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
“这家伙真不是在坑咱们?!”
也不怪这帮家伙怀疑,雷哲心想,那个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冷面派一看就是冷血无情奸诈狡猾的典型。但是这一次,他将信心满满地点下那个d。他已经快要等不及再见到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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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狂,谢谢你搭救了我们!……咳,不握个手什么的吗兄弟?”
“这些东西你一个人提得走吗?不如我捎你一程吧!”
“你怎么知道答案是d啊?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菜刀啊!”
“……好吧我的真名是雷哲,你的话叫我阿哲也没问题,不过别当着我那帮队友叫,那样我挺没面子的呵呵……呵……”
“嘿,我还是跟过来了,看你是个干脆的人,我也不绕圈子了,其实吧……我们车队还需要一个军师,我觉得你就很合适,要不然你考虑来咱们车队啊?这个就当作见面礼……至少回头看一眼啊喂……”
“怪物说这把刀是啥月山贞利的作品,我是不懂啦,也不知道你喜不……”
“哒”的一声,黑衣帅哥这次终于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雷哲握着那把武士刀,心中苦不堪言,不回忆不知道,一回忆真是憋屈啊,他就这么屁颠屁颠跟在刃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口水都快说干了,才终于靠一个小日本的名字换来对方一个回眸,他当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刃上前接过那把长刀,抽出刀来。
刃的头发有些长,有时会遮住额头和耳鬓,整个人便显得冷漠又阴郁,但是当他拔出那把长刀,刀刃出鞘的风扬起他的头发,寒白的刀光映着那双冷冽的眼睛,雷哲只感到背脊上都麻了一下,仿佛下一秒那把刀就要来个“横一文字”啥的将他闪电般斩成两半,再配上一句“你话太多了”……
“好刀。”还好武士刀“锵”地一声归鞘了,刃道,“刀我收下了,我会做你的军师,你的车队在哪里?”
一想到他车队里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就快有救了,雷哲恨不能当场仰天长啸,不过依旧保持着首领的翩翩风度:“就在之前那个停车场,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好,”刃朝他点点头,将刀换到另一只手上,“我去下面把车开出来,你在这里等我。”
雷哲现在是看这个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只觉得那一下过刀的动作都使得是天下第一帅。
刃说完转身就走了,脚步一点不拖泥带水,但可能是临走前破天荒地对他笑了笑,要知道帅哥的笑是十分有杀伤力的,他自己也是帅哥,这点最清楚不过,更何况这笑容还是来自像刃这样可能八百年都不会露个笑脸的面瘫,以至于当刃说完这番明显不靠谱的烂话,他竟一点也没怀疑,还朝着对方殷勤地比了个ok,抱着手臂志得意满地靠在墙边等待。
是了,那个时候傻逼的自己就这么在路边等了一个下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变暗,乌云压顶,不多时雨就淅淅沥沥落下来,残酷的现实已摆在眼前,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了。
我不会看错人的。
雨水从发间不停地流下。
也许这是一种考验,看我有没有诚意。
我不会看错人的。
他扒了一把满脸的雨水,决心不到黄河心不死。
夜幕降临的时候雨停了,月亮悬在树梢,他脱掉一身湿衣服拧了拧,忽然想到什么,等等,难道刃遇到什么危险了?
这么想着连忙摸出枪来上好弹匣,顺着刃离开的方向追去,没跑多久就看见一座地下车库,记得刃离开的时候的确是说“去下面把车开来”,那么应该是这里错不了。
车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好他有随身带手电的习惯,打开手电,雪亮的灯光一下就照在正前方一辆黑色suv上,前车盖上赫然放着那把他刚刚送给刃的武士刀。这刀摆放得太正了,透着一丝阴森古怪。
suv的车门敞开着,挡风玻璃和车座上沾染了血迹,但是车里没人。他稍微放下半颗心,一手举着手电一手举着枪,朝黑暗中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气味不妙,他停下来竖起耳朵四面八方听了一下,终于确定从车库深处传来的那一阵阵窸窣声不是他的错觉。
加快脚步循声而去,最后只见一群丧尸蹲跪在地上,围着一具尸体大快朵颐着。
果然……来晚了一步……
“杂碎!!”懊恼自己的迟钝,他愤怒之下没有多想就朝丧尸开枪了,末了才意识到这么做有多不明智,就算能全杀了这些丧尸,一切也已无法挽回。
被枪声惊动的丧尸咆哮着抬起头,一只只站了起来。
他无心再恋战,转身想离开车库,刚一转过头,一张血盆大口就朝他袭来!
距离太近连开枪都做不到,他本能地朝一旁闪躲,哪知身边是一道破损的隔栏,他不及收步,脚下一空朝着车库负二层直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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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那人背着他走得不紧不慢,夜风吹得人舒服极了,好像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他昏昏沉沉地一拍对方肩膀,嘟囔道:“喂,走快点啊,我需要抢救,再不抢救就要死了……”
“你死不了。”
冷冷的嗓音如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泼在他脸上,再一看背着自己的人,这一身黑色短风衣,半长不短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