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从他的脑袋下面抽出手,背过身子坐在床边,忍不住地嚎啕大哭,我都已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念邪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念邪的手从背后绕到我的脸上,胡乱地擦拭。
我别扭地打开他的手,抽噎着嫌弃道:“怎么还是这么笨,你手指都要插进我眼睛里了?”
“娘亲,抱抱。”
这个小子究竟去哪里学的这些赚人眼泪的技能,我一边嚷嚷着:“抱你个鬼啊,你有本事不告而别,那你就别回来呀你。还有你那是什么破信,好多字儿都乱写一通。”,却一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念邪躺在我的胸前开始抽抽搭搭地哭:“娘亲,邪儿好想你,邪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我哭了这么久,终于想起问他:“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念邪慢慢停止了抽噎:“我求陆轻檀带我回来的。”
“可是你不是说你要呆在巫屠的身边才会没事吗?”我将他推出我的怀抱,从脚到头地打量,“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说哪里疼?”
念邪的泪珠还挂在脸上,却望着我傻兮兮的笑个不停:“娘亲,你突然变得这样温柔我好不习惯。”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怎么和景琛一样欠虐呀?”
念邪两只手撒开,放到下巴做出一副开花的样子,萌呼呼地看着我:“娘亲和爹之间的战争,无论从体力还是智力来看,爹只能是欠虐,而娘亲一般都是被过度虐的一方。”
我伸出双手蹂躏着他肉呼呼的脸蛋,享受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呆会儿便让你见见你娘亲在他面前是多么威武豪壮。”
念邪从我的怀里抬起了眼睛,诧异道:“怎么证明?”
“依你看,让你爹亲自承认娘亲的倾国倾城之貌是不是很难。”
念邪暗自思量了片刻,果断地点头,夸张道:“岂止很难?”
“那我就偏偏要他说出口。”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十分没有底气的,但是念邪刚回来,我不能失了面子。
景琛忙完了军中事物回到军帐中,衣带盈满寒气:“符儿,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我一心想着在念邪的面前证明我的地位,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胡乱答了一句喜欢,便问道:“景琛,你想想,我在君忘归一舞让众人迷醉,在万国会上一舞让国人倾倒,如今美貌让敌国将军神魂颠倒……”
景琛眸光炯彻地盯着我,打断我漫长又无意义的铺垫:“你想说什么?”
我开宗明义:“我就想问问你,最正宗的美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走路盈盈不当风,掩面而笑不漏齿,满腹诗书不粗鲁,美人榻上姿势佳,我认为此乃美人。”
景琛分明就没有明了我的暗示,反而明里暗里地批评我的陋习,我咬了咬牙齿,退而求其次地问道:“那一般的美人,又是怎样的?”
景琛打了一个优雅的哈切,又伸了伸懒腰,坐到了桌子旁,背对着我和念邪:“对子殷殷切切,对夫相敬如宾,恪守本分,遵守妇道。我认为此乃一般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