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一切可还安好?”马车中的寂静,最后还是被慕言寒打破了。
“多谢二皇子挂念,悠儿一切安好。”悠儿毕恭毕敬。
“你我自幼相识,悠儿又何必如此生分。”慕言寒的言语中,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悠儿惶恐!”慕言寒身上的麝香,充斥着马车中小小的空间。
慕言寒看着低垂着眼帘的悠儿,这丫头还是如此难以亲近。
到了驿站,所有人都去换洗衣物,而慕言寒在悠儿的房屋外,没有要走的意思。
“咳,二皇子不会要在悠儿屋外等候吧?”悠儿关上的房门,又再次拉开一条缝。
“嗯!”慕言寒应道,两人见面以来,悠儿难得的有了几分生气。
“二皇子还是先去换一下衣衫吧,悠儿要很久的。”明明自己的肩上也淋了雨水。
“悠儿这般不愿进去,难道是想邀我进去和你一起换吗?”
悠儿小嘴微张,很是惊讶,此刻和自己玩笑的,还是那个连一个眼神也很吝啬的慕言寒吗?
“想的美!”悠儿猛的关上了门。
慕言寒并没有因为悠儿的无礼而生气,轻笑一声进了对面的屋子,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悠儿。
而慕言寒身边的随从是彻底石化了,现在这个眉眼间都是笑意的南音二皇子,还是被誉为冷面皇子的主子吗?
悠儿的房中,已经准备好了热乎乎的花瓣洗澡水,悠儿沐浴之后,换上慕言寒命人准备好的衣裙不愿出去,因为悠儿知道慕言寒已在门外等候。
直到听到门外百里薰的声音,悠儿才梳好发髻走了出去。
“午饭就没怎么吃,薰哥哥命人准备了一些小菜。”百里薰牵着悠儿的手,和慕言寒请了安就向大厅走去。
慕言寒看着如此亲近的两人,难道只有在悠儿身边的人,悠儿才会如此对待?
慕言寒也一起去了大厅。
“焱哥哥哪?”看到夜御风他们都在,唯独不见北堂焱。
“别管他!”百里薰给悠儿盛了一碗姜汤。
“我是想问问焱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悠儿这话还真是打击人。”慕言寒坐在一边,轻晃着茶杯。
“呵呵,悠儿并不是说二皇子招待不周。”悠儿直言,“只是薰哥哥他们还有事在身,还要赶回去准备太子大婚。”
“阮小姐现在有伤在身,也不易长途跋涉,先休息两日再走不迟。”慕言寒轻言道。
“就按二皇子说的,我们在此休息两日再走吧!”北堂焱也进了大厅。
“阮小姐可还好?”慕言寒示意给北堂焱准备碗筷。
“无碍。”北堂焱坐于悠儿对面。
“如冰说是悠儿派的杀手,想要加害于她。”
若是哪天阮如冰自己在悠儿面前提及此事,北堂焱可不敢保证这丫头会不会一时意气,真的伤了阮如冰。
“那悠儿要不要逐了你那如冰妹妹的心意?”
“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北堂焱吃了两口,起身要走。
“萧战,这几日别让我听到阮小姐的声音,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做些什么。”悠儿向北堂焱晃晃手中的筷子。
百里薰轻笑,这丫头害人不能开口说话,还这般理直气壮,恐怕这世上也只有悠儿能如此了。
北堂焱则暗叹,还真是光明正大!
反到是慕言寒有些吃惊,看看悠儿身边的人,都是由着悠儿的性子。
夜御风则安静的用着餐,已经见怪不怪了。
“适可而止!”北堂焱放下一句话,就去了阮如冰房中。
悠儿津津有味的吃着小龙虾,眼眸中却有了几分顾虑,在南音待几日,也无妨吧!?
简单的吃过食物,外面又是阴雨绵绵,慕言寒也回了宫中,说是有事要安排,明日会带悠儿一行人四处走走。
悠儿要来了笔墨,自己现在迷上了书法和墨画。
从海边回来,大家都无恙,几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及海上之事,谁又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第二日,慕言寒一早就等在驿站外。
阮如冰有伤在身不宜走动,悠儿他们出去,百里薰只好陪着阮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