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居然为了纠结这件事去喝酒!
她越想越恨自己沉不住气,扔了勺子,刚起身要走,叶灏丞好像已经预备好,按住她的手。
“绒绒,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处境……谢谢你。”
纪绒绒努力挣开,站直身体:“谢我什么?投怀送抱?主动把自己献上-床吗?叶灏丞,我昨晚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放心,我再贱,也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叶灏丞长腿一迈,她还没离开餐桌边,一转身,撞上他的胸前,他毫不犹豫,手臂一合,抱住她的肩膀。
纪绒绒记忆回笼些许,昨晚,他也这般像个人-肉-牢笼禁锢她,疯狂占据着她。
“绒绒!”叶灏丞手腕的伤还没全好,但也足够制伏一个生病中的柔弱女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你总是以为我多爱你,总是自作多情!”
叶灏丞压抑着痛苦,抢白道:“对,我是自作多情,我还自作自受,自作聪明!否则我怎么会单凭一段录音就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推开!绒绒……”他温柔下来,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滚热,亲密地絮语呢喃,“你知道我昨天看见你时,我多高兴吗,我真的以为你要一辈子不见我了……”
纪绒绒一时迷惑,这样的tq的小伎俩,是她曾经最擅长用在他身上的,没想到有一天竟反了过来。
她偏头,回道:“我说过,我是醉了……”
“好。我知道。醉了……也无所谓。”叶灏丞掰过她的下巴,嘴唇像块柔软的磁石,在她嘴角和唇边肆意游移,“我想你绒绒……我知道因为基金会的事,我的生活现在一片狼藉,但是,只要知道你因此而惦记我,关心我……无论最终的调查结果是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叶灏丞……你真是——我刚说完你自作多情,你还没完了!”纪绒绒蓦然一顿,“会不会是因为真人秀?节目播出后我的工作室生意都好起来,夕阳美满也被更多人知道,你觉得会有人因为夕阳美满抢占了太多资源才举报你?”
“我也怀疑过……我一个人不要紧,最糟糕的是夕阳美满因为我,一下子遭受到负面的非议。”叶灏丞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都是猜测没有证据,调查这种事,不是有人在做吗?一句老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查不到我的问题,自然就没事了。”
纪绒绒愤愤不平搪开他的手:“我没有!只是随便说说!”
叶灏丞不去争辩,拉着她回到餐桌前:“还嚷?嗓子都是哑的!接着吃完吧,然后到楼上继续休息。”
纪绒绒:“现在房子的主人是你,多待一分钟,我都觉得奇怪。”
叶灏丞妥协:“不想见到我?我不上楼,在楼下等你睡醒好吗?”
纪绒绒放下碗筷:“不必了,我要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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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绒一想到郑爵可能在工作室候着她,她就快失心疯了。
叶灏丞送她到酒吧取车,甚至没等他说什么,她提着包快步钻进去,一溜烟逃跑回家。
宿醉加上感冒,折磨了纪绒绒一天一夜,总算人清醒了些,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门。
而且,是两个大麻烦。
幸好下午时分,父母都各自去忙,只有她一个人窝在自己卧房里看tony发来的设计稿,当纪纱纱义正言辞告诉她,她把郑爵带来了,正在别墅区外,纪绒绒有种砸电脑的冲动!
不过,电脑里有重要资料,她还是摔手机吧!
手机一从手里抛出去,正好飞过卧室,砸在外面的地板上,纪绒绒气愤还没消,手机无辜地躺着,直到五分钟后,有人将它捡起来,递给她。
“看来我很不受欢迎。”郑爵耸耸肩,苦笑。
纪绒绒接过来,扔在床上,看了一眼后面的纪纱纱:“你把他送来,我可不可以单独对他说几句话?”
纪纱纱绷着张怨愤的脸,郑爵说:“是我求纱纱带我来找你,你不要责怪她。”
纪绒绒:“那我该责怪你?郑爵,我不是躲着你不想见你,我——”
郑爵用力牵起她的手:“你刚才还说单独谈?”
两人先后来到她的房间,纪绒绒最后看一眼纪纱纱,她已在默默擦眼泪。
“郑爵,你为什么又扯到纱纱?她喜欢你,你这么做,不是在伤她的心?”
郑爵沉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应该对纱纱道歉。”
“可是纪绒绒,你不觉得,其实是你更介意我和纱纱之间的关系吗?”
“我不跟你绕弯子了。”自从那晚开始,纪绒绒始终无法正视他,“我不回你电话,不去工作室见你,是因为……我真的不行,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