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他们在原地等,便自己走了进去。

“二哥……”巧茗看到了至亲的人,连自己现在在梁芾眼中只是义妹都不记得了,直接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陛下受伤了,你快救他。”

梁芾眼见端妃娘娘哭得伤心,应当安慰,可她虽然叫自己一声二哥,但到底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甚至同父异母都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要是拍一拍,那可就逾越大了。

但这会儿把哭得梨花带雨的义妹推开,教训一顿男女大防更不合时宜。

他一双手举在半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比划两下,最后落在自己后脑挠了一挠,眼神示意其他人赶紧进去看看。

顾烨等人进了洞,首先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血染衣衫的皇上,还有那不过几步远的,脑袋被劈成两半的棕熊。

侍卫们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随身带着伤药,连忙取了药出来,要寻皇上的伤处给他上药。

可靠近了一看,皇上的伤根本不是棕熊伤的,那是一柄匕首直愣愣地插在肋上,幸而低了几分,否则一刀入心入肺,恐怕神仙来了也难救。

这会儿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见韩震还清醒着,遂请示道:“陛下,此处回渺云居路程不到两刻钟,臣先为您止血,回去后有御医在场时再将匕首取出,如何?”

韩震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顾烨亲自给韩震处理了伤口,过程里已有机灵的侍卫跑出小树林外面,将那软轿拆了,改成了担架,抬进来将韩震放了上去。

“听着,朕是被熊所伤,回去之后谁也不许多嘴。”韩震冷声吩咐着。

众侍卫虽然心有疑惑,但皇帝都这样说了,他们怎么能不听命令,只能齐声应是。

“那还有一个,带回去。”临出山洞时,韩震又交代了一句。

顾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端妃那个胆小的宫女抱着一根树枝倒在地上,走过去一看,呼吸还算平稳,应是晕了过去。

这会儿为了救人,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便跟了出去。

巧茗看到韩震给抬了出来,想凑近前去看一看,又怕他不愿见自己,上前两步,又僵在半途,哀哀凄凄地叫了一声,“陛下。”

韩震并没有看她,只对着梁芾重复了一遍适才在山洞里说过的话:“朕是被熊所伤,回去之后不许多嘴。”

巧茗听了这话,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他这是在包庇她么?

她心里既感激又愧疚,感激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愧疚自己对他的种种猜忌。

脚下便不由自主地往他跟前走过去。

“梁芾,软轿没了,你负责骑马带端妃回去。”韩震说完这句话,便转过头去,再不往他们这边看。

巧茗只能再次僵在了半道,进不能进,退却不愿退。

侍卫们忙着救陛下,谁也顾不上端妃娘娘的心情,只管听了吩咐,便抬稳了担架,快步回行宫去了。

顾烨把尚昏迷不醒的阿茸撂在自己马背上,也快马跟了上去。

至于梁芾这里,可就为难得不行,孕妇骑马本就不稳妥,他得格外小心慢行,别颠着了吓着了端妃肚子里的小皇子,偏又因为对方是皇上的爱妃,一切行为都束手束脚的,连正常牵个缰绳都得把胳膊架得老远,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着了皇帝陛下的金疙瘩。

好在路途并不远,再慢,折腾上三刻钟也到了,进了行宫大门,梁芾立刻让人安排软轿,亲自护着把端妃抬回了渺云居。

巧茗下了轿,一句话也顾不上说,直接便往正殿去。

不想才进屋就被陈福拦住了,“娘娘请止步。”

巧茗凄然无措地看着他,难道韩震已经不想看到自己了么?

“让我看他一下,就一眼。”巧茗嗫嚅着求道。

“娘娘,御医已经给陛下处理过伤口,并无大碍,只要安心静养便好,请娘娘放心。不过陛下吩咐过了,娘娘回来要先喝了驱寒的姜汤,再给御医诊脉,确定胎儿无事,之后喝过安胎药才准进去寝殿。”

陈福从来没看过端妃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还是坚持着韩震交代的事情,“陛下这是为了娘娘好。”

巧茗只好依言喝了小厨房送过来的姜汤,又给御医诊了脉。

等安胎药熬煮的功夫,陈福向巧茗解释了纸条被人调换的事情。

“陛下原本的字条是要娘娘留在渺云居等陛下中午过来,我和齐达章都是亲眼见过的,”陈福边说边走到窗根儿下,那里放着两只香樟木箱,他掀开其中一个箱盖,“娘娘请看,陛下给娘娘准备的礼物在这里。”

巧茗走过去,见那一尺多见方的箱子里装的是各色宝石。

陈福的声音再次响起,“前些日子,陛下见娘娘喜欢西域宝石,便吩咐下面的人收集了这些过来送给娘娘。”

是她误会了他。

巧茗的愧疚感更深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陈福合上箱盖,请巧茗回去榻上坐了,御医给韩震疗伤的时候他也在旁边,虽然皇帝亲□□代自己是被熊所伤的,可谁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不拆穿而已。

而且那柄匕首,旁人或许不认识,他陈福可是亲眼见着骆宝林送给端妃娘娘当礼物,又被端妃娘娘当宝贝似的随着带着,陛下也是因为这样才叫人四处搜罗西域宝石。

那么在熊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福不敢再往下想。

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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