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我的事一位恭谦有礼的老者,我摘下了斗笠主动与老者打招呼,抱拳一礼,道:
“敢问老者可是这家商号的管事?”
老者见我模样虽然狼狈,但人却儒雅温文,彬彬有礼,嘴角笑意更浓,言道:
“却是小老儿,只是近来光景不好,商号早已不接生意,小哥只怕白走一遭了。”
我微微摇头,笑着言道:
“多谢管事,只是我此番前来并不是做生意,而是有要事寻贵号家主,还请管事多多通融。”
说完,便将一张画有鱼符的纸递给了老者。
这画中‘鱼符’是我按照陈小鱼曾给的一块令牌所画,只有此番奉旨监军,中途流落在外,那令牌也着实没带在身上,可令牌的模样我还记得,便将它画下期待能有几分作用。
老者见到画中‘鱼符’眼中颇为惊讶,双手接过这张纸又再仔细看了几遍后,收起纸张后,语气比方才更加恭敬有礼了,道:
“公子来得不巧,家主今日恰好不在商号,明日方得回来,公子若是有急事还请留下落榻所在,明日小老儿定于家主一道前去拜访。”
我想着如今暂时出不了城,而自己也并无下榻之处,再加上自如今正在亡命,即便暂又住处如何能随意说将出去,随即言道:
“怎敢劳动贵号家主,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再来拜访也便是了。”
未多做停留,戴上了斗笠,向老者行礼告辞,老者亲送我至门外,相互道别之后,我便匆匆离去。
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给盯上了,原本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我故意躲走了几条街道,发现那几道目光依旧时,我便可以确定,自己真的被人盯梢了。
看来,这北齐京都形势也是不容乐观了。
我微微蹙眉,不禁有些懊恼该如何甩掉身后这几个恼人的跟屁虫,虽然不知道他们受谁指使,无论是谁,我都不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边保持速度向前走着边探查前路,想要寻到最佳时机逃脱,却在一个转角处被人一把拉进了一处人群寥落的小巷。
我吓得正欲喊叫,却被那人死死地捂住了口鼻,将我困在墙边,当与那人对了照面后,我没有喊叫出声,只是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眼前这人,顿时感慨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宇文若君?!
“别出声,跟我来!”
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随即松开了捂住我口鼻的手,转身在前头带路
。
我想也没想,就跟在了她身后,随着她拐过几道弯后停下了身影,瞧着身后再也没有那几道恼人的目光后,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正打算好好向若君姑娘道谢,哪知一柄短刀就已经架到我脖颈边上来了,而这个印象中美丽有趣的女子,此事一脸冷若冰霜地瞅着自己,眼中泛起的腾腾杀意。
我不觉苦笑,忙好言说道:
“若君,你,这是作甚啊?”
听我唤她名字,便是还将她当作朋友,若君心里也是微微一愣,可目光依然是冷冷的,言道:
“我说过了吧,下次若是再看到你便是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禁嘟哝着嘴,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别有用心地说道:
“可我并未做过危害北齐百姓之事啊,再说了,我还救过你一命呢,你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这样挟恩要求报答确实有点不大地道,可为保性命,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若君不吃这套,淡淡言道:
“上次我就说过,你我早已恩怨两清,而且这次,我又救了你一次呢,那么,你觉得我现在该如何对待你这位‘救命恩人’呢?说,你到京都来有何目的?”
说道最后,短刀靠了过来,已经是威逼利诱了。
我忙举手投降,老实交代道:
“我偷偷潜入邺城,是为了打探消息来的,绝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点还请若君明鉴!”
虽然我口里在求饶,可心里却并没有恐惧感,因为我始终觉得,她并非真心想要杀我。
“巧舌如簧,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若君突然生气了,那利刃压得我脖颈发红,只要一用力血就得喷涌而出了。
“欸,你别生气啊,即便你不把我当朋友,看在我们一锅吃鱼,你吃鱼肉,我吃鱼头的份上,就不能饶我一命么?我若死了,一家老小就失了顶梁柱,我媳妇儿也会十分伤心难过的,你忍心破坏一家和睦,让人家破人亡么?”
一听到家人,若君的神色闪过一丝忧伤神色,那句‘家破人亡’更似在她心上扎了一刀,想到自身遭遇,心中泛出阵阵抽痛。
若君突然收了手,脸色发白,停驻了片刻,没再说什么话,随即转过身去,缓缓迈步向前离去。
我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若君的身世来,忙喊住了她,问道:
“若君,你,可是靠山王之女?”
闻言,若君停下脚步,回头投来,目露寒光,冷冷言道:
“你怎生知道?”
我一脸正经神色,对上她寒冷的目光,并未有丝毫怯意,言道:
“我看到通缉榜单上有你的画像,虽然那画师画工不怎样,画不如人漂亮就是了
。”
若君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冷笑言道:
“哦,那恭喜你了,报官的话还能有十万悬赏可拿呢!”
“果然是将门虎女,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