我好不容易才平复好激动的心情,眼看着司徒易和邪雪你下我上这种僵局也即将被打破。
我惊讶于邪雪如何四两拨千斤将手从庞然大物身下抽出来,并准备不耻下问于景琛,寻求让我信服的而答案。但是下一秒我关注的重点便不再是她的力气有多大,而是她的胆子有多肥。
邪雪轻轻抬起上半身,张开双手环抱住司徒易的脖子。
她的脸靠着司徒易胸前的皮毛,撒娇般蹭过来蹭过去,最后连声音都带着哭腔:“阿易,阿易”
我心想她果然还是被吓着了。
邪雪小声啜泣着:“看见你这么痛,我也痛,比小时候被一群人围着踢打都来得痛。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貌似我想错了,可这种时候,似乎不适合我忏悔。我在心里小小承认一下自己的思想内涵不够深刻,忽略了爱情的博大精深。
可这也不能怪我,我还没有真正经历过一场爱情。因为不懂,所以肤浅,一切情有可原。
司徒易眼睛里嗜血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推拒邪雪的粗壮臂膀也温顺地垂落在她的身侧,嘴里吐出代表舒服的呻吟。
此时此刻看见这样戏剧的场面,我真想大声骂一句,我靠,兽能懂人语,凭什么人连鸟语都不会。
我正在抱怨的时候,司徒易再次变得狂躁不安,他不断地想要挣脱邪雪,她的安抚变得没有多大用处了。
可是邪雪并没有放开手,依然倔强地将它的脖颈抱住,还把自己的小小身躯挤进它的怀里。可是她忘记了能够纵容她的是司徒易,而眼前的兽只是一只失忆的动物,没有人的情感。
兽性大发的司徒易前脚大力一甩,邪雪便被甩出很远的墙上,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嵌在墙上了,重重落到地上,她来不及顾虑摔到哪里,一个挺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邪雪细心地发现了一个问题,司徒易温顺的时候,并没有月光照进来,而此时月光照在它的身上,所以它才变得狂躁不安。
还好窗户不算大,她将自己的外衫脱下,一点一点地蒙住窗户。
屋里再不能透进一丝光线,变得黑暗异常,邪雪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她很快便摸索到床上。
此时的司徒易已经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只是大嘴开阖,不断地喘着粗气,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邪雪在司徒易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钻了进去,小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这一夜,嗜睡的邪雪带着一身伤痛,睁着大眼睛坚持了一晚上。
她知道司徒易一定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兽不是人,那么她就如他所愿装作不知道。要是她就这么睡着了的话,司徒易比她起得早,一定会觉得难堪的。
五年朝朝暮暮的相处,邪雪知道他十分的好面子。
天刚破晓,司徒易早就已经变回了人形,睡相儒雅,面容安然。
邪雪极轻地从他的怀里面钻了出来,这样小小的动作便惹得她不住地倒吸凉气,心想,昨晚上司徒易那一摔该不会摔得她骨裂了吧。
她拖着疼得不行的身子从房间里拿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后,清理了现场,就一溜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