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hz集团主办的国际工艺精品秋拍预展最近在收藏界火了一把,火起来的原因倒不完全是此次拍卖会的艺术品是如何的珍奇,而是此次拍卖会的压轴双宝之一昨晚在展览厅内不翼而飞了。
早上展厅安保科科长沥泉检查时才发现文物失踪,当下电话向陆仲谦报告了情况,陆仲谦千叮咛万嘱咐要先把消息暂压下,却没想到他前脚刚挂了电话,消息后脚便无声无息地泄漏了出去,登时引起外界一片哗然,记者更是闻讯纷纷前往市的总部及国际展厅堵人。
而作为这次秋拍审委会的总负责人,陆仲谦自然是免不了成为媒体争相追逐的焦点。
接到沥泉电话时陆仲谦人还在香港国际机场,正准备登机,回到这边展厅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
银灰色的卡宴刚在展厅门口缓缓停下,围拢在展厅门外的记者已举着话筒背着摄像机纷纷前来,将整个车门堵得水泄不通。
陆仲谦一副黑色的墨镜将一张俊脸遮住泰半,微抿成一道直线的两片薄唇将下颔线条修饰得越发地凌厉,一双锐眸掩藏在墨色镜片下,再搭配熨帖合体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子便无端生出一股冷冽凌厉的气质来。
出门在外他向来都有戴墨镜的习惯,倒不是为了耍酷,纯粹是职业习惯,能不露脸便不要轻易露出来。
他刚推开车门,记者们已举着话筒争相提问,问题无非围绕着刚失踪的文物而来。
昨晚失窃的文物是唐初时的盘龙饕餮白玉尊,曾是唐明皇赐予贵妃的心爱之物,据说注入葡萄酒时月光下能看到蟠龙在酒中游的奇观。虽然传言未必可信,但因它本身的艺术价值,却是收藏家们竞相收藏的珍奇,更遑论它与传说中的玉玺之间息息相关的联系。
盘龙饕餮白玉尊自十九世纪被文物贩子辗转窃走后曾一度销声匿迹,就在众人以为已经遗失时,hz集团却突然放出拍卖它的消息,就在收藏界众人为之惊叹之时,没想到两天没到却又不翼而飞了。
“抱歉。”推开车门,陆仲谦抬起一只手,阻止记者拍照,人也大跨步地往展厅内监控室而去,脚步丝毫没有因为记者的阻止而有丝毫的停滞。
记者抱着摄像机跟上,到门口便被保安拦了下来。
沥泉早已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陆仲谦时双眼都放了光,迎上前来。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老爷子那边什么情况?”陆仲谦脚步未停地往监控室走去,边问道,声音低沉从容,不急不缓。
“一大早就过来了,现在办公室那边,刚发了一通火。”沥泉跟在他身后应道,“大小姐也跟着过来了。”
人刚说着程筱蔓,程筱蔓人已出现在回廊尽头,先看到了陆仲谦,冲他招了招手,“仲谦,你总算回来了。”
说话间人也快步到了他面前,手很快地拉过他的手臂,拉着他往监控室快步走,“这种时候你怎么又跑香港去了,爷爷刚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次丢的东西价值可不小。”
程筱蔓是hz董事长程傲天的孙女,小时候抱养过来的,人长得乖巧甜美,性子又讨喜,很受程家上下宠爱。
陆仲谦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回头朝沥泉吩咐,“把这两天的录像带调出来给我。”
“已经都调出来了。”沥泉应着,走过去开了监控室的门。
监控室面积不小,十几台超大屏幕显示器与展厅各个角落的监控相连,将整个展厅收纳眼中。
沥泉开了这两天的监控录像。
秋拍预展是全天候八小时的参展时间,要全部看完的话确实需要费不少时间。
“这两天的监控全部都在这里了,我们的人在监控室里盯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戴着耳塞坐在屏幕电脑前,沥泉双手一边灵巧地在键盘前飞快操作,一边向陆仲谦汇报,手不时指着屏幕上的镜头解释。
陆仲谦站在沥泉身后,双手环胸,微侧着头,墨镜下的锐眸紧盯着大屏幕,面色淡淡,时不时让沥泉暂停,再放大画面。
“昨晚没有任何的异常吗?”陆仲谦问,眼睛却是紧盯着大屏幕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沥泉摇头,手灵巧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屏幕镜头切到昨晚的监控,“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
整个屏幕上除了从走廊里窜进来的微弱灯光,屏幕上一片死静。
陆仲谦看了眼,便让他将画面切回了白天的监控。
借着他切换画面的空隙,陆仲谦侧头往左侧的大屏幕望了眼,视线在触及画面中孕妇打扮的人时,墨镜下的黑眸一眯,原本随意交叉着环在胸前的一只手倏地放下,指尖落在键盘空格键上,干脆利落地摁下了暂停。
这边的大屏幕播放的是展厅现在的展况。昨晚虽发生文物失窃时间,但今天的拍卖品预展依然正常开放。
陆仲谦的举动让沥泉和程筱蔓双双不见,都忍不住凑了上前来。
“老大,发现情况了?”沥泉凑到屏幕前,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兴奋,往屏幕望了眼,声音里的雀跃又垮了下来,“不就一个孕妇吗?”
只是个长得可人的孕妇而已,扎了根高高的马尾,眉眼间带着股娇俏脱俗的气质,个头不大,尤其是她身侧站着那么个高大的男人,更衬得她身形娇小。
程筱蔓也凑近往大屏幕看了看,除了被定格住的孕妇和站在她身边的高大男人,她也瞧不出和昨晚的失窃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