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和全村人在外面忙忙活活的找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韩村长登了程家的门!
程定旺和王氏自从二儿子出事了,就一直待在程长庆家,村里人倘若有什么消息也知道要送过来!
只是,从白天到了晚上,两老除了心焦还是心焦!王氏坐在一边抹着眼泪,程定旺沉默不语。邱氏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
韩村长叹了口气,对程定旺说:“程叔,我看咱们这么找也不是事儿,还是报官吧!”
还真找不到程长富去哪儿了,程兆儿下午也在镇上找了秦远航和欧阳璟,两人都答应帮忙,只是到了晚上也没有消息传来!
程定旺拿着烟袋锅子沉默了半晌,才默默点点头!
如今这时候,只能是报官了。
岂料,正这么说着,村北的王家大小子过来喊道:“程爷爷,程伯,程……程二伯回来了,已经到……村口了!”十四五岁的大小伙子跑的气喘吁吁的。
程家在座的众人闻听此言,一下子惊起了,这找了一天都没有的人咋就这么出现了!
还没等他们众人去村口迎去,程长富已经被村里人抓着,压到了程家。
程长富也很郁闷,直到现在,他才大概想明白了,他是入了局了!
这个局怕是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两个月前,程长富再次输了个精光,想到自己兜里身无分文,回去以后,家里的那婆娘又要和自己唧唧歪歪就烦的很!
走着走着,他就遇到个人,那人他认识, 平日里和他一样,也是经常出入那些小赌坊的,人称牛二!
只不过,程长富一直不怎么理会这人。只因为这人的运气比他好很多,他惯常都是十赌九输的,难得赢那么一局。这人却不同,相反的是赢多输少。这怎么能让程长富看的惯,心里别提有多嫉妒了!
没想到在街上遇到,牛儿居然和他搭起话来。
“长富兄,你这是要回家呢?”
程长富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没作声。这人刚赢了他最后一把的七个铜板儿,谁高兴理他?
没想到这牛二是个憨厚的,见程长富不理他,他也不气,反而凑上来道:“长富兄兴致不高吗?恰好小弟今天赢了一把,这个点回去也没什么可吃的了,不如咱哥俩去喝一杯?”
程长富转转眼珠,却有些警惕起来,于是开口了:“你我并不熟,我可没什么想和你喝酒的意思!”
那牛儿连忙拦道:“不熟?长富兄真是说笑了。你肯定是不认识小弟我的,可是小弟我可认识你啊!小弟还等着你提携我呢!”
程长富嗤笑一声道:“提携?我还能提携你?今天你可是赢了我的银子!”
牛二谄笑道:“哪里哪里,这不是正好来赔罪吗?长富兄今天只管点菜,小弟今天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程长富一把推开他,骂道:“别他娘的跟我套近乎?”
牛二被狠狠地一推,也不恼,只道:“长富兄何必这么冷淡,实话说,小弟是有所求的!这镇上谁不知道长富兄那个家具铺子听竹轩的二当家啊,小弟也就是舔着脸过来。想要求您帮忙呢!”
程长富听到别人称他为二当家的,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倍儿有面子!原来自己在这些人心里是这样的?
当下,连说话都带着三分底气了:“你且说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可说好了,要是实在太难的,我也没办法帮你!”
牛二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怎么会让二当家为难呢?咱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牛二的请求听起来并不难,声称自家女儿今年要成亲,他手头上银子不多。但是很想给闺女儿买一张听竹轩的梳妆台。
他想着能不能少用点儿的银子拿下来,这梳妆台值八百文钱,倘若程长富能够给他减到四百文,牛二还会给程长富一百文的谢礼!
程长富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这做亲弟弟的,跟自家哥哥要个梳妆台子怎么了,再不行就说是帮朵儿要的,他这个做大伯的还会不给,到时候他就能从牛二那得到五百文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一来二去的,两人相谈甚欢,此后的几次,牛二又请他吃了几顿饭,还教他如何才能在赌坊赢得更多的银子!
程长富试了几次,发现倒是赢了几回!当下觉得牛二这人更可信了!
过了一个月,程长富已经把牛二引为知己!
十来天前,两人又一起吃饭,牛二身穿一声儿的绸缎的花衣裳就过来了,一来就请程长富吃饭,点的好几个肉菜,又是肘子又是鸡的!
程长富大惊,要知道平日里吃饭,大家也就是来点儿蚕豆或者弄点儿猪下水吃吃,偶尔来这么点凤爪,就算不错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今天这一桌,没有一百多文可下不来!
程长富正满腹疑问,没想到牛二说道:“长富兄,梳妆台的事儿可就不麻烦哥哥了,小弟最近赚了不少银子,我就自个儿去买就是!”
程长富一听,恼火了,怎么了这事儿?好好的五百文飞了?强压着火气问道:“兄弟这是在哪儿发财了,也提携提携哥哥我啊!”
牛二吃了一口菜,是有些为难,眼见程长富的脸色越来越黑,大有拂袖而去的意思,他才叹了口气道:“暗里说,这赚钱的买卖隐蔽的很,但是,谁让我把你看成我亲大哥,就告诉你了!我最近一个月赚了足足二十两银子呢?”
程长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