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颜身上的刀痕一道一道的深深雕刻在她的身上,纵使是好了也是会留下疤痕的,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但话说回来,练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从现在算来,这个女子应该从那天在武林大会受伤到现在都没有就医,就算不是内伤,可是那么严重的外伤也是致命的,没想到她可以撑到现在。光是这样顽强的生命力都是值得佩服的。
念邪本来是站在门口把风外加喂蚊子的,这时候突然从门口窜了进来,慌乱地叫道:“娘亲,娘亲,快把她藏起来,爹爹往这边来了。”
念邪的话刚说完,景琛就已经站在他的背后,轻轻将他抱了起来。
我淡定地用被子遮住练颜的身体,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下不用藏了。”
他指着我的床上,目光如炬:“躺在你床上的是谁?”
我坦白道:“练颜”
景琛的视线在我的全身上下不断逡巡,一脸难以置信::“你在哪里遇到她的,又怎么把她弄进来的,她又是怎么昏迷过去的?”
我连想都没想,就信口拈来:“她为了救我,和黑衣人打得昏天黑地,最后成功负伤,就成这样了。”
他气势逼人,反问道:“真的是这样?”
我双手交握相捏着,有些底气不足:“大概吧。”
他眸色一凛,言辞威逼:“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我承认对着他说谎话我的良心承受不起谴责,便说了实话:“好啦,她躺在门口被我救了。”
景琛追问道:“就这样?”
“还想怎样。”我向他伸出了手,“你身上应该有类似于金创药这一类治疗外伤的药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到我的手上,我有些发愣,起初只是碰碰运气,没有想到他真有。
他眉头一轩,将说话的分贝提高了一些:“你傻了啊,接着。”
我反应过来,药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我掂着手中的小瓶,好奇道:“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景琛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遇见黑衣人了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充分运用五官的表达作用,夸张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有些后怕。那场面真是心惊动魄,不过幸亏有一群多管闲事的人出现,帮我和念邪逃过一劫。”
景琛惊诧:“什么逻辑,救了你也是多管闲事?”
“我又没有求着他们救命。”我加大了颠药瓶的难度,将手上的药颠到半空中,反复颠来颠去,“我现在要给练颜擦药,你要不要参观?”
“君子,非礼勿视。”说完,景琛便带着念邪出去看月亮了。
要知道敷药,特别是全身敷药可算是一件大工程,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过后,我才完成并将她的衣服穿好。
我摇了摇脖颈,伸了伸懒腰,然后走出门外,发现景琛和念邪相依偎着坐在美人靠上,两个人并没有在看月亮,而是很有节奏地拍着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