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翊一暴躁,其他三个人都蔫了,暴力狂惹不起啊!骆廷举手投降:“你二哥我是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来我不是君子?”骆昭翊瞥他们。
“那当然不……”穆双涵脱口而出,话到唇边即时改口,笑眯眯的说:“那当然是了。”
骆昭翊:“哼,墙头草!”
穆双涵望天,心说这是察言观色会看脸色,生存技能好不好?
骆静仪不乐意了,满脸纳闷的道:“小七,我刚刚可是听你的话去帮穆家妹妹解围的,你好歹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穆双涵跟骆昭翊异口同声,说罢对视一眼,同时扭脸。
“哦?是吗?”骆静仪眨了眨眼睛,笑得不怀好意,“我刚刚好像看到三哥要送玉佩给穆家妹妹……”
骆昭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身上冷气四溢,“什么玉佩?”
“我可没看仔细。”骆静仪无辜道。
骆昭翊看穆双涵,穆双涵表情一僵,随即正色道:“公主看错了,三殿下只是拦着臣女说几句话罢了,哪有什么玉佩啊。”
骆静仪正要开口,骆廷忽然笑了笑,“静仪,你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是说要好好逛逛吗?走吧,二哥陪你去。”
“真的吗真的吗?”骆静仪高兴的直拍手,什么事都抛脑后去了,拉着骆廷就出门,“二哥你最好了!”
“哎?二殿下,公主……”
骆昭翊微微皱眉,骆廷悄悄做了个手势,把门带上了。
穆双涵连道:“殿下,天色不早,臣女也该回去了!”前几次都是骆昭翊偷偷去穆府,没人看到也就罢了,可这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啊?穆双涵可不想惹来是非!
“站住!”骆昭翊走到她跟前,“骆苍跟你说什么了?”
穆双涵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却是笑了:“这怕不是殿下该问的,殿下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臣女?”说着,穆双涵有些晃神,没了骆廷和骆静仪在,她完全是松了口气,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骆昭翊面前竟能完全放下伪装率性而为了?
习惯的确是可怕,令她想想就毛骨悚然。
骆昭翊也不恼,倚在门边正好拦着她的路,不咸不淡的说:“你早已收了孤的玉佩,你说孤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你?”
“……玉佩我早就想还,是殿下不肯要回去!”穆双涵嘴角直抽,身为太子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是醉了。
“孤也说了,你尽管扔,”骆昭翊凑近她耳边,轻声细语:“可你没扔。”
穆双涵只觉耳根一热,想都没想,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你离远点!”
骆昭翊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柔软细滑……很温暖的感觉,令人沉迷,摔下悬崖时他也抱过她,可那时哪有心思想这些,此时此刻,两人同时僵住,骆昭翊耳根红了一片,却没松手,强硬道:“你离骆苍远点!”
穆双涵:“喂!”
骆昭翊加大了力道,一字一句重复道:“你离他远点!”
“疼啊,松手!”穆双涵毫不客气的踩他的脚,冷冷道:“你们皇家人我一个也不想招惹!”
骆昭翊松手,见她手腕上的指印立即便泛青了,他捏紧拳心,半响没出声,而后一脸不耐烦的掏出一个玉瓷瓶,重新将她的手扯过来,拿着玉瓷瓶就往她手上撒粉末,撒的手腕掌心到处都是:“女人就是麻烦!”
穆双涵:“……又没破皮,你撒伤药做什么?还有你能不能停下了,弄得地上都是的……”
骆昭翊手一顿,没好气的道:“你烦不烦?关你什么事?”
穆双涵这会真是哭笑不得:“这是我的手!”
骆昭翊仰着头,下巴看人,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一看就是被人伺候的主,养尊处优惯了何必来做这种事……”穆双涵看他略显笨拙的动作,有点无奈,有点好笑,更多的是复杂难言的情绪,她收回手,好声好气的问道:“太子殿下,我不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骆昭翊沉默了半响,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只是不愿放手……那一点点的,触手可及的温暖。
“骆苍跟你说什么了?”
他是不问不出来不罢休了,穆双涵叹了口气,说:“他似乎有意……娶我为正妃,我拒绝了,幸好静仪公主赶到解围,否则还不知会怎样。”
骆昭翊眼神暗沉,杀机一闪而逝,漂亮的眼眸里幽暗的一点蓝,仿佛是诱人坠落的地狱蝶,最是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穆双涵敛眸,偏了偏头。
“你要嫁人吗?”两人相对静默,骆昭翊忽然问。
“殿下……何意?”
“选秀在即,你不想进宫,对吗?”虽是疑问句,骆昭翊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穆双涵沉默着点了点头。
“不想进宫便是要嫁人,人选有了?”骆昭翊神色淡淡,轻飘飘的话语,说不出什么意味。
“没有,还没有,”穆双涵也淡然道:“我今日刚得知此事,还不知爹爹会如何打算。”
骆昭翊轻声笑了,笑得让人背后发寒,他盯着她,问:“穆双涵,如果我要你进宫呢?”
——如果我要你进宫呢?
直到傍晚归家,全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时,穆双涵的耳旁依然回荡着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怎么也忘不掉。
饭后,穆双涵本想回房,穆柏却道有事要商量,一家人坐在一起,穆双涵还是在晃神,徐氏摸了摸她的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