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小东的描述,童志撸着思绪,在大家窃窃私语中他脑子有些浆糊。
那个老人闻言,气得伸手要去锤那汉子,没碰到衣角儿,反而被汉子推到在地,她便顺势倒了下去,一手撑地一手拍着胸口干嚎:“天杀的!儿子儿媳走得早,留下我们苦命的爷儿俩被人欺负哟!”小孙子依偎在她的身边也抹着眼泪喊着“奶奶”,好个让人怜惜的画面。
这场景引起围观群众泛滥的同情心,立场顷刻间倒向那对爷孙,纷纷指责汉子不厚道。
柳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人们往往只看见表面,末世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早在一开始便知道那对爷孙有问题,以她末世4年的经验,无论老人还是孩子,都是比成年人更难防的存在。在小孙子抹眼泪的时候,翻朝外的手掌心还有未擦干的油渍,她甚至能猜到事情的走向了。
可以看出,童志的心也明显随大众偏向了他们,他扣住大汉的手,义愤填膺地斥责:“这么大的人欺负老人孩子怎么不臊得慌!”汉子有口难辨,忽然想起还有证人陈小东,指着他大叫道:“他能证明我的话!他能证明我的话!”一旁的人发出难以言喻的怪声:“切!谁知道是不是你的托儿,合伙骗人的呢!”,“就是就是,谁知道呢!”,再看陈小东,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拽着衣角,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时赶过来的士兵把壮汉和陈小东带回去要好好教育一番。
童志则留下来好好安慰了一通老人和孩子,甚至拿出自己的口粮送给他们,聚集的观众在事情解决后便四下散去。
没想到这个小警察处理事情竟是这样草率的,如果他的冯大队长还在的话,事情的走向说不定就另当别论了。柳云觉得索然无味也准备离开,根本没打算说出真相,就像支持票和反对票呈1:100时没人会选择小概率,从一开始大家就只相信那对苦命的爷孙俩。
脚刚刚迈出去,忽然背后一轻,柳云不假思索地扭头拽住自己的包,另一只手抓住要逃跑的贼,手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贼痛得单膝跪在地上,手臂被扭成奇异的麻花状。柳云毫不留情地踩住他跪住的腿,没有丝毫心软,偷东西就要有被抓的觉悟!
惨叫引起众人注意,散去的人群见有热闹好看又都聚了回来,刚刚处理完先前那件事的童志没松口气,便发现这边也出现状况,拍拍自己的脑门,尽管头疼,但仍是尽职地赶了过来,开场白依旧是那句话:“有话好好说!”
柳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情况还不够明朗吗?童志被当事人瞪得莫名其妙。
那贼恶人先告状,说是柳云偷他的包裹,还打人。在这种姿势下还能油嘴滑舌?!柳云气极反笑: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有够厚脸皮的!
童志原本是相信柳云的,一个单身小姑娘带着东西的确比较遭人眼馋,可是那贼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毕竟现场就是定格在那里,虽然他觉得一个小丫头压制住一个成年男人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柳云现在察言观色很准,立马发现小警察百转千回的心思,口气十分冷淡:“要判断谁是贼很简单!只要谁能说出包上有什么标记就行!”童志觉得言之凿凿,对啊!包的主人肯定过对自己的东西最熟悉,而那贼却惊得一身冷汗,他随人群逃难时走得匆忙没有带上行李,原本想趁人多捎走一些看客的东西,不想却踢到一的铁板上,这死丫头真是十分棘手,他哪里知道包上有什么标记!
柳云隐蔽地冲他邪恶一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他打了个哆嗦,勉强镇定下来,这丫头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她难不成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的包要被偷?来不及细想,便大声道:“根本没有标记。”说完还洋洋得意的看向她。柳云的神情很是微妙,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字字句句清脆响亮:“还请警察同志检查一下,包里内格处是否绣着一个【柳】字。”
童志拿过她的包一看,果真如此,此时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了。
本存有侥幸的贼懊恼地垂下头,他竟然被她绕进了陷阱而不自知。
童志带着歉意地把包还给柳云,略带踌躇地说:“我差点错怪姑娘了,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事情已经清楚了,那这个人可以交给我们处置了,我们绝对会好好教育他,不会让他再干这种事。”
其实柳云并不是差这点吃的,只是这贼触到她的雷区:她最反感别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不管对方是谁无论事情大小,她都会十倍讨之!
一群士兵在一旁等着,她自然无法随心所意私自处理偷东西的男人,不过……她看似松开那人的手,实际上用精神力在他疼痛的地方暗暗施加了压力,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事实上只有被施加者才有深深的切身体会。
那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童志上前扶住他,在他受伤的肩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掌:“不就是骨头错了一下位,不用喊得那么凄惨!没人会同情你!”男人抚着自己的右肩疼得快晕过去了,根本没有力气反驳他。
柳云扫视一下全场,人们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怪物一样,是啊!只要和别人表现得不一样,都会有这种眼神的出现。不过经历过生死的她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根本不值得计较。
听到身后惨烈的嚎叫,她嘴角弯成一定的弧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拍拍包上的灰尘单肩挎起向人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