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庆觉得这样的感觉糟透了。他企图从如今厅堂里的这些蛛丝马迹看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他扫过他爹娘愤怒绝望的脸,扫过程长富脸上的无措和周氏脸上的愤懑和不甘!
他知道他想的可能没错!
而且,程荣耕的妻子赵氏和孩子都没有回来!
不仅程长庆心里已经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了,李氏和程兆儿心里也是了然的很!
看这意思,代表刘采儿和程荣耕勾搭了?!
程兆儿鄙视的看了一眼还在色迷迷的盯着她瞧的刘大东,她索性身子往王氏的身后一掩,心道:这一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奇葩事儿都能做出来!这幸亏是在古代,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表哥表妹的应该不能在一起吧!
程荣耕看到程长庆过来了,仿佛稍稍有了主心骨了,他此时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他虽说对于程长庆之前没把他弄去镇上学堂的事儿耿耿于怀,但是,他心里还是知道的,倘若真遇上什么大事儿,他爹那是完全不需要指望了,二伯是个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他爷老了,而且太注重名声和家声,唯有他大伯,才有可能真的帮到他!
想到这,他立刻四肢并用的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扑到程长庆脚下,拽着程长庆的裤脚,一边哭嚎一边祈求道:“大伯大伯,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没有……我没有和刘采儿上床啊,他们误会我了!”
刘大东呼啦一声站起来,带倒了他坐的那张椅子,站在一旁的小王氏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她如今哪里还有原来的嚣张,自从上次在程长庆的店里闹事未果,结果还流产了一个孩子,她就被送回了王家。
结果虽说有王氏帮忙从中斡旋,刘大东不情不愿的把小王氏接了回来,可是这日子却不是那么好过了!
如今这镇上的铺子是开不了了,如今他们想把这铺子赁出去。只可惜他们的名声在镇上臭大街了,镇上也没什么人肯赁,加上这铺子是柳老爷给的,本身柳老爷给的也不是很情愿。因此,这铺子的地段也不算好,而且铺子也不大,就是赁,租金也少的可怜。
结果加上名声臭了。如今那铺子被一个外地的租户赁了去,价格压得可低了!他们一家又舍不得把这铺子卖了,毕竟手上有个铺子,再怎么不好也是一只会下蛋的母鸡不是?因此,也只能忍受着少少的租金,每个月这么不死不活的吊着!
而他们原本长年做生意的那个小摊点因为有了铺子就几乎不怎么做了,到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彻底的停了!现在想重新去那边摆摊儿,只是那个摊点处已经有了别人,他们只得另外找地方,又流失了许多原来的老客户。
家里的日子一下子过的拮据起来!
他们一家把这一切的错误都归结在小王氏身上。认为她当时这事儿没策划好,都是她的原因!丝毫没有想起,当时那会儿他们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那暗搓搓的兴奋和盘算,比起策划一切的小王氏,又有什么差别?!
小王氏如今在家那是动辄被打骂,如今是看到刘大东就犯怵,银钱方面更是被看的死死的,小王氏娘家是再也不能从小王氏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了。
小王氏的爷爷和爹一生气,也不愿意管她了。如此,她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不知道,她现在想起那回算计程长庆的事情会不会后悔!
这里小王氏想什么没人关注,刘大东却是跳将起来:“我说程荣耕。这就是你不地道了,怎么,吃到嘴的肉你还不认账了?”
程荣耕跌跌撞撞的爬到程长庆的身后,周氏也跳起来,指着程长华大骂:“程长华,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子好闺女。谁家闺女成了亲了还跟表哥勾勾搭搭的,现在你不怪你自己的闺女不知廉耻,反倒怪起我儿子来了,是何道理?还有你儿子,这还有做亲戚的样儿吗?”
程长华也不甘示弱,迅捷的从地上爬起来,叉腰骂道:“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肯定是你儿子骗了我家闺女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你家房顶给掀了!”又冷笑道:“再说了,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至少没白白睡了人家的闺女而不认账!”
周氏更火大了,一把扑上去,一边扑一边还道:“你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程长华一下子架住周氏的胳膊,另一手迅速揪住周氏的头发,嘲讽的冷笑道:“谁怕谁啊,看今天是你撕了我,还是我撕了你!”
她们俩刚才已经撕撸了一回了,如今大有继续的架势。
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
家里那么些人,也管不了别的了,全部一拥而上去拉架了。
只是,到底是拉偏架还是真的拉架,还真搞不清,一时间怒骂声,哭声,叫声连成一片!
程长庆也想上前,奈何他一直紧紧的被程荣耕缠着无法动弹,程长庆又火大又着急,强自捺着性子,终于从一直想跟他解释着,寻求他的帮助的程荣耕嘴里听到了事实经过!
据程荣耕说,这刘采儿大概是年前就和他好上了。
刘采儿性格太过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早就失了丈夫的欢心。听说,两人只要在一起就吵架,最后发展成他丈夫即使在家都不进她的房了!她那夫婿年前把一直养在外面的已经怀孕的外室给接了回来,刘采儿又哭又闹的,还想伺机把那个外室给弄到流产,可是,她哪来的机会?
人家外室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