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人的“开门红”,萧潇呕得想吐血,哭笑不得去了盥洗室,洗澡,换内裤……
出来时,钟皓寒已经扯下弄脏的床单,并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床上用品换上了,床铺收拾的很整齐,看着被子被他叠成豆腐干放在床当头,萧潇有一种抚额挫败的感觉。
钟皓寒见她出来,抱着换下的床单去盥洗室。
萧潇伸手,“给我。”血迹弄到床单上,先要用冷水清洗干净,再放到洗衣机里。
“我知道先把血迹洗干净了再放进洗衣机里。”某人抱着床单没撒手。
萧潇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说“你知道的还挺多,是不是经常为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洗血迹”,但那些话到了嘴边,似是意思到有些不友好,最终偃旗息鼓。
她看了看时间,耳朵里塞上蓝牙,开始倾听新出炉的金融信息。
生理周期,浑身不舒服,她取消了晨跑,去楼下做早餐,耳朵里塞着蓝牙,杜枫俊按门铃的时候,她没有听见,是沈微澜下楼开的门。
杜枫俊是来送早餐的,萧潇不愿请阿姨,钟皓寒也不勉强,便吩咐杜枫俊每天早上、晚上按时到“君安食府”取早晚餐送到这里来,负责早晚餐的大厨是钟皓寒特意安排的,并耳提面令:营养搭配均衡,每天菜品不重样,不允许有海鲜等等。
萧潇对海鲜过敏,是沈微澜告诉钟皓寒的,后者听了才恍然:难怪那天萧潇生病,他特意拧来海鲜汤,小家伙当即发怒了;也难怪萧潇那天在他办公室用餐的时候对海鲜避之如蛇蝎,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有了送来的早餐,萧潇关掉微波炉,倒了一杯水递给杜枫俊。
杜枫俊双手接过,含笑道谢,坐在沙发上,端着水杯。
钟皓寒还没有下楼,萧潇拿着水壶去阳光房浇花,此时晨曦笼罩着整个星海市,萧潇全身上下仿佛都在发光,漆黑浓密的发丝披散在瘦削的肩上,是个不管做什么事都无声无息的人,但若看到她,必定会觉得杀伤力很大。
恬淡沉静的脸庞,平静的眸子,绝色美女,也绝对会让人难以忘怀。
阳光房的植物很多,水不够,萧潇返身厅,杜枫俊正盯着她看,忘了收回视线。萧潇见了,神情如常,笑了笑,到厨房接水去了。
杜枫俊微微抿唇,忽然意识到沈萧潇为何有这么大的魔力了,外表出众的女人,再加上她心思灵透、性子淡雅,很容易在生活中打动人心,细水深流的东西总能在悄无声息中渗入灵魂最深处。
一个月前,她还是钟皓寒的心头之恨,现如今,却成了钟皓寒的心头之爱,这份潜移默化的影响力,是空前绝后的。
萧潇浇完花草,还不见钟皓寒下楼,她不得不上去,卧室里,钟皓寒已经冲完澡,换好衣服,白衬衣,黑西裤,长身如玉,清俊优雅。
她忽然想起:好像从未见他系过领带。
看见他手里拧着一个大纸袋,萧潇猜想应该是他要拿去干洗的衣服,可是他却说,“你的衬衣和长裤,我都放在这里面了。”拍了拍纸袋,示意要拿去一起干洗。
萧潇看了一眼,朝盥洗室走去。
她去干什么,钟皓寒似乎猜到了,“你的睡衣、内衣,和床单一起都放在洗衣机里了。”
听见洗衣机的运作声,萧潇皱眉,她的睡裤和内裤上都沾有……血迹。
钟皓寒好似有读心术一般,他说,“我都事先清洗过了。”不敢表现的太在意,于是话语出口,显得那般平静。
对萧潇来说,钟皓寒洗床单,姑且还能够淡定,但想到他给她洗内裤……
撩了撩长发,以此掩饰窘迫。
钟皓寒忽然就那么笑了,“我们儿子都这么大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不是一个擅长谈情说爱的人,但却一改之前沉默寡言,故意逗她……种种小细节足以说明他是爱她的,也许这份爱不够汹涌澎湃,但却真实存在着。
平淡的生活,可以滋生出很多温情。同样的,尘世男女,只有在冷静和从容里才能造就出真实感。
方涛说,“男女彼此间是否有好感,其实看看他们的表情就能一目了然,只要看到他/她,那种笑容总会莫名其妙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在眼角眉梢。”
钟皓寒知道,他在微笑,“昨晚你为我脱衣服,擦洗身子,不是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吗?”
“……”如果他不说这些,萧潇还想说声谢谢来着,但他就这么戏谑的说了,她反倒不想说了。
接着,听他在问,“我昨晚有没有酒后失态冒犯你或者说一些出格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里面仿佛蕴藏着一片大海。
萧潇深呼吸一下,尽可能保持平安无事,“没有。”
真没有吗?
她心里清楚,他心里更清楚。
“没有就好。”钟皓寒眸色深浓,仿佛储存了很多情绪,嘴角带着上扬的笑意,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能装,不过,他也不赖,很能装,都借酒装醉了。
很想调侃她几句的,但时间不允许,儿子吃了早餐还要去上学。
站在盥洗室门口,萧潇看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不得不承认,这人厨艺惨不忍睹,但收拾房子,打扫卫生还是很不错,这大概与他的军人生涯有关,毕竟整理内务是军人的一大特色。
都说习惯成自然,果然不假,把她床上的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干,沈微澜床上的被子也一样,小家伙在某人的训练下,也把被子叠成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