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站在水边,看着不知道如何下手的万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做不来了吧,我不是会说过这些事情放着我来做就好,你好好玩儿就是了。 ”
她听见声音回过头,看着随缘撇了撇嘴:“我见你敲那木东西敲得起劲儿,我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便想着帮你做些事情。”
随缘也脱掉鞋子,利索地挽起袖子,朝着她走了过去,调侃道:“你做得来?”
“做不来。”万桑干脆地答道,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了随缘伸出来的手上。
接过衣服之后,随缘便没有言语,蹲下身子,细细揉捏着。
随缘转过身子不想视线被水中那对脚丫吸引,可那对脚丫的主人偏偏不肯被人冷漠无视,从水里捡了好些小石子,一个接着几个往水里扔,石头掉入河中发成叮叮咚咚的声响,同时溅起水花,溅湿了随缘的衣裳。
随缘对万桑一旁恶作剧的笑声充耳不闻,感觉周围万事万物都与他无关。
“随缘,你洗衣服都能洗得这么陶醉忘我啊?”万桑不高兴地扔了一个较大的石头,溅起的大片水花倾注在随缘的身上。
随缘知道若是此时搭理了万桑,她一定没完没了。她那张嘴,若是称第二,这天下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他决心不去理会她的故意挑衅,眼睛里仿佛只看得见手中的衣衫。
原来,男人洗衣服也可以这么英俊。
我已经忘记了刚刚和景琛的不愉快,讨好地看着他:“景琛,以后你也给我洗衣服吧?”
景琛眉毛上挑:“寻常的女子,不该是这样说的吧?”
我最喜欢和他谈论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若是换了人,我便没有这份兴致了。
赶紧问道:“那该怎样说?”
景琛一边说还一边做着动作,帮助我理解他说的话:“夫君,以后,你的衣服便交给我来吧。”
我知道他在逗我,却还是羞红了脸,小声道:“谁说要嫁给你了,谁又说要给你洗衣服了。”
景琛直直地看着我,一本正经道:“谁脸红谁就说了。”
为了挽回颜面,我开始颠倒黑白,无理取闹:“既然你那么想娶我,那就该我来定规矩。我家的衣服都要由夫君来洗。”
景琛直摇头:“可这不科学?”
“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为人夫者,科科都要学。”我摆出过来人的姿势,循循教诲:“我的家乡的男子成亲之前都要签订一条契约,契约里面一般有以下几条,第一,夫人永远都没有错。第二,夫人有错,丈夫请遵循第一条,主动向夫人道歉。”
景琛愤懑道:“这个分明是不平等契约,更加不科学。”
我不停顿地说了一通,也不知道景琛听清楚了没有:“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什么叫不科学?爱夫人就是最科学的。况且你没看见随缘洗衣服的时候有多帅吗?我让你帅还不科学,怎样才叫科学?”
景琛的眉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