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面色一变,转身就要走,却被陆仲谦给拖住了手腕,反手就又压在了床上。
“秦嫣,你现在去也没用,罪证确凿,他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秦嫣奋力挣扎,挣扎不开,急声便吼,“陆仲谦你放开我,你明知道这是我干的,他们根本就不知情,你要抓抓我,关他们什么事。”
陆仲谦声音沉了沉,“秦嫣,你就那么想替其他人开罪?你们有几个人协同作案别以为我查不到。”
“我替他们开什么罪,本来就是我干的。”秦嫣吼着吼着突然就急哭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品鉴以及品鉴里所有的人根本就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证据我给你证据,你要闹多大我配合你,我认栽了还不行吗?但是你别把品鉴拖下水啊。”
陆仲谦扣住了她的肩,手劲很大,“秦嫣,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吗?他们不会有事,顶多只是多关几天而已。”
“但是到时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所有人都知道品鉴涉嫌偷窃文物,到时你还让整个品鉴怎么立足?”
陆仲谦不为所动,“从你们搅和进这些事开始,你就应该想到品鉴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这些事真的和整个品鉴无关,至始至终都是我个人的事,我只是暗中利用品鉴的资源而已。”秦嫣吸了吸鼻子,扭过身,抓起刚才扔在床上的手铐,两只手伸向他,紧咬着唇,人也冷静了下来,“陆警官,你要缉拿的嫌疑犯在这,不是严厉或者其他人。”
“你……”陆仲谦眼里也带了怒,拿过手铐,二话不说给她戴上了。
他昨晚费劲心思把她带回来,就是怕她在现场,就这么头脑发热一个人全顶下来了,她还真敢!
陆仲谦心里压着怒,铐住她时也算不得温柔,几乎是一路拖着她下楼上车,一路上沉着脸,但到底是没真狠得下心来,下车前,又把她的手铐给解了,沉着脸带她进了局里,直接去严厉那边。
秦嫣看到了严厉林小由和莫非,几人还没录口供,凌晨两三点才被带回来的,大概是一夜没睡,神色有些疲惫,看到秦嫣时还是都露出了笑,还好都没事。
秦嫣松了口气,陆仲谦把她带到这里便出去了。
秦嫣原以为他会带她去录口供,却没想到半个多小时后回来便直接把她带走了。
秦嫣心里惦记着严厉他们几个,正要问,陆仲谦已先开口,“他们几个需要录完口供才能回去。”
他脸色依然紧绷着。
秦嫣松了口气,低声向他道了声谢。
“不用谢我。”陆仲谦终于望向他,“你们的人刚被带回来一个小时不到,上面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打招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嫣抿了抿唇,只能给他两个字,“抱歉。”
陆仲谦看她一眼,薄唇微抿起,“秦嫣,我不希望是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秦嫣唇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
陆仲谦也没再追问,“我送你回去吧。”
车子在秦嫣家门口的马路上停了下来,秦嫣手机响了声,短信。
“秦嫣,同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别忘了我的提醒。”
秦嫣捏着手机,轻咬着下唇,默默地把短信删了,长长地吐了口气,秦嫣望向陆仲谦,“陆仲谦,我们这两次的事就算了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深幽的眸心凝出一道深锐的光,陆仲谦紧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秦嫣垂下眼眸,盯着手机,“我有喜欢的人。”
“昨晚那个男人?”陆仲谦问,声音很平静。
秦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先走了。”
“秦嫣,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却和别的男人上床,这算什么?”
低沉平静的嗓音在身后徐徐响起。
秦嫣没有回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和爱的那个人走到最后的。”
陆仲谦沉默了会儿,再开口时声线已很平和,“注意你们内部的人,昨晚在舒云阁的事不会真的是意外,好好想想是得罪了谁还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秦嫣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他的关心让她几乎想转身,到底还是压了下来,轻应了声“嗯”后便离开了,在家蒙头睡了一天。
第二天去上班,整个所里并没有因为周六晚上的意外而受什么影响,依然一派和乐融融相亲相爱的景象。
陆仲谦到底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的对品鉴下手,媒体上依然对这次文物失窃事件报导得沸沸扬扬,报导的焦点除了失窃的盘龙饕餮白玉尊被警方找回外,更多了一层关于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的猜想,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
传国玉玺的出现顿时让原本备受瞩目的白玉尊成了陪衬,除了天涯猫扑等大型论坛会发一些帖子抽丝剥茧地分析外,公众的视线基本都投在了玉玺之上,对这枚曾象征最高皇权的印信的兴趣远远大于其他。
报导多半只是放了颗烟雾弹,以据传打头,披露玉玺七十年代曾面世却遭窃的事,之后各大论坛便是铺天盖地的爆料帖子,分析新闻的真伪,分析玉玺的真假,分析那个年代的收藏家和文物贩子,炒得热火朝天。
秦嫣在电脑前看了一天的帖子,看得眼睛酸疼,满屏满目都是关于玉玺的事。
其实秦嫣对玉玺并不是那么执着,警方如果介入调查,并有能力把文物带回,他们一般都不会再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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