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玫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危机感突然大增,又十分矛盾地看着纪绒绒。
正好手机响起,是家人催她快点回去,单诚已在接新娘的路上。
于玫玫挂断通话,目光仍然戒备,低头许久,沉吟:“你和c结婚之前,难道一点都没想过,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将来会受到伤害吗?”
纪绒绒不语。想过,当然想过。
于玫玫抬头,凄然地笑了笑:“你一定想过。但是,为什么还会飞蛾扑火?”
当于玫玫问过她后,便奋不顾身离去时,纪绒绒知道,单诚今天会娶到新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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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麻烦的新娘,纪绒绒总算能歇口气,从昨晚到现在,体力大损,又一直没吃饭,她很饿!
郝娟送来的汤还在厨台边,她开火,将母亲熬的营养大补汤倒进砂锅里热上。
身后,叶灏丞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
“我听见了,关于单诚的照片的事。”
叶灏丞记不起来有多久没见过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两人的婚姻初始,尽管纪绒绒不擅长下厨,她仍尽力做好一个贤惠勤劳的妻子,经常央求他试吃自己做的菜式,中餐西餐日式东南亚,都在她练手范围内。
在他几次摇头之后,她没有沮丧认输,反而火力全开,特别报了烹饪班去学习,后来,她说什么?
她可怜兮兮地说:“叶师兄,我下厨做菜,还不是让你多陪我?你那么难请,不愿意出去吃,我就只好在家做好了等你……你怎么一点不懂女人的想法呢?”
是,他确实不懂她,或者说,他从没有尝试去懂她……
就算她心里一直爱的是单诚,当出也因为单诚才选择自己,但这四年,她所惦记和付出的,都是他……
至于孩子,若是关系修补好,还是有机会的……他可以不戴t,丢掉所有的避-孕-药,24小时内困住她……
纪绒绒微微转头,用眼角轻瞥男人一眼:“噢,你还没走?难道要留下来喝完汤再走?”
“纪绒绒……”叶灏丞从后接近,欲环住她的腰肢,然而过程并不那样顺利,女人坚持把他抵触在外。
纪绒绒点着自己的腕表:“今天不是要彩排吗?你不必代表基金会现场出席?一会儿就是上班时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在我这过夜。”
她的语气若无其事,冷漠疏离,仿佛真的是一对刚打过炮的陌生人而已。
叶灏丞:“纪绒绒,我们昨晚后来不是很好?你何必这样?”
纪绒绒好笑:“我怎么样?”
叶灏丞艰难说道:“我爱你……绒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忐忑着,用商量的口吻,纪绒绒听罢,用拳头放在唇边咳嗽几声,竟轻笑出来:“你说什么,叶灏丞?你爱我?你离婚的时候,说从来没爱过我,一丝一毫一分都没有,现在我们离婚了,图个方便打完炮,你居然说爱我?!”
叶灏丞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她手腕,拉近:“我并不是因为昨晚才说爱你!”
“我不在乎……叶灏丞,我一点不在乎了。”纪绒绒始终保持微笑,“记得吗?离婚典礼之前那晚?其实昨晚的体验,和那晚是有分别的……至少上次,我还对你有期待,有眷恋,经过昨晚,我发现……不过是大半年没做了,一时纾解而已。”
话落,叶灏丞太阳穴和额头的青筋,在阳光下格外明显,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狠了许多。
他忽然展开右手,里面是一只他刚刚躲在衣橱里时发现的深蓝色盒子,纪绒绒嘴角僵住,脸色一瞬剧变,伸手去抢,叶灏丞重又背后,左躲右闪,不让她得到。
“你还给我!”纪绒绒几乎暴跳如雷,“叶灏丞!”
叶灏丞冷静如斯,拿事实向他驳斥:“你说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观音寺前,你要拼了命的夺回金叶子?!”
纪绒绒觉得他不可理喻:“金叶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是我的姓,你这么宝贝金叶子?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纪绒绒挣脱开他,向房内暴走,叶灏丞随后跟着,她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床单。
而他,站在半米之外,依旧从上俯瞰,姿态高昂,握着所谓“爱他的证据”好像掌控了全世界。
纪绒绒平了平呼吸,胸口袭来剧烈的疼痛:“你以为金叶子,代表的是你吗?”
“不是吗?”
叶灏丞面容凛冽,似乎胸有成竹,很好,事已至此,纪绒绒倒是好奇他的反应。
纪绒绒一字一顿,一双越加泛红的眼睛,盯着他:“不是。金叶子,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