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敖恣的一脸郁卒,后座的花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敖恣似乎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花翎看了看一旁的敖肃,心情非常愉悦,嗯,一定是因为爱屋及乌。他靠在椅背上,爬山五小时的倦意涌了上来,加之头两天晚上都没睡好觉,花翎真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到了酒店之后,敖肃看着依然熟睡不醒的花翎,伸手将他抱了起来。迷糊中的花翎轻声嘟囔道:“不要把尿,也不要老树盘根,累腰……”
敖肃闻言,嘴角轻勾了下,给了他一个舒服的公主抱,好在停车场道电梯的距离不算长。
当花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屋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敖肃坐在旁边的桌前研究着什么,大脑空白了十几秒钟,花翎才意识到,这是在敖肃的房间,他猛地一惊,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裤完好,脸上的紧张之意才缓缓褪去。
敖肃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花翎,开口道:“睡醒了?”
花翎有些微微尴尬,揉了揉脸,开口道:“嗯。”
随后他的目光便被桌子上的那只黑鸟吸引了,起身走到敖肃的身边,只见一只将近一米长的……乌鸦?还是麻雀……静静的躺在桌子上,身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小贴片,嘴巴和翅膀下面都插着管子,罐子里流动的暗紫色的液体,似乎是从那大鸟的身体中抽出来导入了一旁的几个玻璃容器中。
花翎轻皱了下眉头,开口道:“这是它的血吗?怎么变成了这个颜色。”
敖肃点了点头,开口道:“煞气已入体髓。”
花翎凝声道:“内丹怎么样?”
敖肃开口道:“基本已经被煞气侵蚀殆尽了,如果要保住性命,只能摘除它们的内丹。”
花翎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只是寻常的煞气,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才对。”
敖肃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对他它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是内丹摘除之后,它们都变回了普通的鸟类本体,修炼之后的记忆都已经不在了。剩下的这几只体型比较小,被侵蚀的程度没有那么强,我试试看能不能将他们体内的煞气净化一下。”
花翎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开口问道:“安安呢?”
敖肃回答道:“在敖恣房间里,醒了会把他带过来。”
花翎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那微微抽动的黑色大鸟,突然想起了敖肃之前的话,不由得开口问道:“对了,莫羽生的情况怎么样?”
敖肃低头观察着鸟的抽搐频率,调整着净化的速率,开口道:“莫羽生并没有中邪,我检查过了,他的身体并没有魔物入侵过的痕迹,但是却发生了一些改变,他的灵识突然开了,体内生出了内丹。”
花翎微微一惊,疑惑道:“莫羽生他……开始修炼了?”
敖肃摇了摇头道:“没有,敖恣说他来到南市只是为了拍戏而已,在这边住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而白头山的鸟群出现异状是在半个多月前,从时间上看,他们之间有可能有联系,莫羽生很有可能是受到了煞气的影响,无意间开了灵识。”
花翎开口问道:“他们剧组的其他人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敖肃回答:“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花翎疑惑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桌上的黑鸟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敖肃轻轻关掉了它身上的管子阀门,看着它渐渐平缓了下来,随后开口说道:
“莫羽生的身体原本只是普通人,对于修炼之人而言他的资质毫无突出之处,但是我问过敖恣,他们两人在一起行房的时候,敖恣从未有过隔离措施,所以莫羽生的身体应该吸收了很多敖恣的龙精。日积月累之下,他的身体对于精气的敏感度大大提高了,所以这一次遇到了厉害的煞气就发生了变化。”
花翎:……
论带套的重要性。
花翎瞟了眼桌上的那只鸟,开口道:“所以说,莫羽生也是因为煞气入体,所以性情大变?”
敖肃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他的情况和这些鸟并不一样,他只是被煞气影响,而并不是入体,敖恣的精气一部分融入到他的血脉之中,于他而言有额外的保护功效,所以外来的煞气不会伤害到他。”
花翎眉毛一挑,古怪道:“你的意思是……他?”
敖肃转头看着花翎,点头道:“他对敖恣态度的改变,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外力因素,这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愿。”
花翎疑惑不解:“为什么?难道敖恣劈腿了?”
敖肃摇头道:“敖恣虽然花名在外,但是据我所知莫羽生是他唯一一个认真交往过的人,不过敖恣生性贪玩,从小到大自身的优越感也很强,他未必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人才是对的,何况他们两人之间的各种差距都很悬殊,敖恣从来没有和莫羽生说过关于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花翎眼中的光芒渐渐清明了起来,:“以前莫羽生并不知道有修炼这回事,所以两人才能顺利交往,但是现在他的灵识开了,他意识到了敖恣并非凡人,所以他知道了以前敖恣对他有所隐瞒。”
花翎眼中生出了一丝复杂之意,脑中的片段连成了一条线,继续说道:“仙凡两届之人的寿命差距是巨大的,莫羽生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明白了自己和敖恣之间是不可能的,他的一辈子换来的只不过是太子殿下在凡间的短短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