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志此时像一个听完老师训话的学生,恨不得趁早溜走呢,但是刚走几步就又停下了,转头对崔尚昆说:“那个……二哥,大姐说要你去她家吃饭。”
正低头拿起桌旁的一本书翻着的崔尚昆微微皱眉,知道若是一场普通的便饭,自己这个老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抬头说:“有话直说。”
崔尚志一脸欠打的嘿嘿笑着,说:“大姐想给你介绍对象。”难得看到自己二哥一向的扑克脸露出那种无奈又必须要忍耐的表情,崔尚志笑得很欠打。
崔尚昆有些无奈揉了揉眉头,说:“知道了。”
此时崔尚志从刚才被训斥的避猫鼠状态里面恢复了过来,看到自己老哥正翻着一本纯英文封面的书,勉强认出那个封面上的人后,崔尚志撇了撇嘴,说:“这些外国人胡诌的东西,和咱们国内现实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二哥你还浪费时间看这个?这些读书读傻了的呆子,什么经济学家了,什么金融专家了,说的那些屁话哪个和现实沾边了啊!信他们才会死得快。”
崔尚昆倒是很淡然,伸手把桌面上的眼镜带上,一页一页的翻着手里的那本哈弗经济学家写得经济学著作,说:“就是因为他们是一群读书读傻了的呆子,说的东西又空又错又假,才要看,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是不空不假不错的呢?”
崔尚志听得受不了,说:“得了二哥,您继续深造吧,我不打扰了你了。”说完这话,崔尚志转身便要走,刚走到门口,突然顿足,说,“二哥,大姐要你去吃饭,你还是去看看,我知道二姐请的那女的不错,和咱们家门当户对的,学识、教养、人品都挺难得的。”
崔尚昆抬头看了崔尚志一眼,说:“你这个天天床/上换人睡的家伙,倒是现在学着给大姐这个爱好做媒的人打下手了。”
崔尚志双手举高作投降状,说:“二哥你可别扯我,我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和你这个家里没人的可不一样。”
崔尚昆有些冷的扫了崔尚志一眼,说:“你觉得你这一出挺光荣的啊。”
崔尚志有些心虚又有些无赖状的摸了摸鼻子,说:“我就是这么个好色的,没救了,可是二哥你不一样啊,我们身边的这些叔伯啊,阿姨啊,哪个不说你肯定是个没话说的好老公,要我说啊……二哥你也该给我找个嫂子了,咱们家也不是以前了,用不着二哥你再天天这么拼命的,家里有个知疼知热的人,总比二哥你现在这样的强。”
难的一贯很混的崔尚志起心表现了自己很有亲情的一面,关心了下自己二哥的生活品质,得到的回应呢是什么?
崔尚志很是戏谑的扫了自己老弟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块玉观音,短短的不到一个星期,这块原本浑浊的玉石变得清亮了许多,章柳眨了眨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个时候,身边的袁晨推了推章柳,说:“快点儿,要上场了,别拜观音了。”
章柳扫了袁晨一眼,将脖子上带着的枚唐美给他的玉观音放回衣服里,转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梳妆镜,确认大概没问题了,才转身走出了化妆间,走向前面的舞台。
舞台外面,音乐声喧嚣,灯光阵阵闪耀的人眼睛发晕,而比这两点都让人晕眩的是尖厉的尖叫声,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本就比较尖,聚在一起尖叫起来,声浪阵阵,用一种刺穿人耳的错觉。
走上舞台,看到有几个女孩子举着大大的“章柳”两个字的牌子,身上星星点点的莹白色香火从这些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向自己身上汇集,而几乎是同时,一些负面的类似邪气和诅咒的能量也在排山倒海的向自己身上汇集。
章柳有些冷然的看着那些香火,还有那铺天盖地迎面而来的邪气和诅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不论哪个世界的规则都不会让人这么轻易的拿到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