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拿走诗会的彩头,还是读书人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连小女子都知道的道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乌鸦小姐对林阳这种没用的男人十分看不惯,特别是林阳一身学子打扮,显然是个读书人,实在是有损书生在她心里那温文尔雅的形象。
读书人不应该是清高目下无尘哪里会在意这些铜臭之物?
看到林阳盯着妇人手中的银子十分不舍,不由鄙夷道。
林阳没有在意她的嘲讽,难道读书人就不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看,这些人读书可是冲着黄金屋和颜如玉去的,你当他们有多纯洁?对她这个将一切都理想化的丫头,林阳没有辩解的心思。
一个人在没有到绝境的时候是很难理解别人的处境的,他们总是站的高高在上,用俯撖的姿态看着别人痛苦挣扎,发表两句没有任何营养的评论,在林阳看来这就属于饱汉不知饿汉饥的代表。
现在林阳对金钱十分渴望,并不是他就是唯利是图或者是活在了钱眼里,当然,他是十分喜爱银子的,这种爱好无关个人品质,实在是人类共性而已,最关键的是,现在他是债务缠身,没有办法了。既然不想被当作压寨相公一样入赘到王桂花家,那么就要努力和她划清界限,而这前提,就是自己能够理直气壮的对着她说,‘不要打本少爷的主意,本少对你没性趣!’
但是,自己欠着她的银子,这是个问题,所以林阳才会如此对金钱着迷。
他现在在意的是,那什么诗会的彩头,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林阳的疑问,也许是要打击一下这个她眼里猥琐贪婪的男人,乌鸦小姐好心的对林阳进行了一下科普。
玉竹县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会举办一场诗会的,诗会是一群年轻才子们在一起交流文采,每一次诗会的头名都会得到一些彩头作为奖励,而奖励的彩头就是银子,林阳现在最渴望的东西!今年的诗会就在三天后,时间还很充裕。
林阳的眼睛瞪得贼亮,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绝好的消息!这诗会简直就是赚钱最快的一个去处了,只要拿得头名,就能够拿到那笔不菲的彩头,这实在是太对胃口了,这趟玉竹之行看来他还真来对了。
林阳赶紧问清楚诗会的具体地点及时间,声音急切,
看林阳的样子不似作伪,乌鸦女郁闷了,本来还准备借此奚落一下林阳的,特意加重了才子的读音,就是为了看林阳的笑话,在她眼里,就林阳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是才子?而且整个玉竹县说大不大,县里能够叫得上名号的才子她基本都认识,实在是找不到一位样貌能跟林阳对的上号的,不过看他这样兴奋,仿佛那彩头已是他囊中之物,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跟这样的人说话完全降低了自己的智商!
林阳不管她是否来了大姨妈,突然这样走开,这时候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
虽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怀着五千年的智慧结晶,脑中的知识储备可是很丰富的,但是,还是要好好地准备一下比较好,以免万一。
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来钱的渠道,林阳也就没有必要在这玉竹县呆着了,这里最便宜的客栈一晚也要几文钱,自己还是打包回村吧。现在是能省一点都是好的,林阳还从来没有在钱财上这么斤斤计较过,所幸村里离这儿也就大半个时辰的距离,他还是能够坚持下来的。
“大郎,怎么回来了?筹到银子了吗?”
见到林阳现在就回来了,张氏很是吃惊,她已经做好了林阳离家几天的准备的,连干粮都准备了不少,不过这才多长时间,林阳就回来了,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林阳刚摇了一下头,张氏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不过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在她眼里,二十多两银子已经非常多了,别人凭啥要借给他们家,而且县城里的人多半都看不起他们农村人的,学子们又是骄傲的,这样的结果早就该预料到,不是么?
“没借到也没啥,不行的话就把那几亩水田卖了也能凑些出来,要是真不行……”说出张氏转身向着卧房走去,弯腰从床底费力的掏出一个黑色包裹,打开层层黑布,里面是一个木制盒子。
这盒子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不过保存的很好,看上去很有厚重感。
张氏小心的将木盒放到桌上,轻轻的打开盒子的盖子,这时,里面的东西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了。
里面装着的,是一副通碧翠的玉镯,颜色很纯正。林阳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现在林家还有这种东西,明显价格不菲,这跟他们的家境很不相符。
“这是张家祖上传下来的,当年你爹病重的时候都不让拿出来,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把这东西拿去当了吧。”
张氏的语气很是低沉,这年代谁要是把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给当了卖了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这是败家!
看到张氏的所作所为,林阳很感动,为了自己张氏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自己不会让她以后都活在内疚中,认为是她的错没有保护好祖上之物。何况现在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一定要拿到那些彩头。
“娘亲、哥哥。”
门外响起糯糯的声音,那是林家二郎林陌,林阳当初刚穿过来时被压在身下的小不点,听到他的声音,张氏连忙将木盒收拾好。
这是他们家最后的东西了,实在是不能出什么差错,二郎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