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琮在书院里算不上如鱼得水,天潢贵胄不搭理他就算给面子了,他也没有送热脸的嗜好。经过一个多月的了解,他对书院里的学生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除了皇帝的三个儿子和十几个孙子以及忠顺亲王的小儿子之外,还有皇帝的两个堂兄弟,克勤亲王徒钊和克信亲王徒铭的儿子孙子。
现在他比较熟悉的就是徒祐兄弟三个和徒褀家的双胞胎以及忠顺亲王的小儿子,其他的人还在试探的阶段。但是对霍家琮来说最烦这种弯弯绕绕,遮遮掩掩话里话外的套他的话,就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利用价值,他才懒得去理会。
因此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霍家琮在书院里的生活圈子算是定下来了,但是:
“痛痛痛,祥哥放手啦。”
不知道徒祥这几天哪根神经搭错了,每天都要在早自习前掐几把徒祐的脸,有时候还左右开弓,掐完之后再揉一揉,简直是把徒祐的脸当成面团了,但是瞧在霍家琮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第五次看着徒祥神清气爽的掐完走人,霍家琮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么看了几天连他的脸都隐隐作痛了,瞬间把被扔在犄角旮旯里的同情心找出了晒了晒,“你的脸还好吧,要不要上点药什么的。”
徒祐哀怨的看了一眼霍家琮,趴在桌子上装死,“琮琮,你就没觉得这两天学堂里的气氛怪怪的吗,就没觉得少了什么吗?”
霍家琮闻言仔细想了想,他这几天借了基本关于美食的书,正变着法子的给自己补充营养,没顾得上感受氛围什么的,此刻听徒祐这么问还真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啊,我想起来了,徒昕的每日一找茬消失了。”徒昕这几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见了他们就绕道走,怪不得这几天耳根清净了这么多。
“不是啦,再想想。”徒祐一脸期盼的看着霍家琮,两只手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吧,我再想想。”自从发掘出徒祐的变脸绝技,霍家琮终于找到了书院生活的一个乐趣,不过仔细一想还真发现了个问题。虽然以前徒祥也时不时的拿徒祐的脸掐着玩,但是八皇子徒祥的招牌笑脸不见了,总是阴着一张脸,连和徒禟的每日一斗嘴都停止了,而徒昕在被阴着脸的徒祥喷个狗血淋头后也不再找茬了。
“徒祥,他怎么了?”霍家琮觉得很稀奇,从认识徒祥开始就没见过徒祥的第二个表情,这么突然的换了画风,还真让他感兴趣了。
“琮琮,你终于发现了祥哥的不对劲了。”徒祐泪流满面,“祥哥每到生辰的时候都会变态,怎么办啊,琮琮你给我想个办法吧。”
“过生辰不是应该开心的吗?”霍家琮是真疑惑了,就算徒祥的宫女老娘拿不出手,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龙子,还会被人怠慢生辰宴不成。
“祥哥的生辰是这个月的二十六。”徒祐扭着手指头,指望着霍家琮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二十六,这个月是四月,也就是说徒祥的生辰是四月二十六,这不是贾宝玉的生辰吗?这可是专门为了对应林妹妹的花朝节才出现的践花节,然后霍家琮很自然的就将思路拐到了贾宝玉的衔玉而生大造化上。
“践花节的寓意是挺好的,但是放在祥哥的身上,父皇很生气。”于是祥哥就暴躁了,徒祐看到霍家琮还在沉思,接着解释道:“贾家的宝玉也是这天生辰,衔玉而生是多大的造化,偏祥哥没有。
“就没别的了。”霍家琮眉头一挑,若徒祥衔玉而生了,早就死在后宫的争斗中了,贾宝玉若不是抓了盒胭脂,依着皇家的忌讳也早该病亡了。
徒祐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听五哥说的,祥哥和贾宝玉是前后脚出生,父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满街的贾宝玉给膈应到了,尤其是贾宝玉的抓周让父皇觉得祥哥也就那样了,所以祥哥每每临近生辰就乌云盖顶。”
徒祐扭着手指头为当时傻白的自己忏悔了一下,然后再为自己的脸默哀了一会,这也是他闹着给祥哥过生辰的时候,被五哥拦了之后他才知道的事。想到当时自己的闹腾也怪不得祥哥专门折腾他的脸了,于是每到这个时候他一看见徒祥就条件反射的捂脸,真个是自作自受了,他不过是想把生辰和祥哥放在一起过而已,被训成鹌鹑了有木有。
但是今年不同了,今年他有玩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是太美好了。最重要的是祥哥根本打不过霍家琮,他美好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想到这里看着霍家琮的眼神都熠熠生辉,“琮琮,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霍家琮实在是对想到徒祥的遭遇就力吐槽,这才是躺着也中枪的最高境界。他就不信京城这么大还没几个践花节出生的,不过徒祥倒霉就倒霉是个和贾宝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皇子,看在徒祐是他玩伴的份上,他就劳神的想一想好了。
“啊,我有办法了。”霍家琮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好办法,前提是,“宫里有给徒祥庆祝过生辰吗?”如果有的话就行不通了。
“祥哥从来没有庆祝过生辰,每年都是兄弟们送点礼物就行了。”以前徒祐是想着把自己的生辰和徒祥放在一起,知道原因后就想着把徒祥的生辰往后挪一挪同他一起过,可惜完全行不通,生辰只有提前哪有推后的。
而且因着父皇从来不提,宫中也就没有人提醒了,母亲为了迎合父皇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至今徒祥还没有庆祝过一次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