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妩重复他的话:“我知道了,不是喜欢,是我误会了嘛。”
童言整个快急哭,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久才把一句话说清楚:“不,不是不喜欢……是,是很喜欢,很喜欢……”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紧张地说完,脸上红晕都蔓延到脖子了,怎么都不敢抬头看她。
“哦,原来是很喜欢啊——”
宁妩拉长声音说。
童言整个人都快燃起来了,却鼓足勇气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宁妩笑着又亲了他一口。
自那以后,两人就顺理成章鬼混在一起了。
宁。
英语过级,宁妩借着需要私人辅导之名,又跟童言鬼混了好一段时间,童言却很认真,用笔给她勾重点,耐心地教她,可宁妩压根不想学老是使坏,童言皱眉要发脾气的时候,她就撒娇:“好多单词我都不认识嘛!都没法儿做……”
童言无奈地说:“不是已经,教过你,一遍了吗?”
宁妩心中死鱼眼一番,又开始口头耍流氓,对一本正经的少年道:“童老师,我也教过你很多次了,接吻的时候不可以咬疼我,你怎么学不会?现在舌头还疼着呢…”
轰隆。
童言一下子脸通红,瞪着她。
宁妩无辜地睁大眼睛,伸舌头以证清白:“你自己看,确实是被你咬伤了嘛。”
浅粉色的舌头晃了晃,完成了一个风骚的走位后缩了回去。
童言眸子深了深。
接下来,凑上去又将她咬了个够。
“唉!还来啊?救命!”
……
这当然是情况美好的时候,跟童言在一起,宁妩有一种身心舒坦的刺激。
可是渐渐的,宁妩开始发现,童言不像表面那样乖巧安静,他衣食住行都是顶好,一个人住洋楼上贵族男校,别墅内的佣人堪比英国贵族执事,尽管没见过他的家人,宁妩也断定:这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宝贝疙瘩。
被娇养着的孩子,哪怕看起来再乖巧,劣根性也是无可避免的。
童言这孩子,少爷脾气大着呢,好几次能把宁妩惹恼。
譬如说吃饭,他中午是在学校餐厅单独吃,却偏要宁妩中午放了学去他学校陪他一起吃。
宁妩起初是哄着他,去过几次,可两学校来回四十分钟车程,又是大夏天,她后来受不了热,就在电话里说不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可不得了,一下子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这孩子当场发脾气摔她电话,还稀里哗啦摔了餐厅一桌子饭菜。
“你不来我就不吃的。”他话说得很平常,可宁妩知道他发脾气时就是这样。
那时候宁妩有点火,就吼了他一句:你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算了,少跟姐姐耍你少爷脾气!
她也就一句气话,哪晓得这死孩子就跟她坳上了,真是饿到胃病住院都没咽下一口饭!
活生生逼的她进医院认错哄吃饭。
宁妩跪服,从此每天中午累成狗两头跑,就因为这位玻璃心的少爷一句话:不看到你我吃不下饭。
敢情从那时候起,这孩子就已经学会“看人下饭”这一神技能了?宁妩独自在心中呵呵,突然有种“老子平白多了个祖宗要伺候”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