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这官老爷一副正经八本的样子,也不应该是开玩笑啊!
而官老爷看着下面几人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便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本官抬上来!”
听见这官老爷一喊,几人都是向着门口而去,而进来的两个侍卫一前一后手上抬着一个担架,随后,几人便看见了已经死亡多时的张大婶。
昨天还跟斗鸡一样跟着一群人争论的张大婶,如今就那么躺在那里,毫无生机,让人感叹生命的无常。
只是,这张大婶到底是如何死的?为何听着官老爷非说是自己和吴家人所为?
沐汐瑶想到这,蹙眉,而后看着那张大婶半晌,这才抱拳道:“大人向来正名远播,想来这张大婶的死因也应该查清楚了,刚才大人说这张大婶是因小女子而死,不清楚这可有什么证据,或者大人给小女子描述一遍。毕竟这事关生死,小女子不想妄自背负这等罪名……”
听见沐汐瑶这话,这官老爷不禁脸色好看了不少,这才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道:“这位姑娘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呢,本老爷就叫人将人证都带上来与你当面对质!”
说完,惊堂木一响,官老爷一声喊:“带人质……”
进来的,一个是这史口镇的村民,名为刘甘,也算是忠厚老实的年轻人,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也正是被害人张大婶的儿子冬锐。
二人见礼之后,便听见官老爷道:“你们二人谁说沐姑娘是杀人凶手的,都拿出真凭实据来,免得别人说本老爷没有证据诬告他人,害的本老爷威名扫地。”
“回大老爷。”冬锐抱拳,看着了一眼沐汐瑶,眼底带着几分凌厉的恨意,道:“是草民昨天傍晚见我娘去了吴家迟迟不归,便去寻找,可是走在路上发现我娘倒在血泊之中,而我娘那会还没有完全咽气,看见我的时候,只是拉着我的手,很着急很激动的说,沐……快,去找……沐……”
冬锐说完,抬起头,一脸正义之色的看着官老爷,道:“大老爷,您明辨是非,试问,谁会在死的时候会去说一个不相干人的名字?再说了,本来草民并未去多想,而是带我娘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我娘已经咽气了。然后半夜,我听见刘甘说,我娘之前在吴家跟吴家人吵起来了,另外他还不小心听说了,沐公子其实是个女的,当时也有吵吵,还拍碎了一个桌子,我猜想,我娘当时临终遗言告诉我的,便是这凶手的名字。”
沐汐瑶:“……”
嘴角狠狠一抽,怎么张大婶临死的时候说自己?还有,为何猜测是自己?就是仅仅因为自己当时拍碎了一个桌子?
这真是惨痛的教训啊!她昨天晚上已经自讨苦吃了,没想到现在还在自讨苦吃,看样子,这就是装逼的下场了!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少装,免得这是惹祸上身还自讨苦吃啊!
点了点头,官老爷似乎也考虑一般的看向沐汐瑶,扫了她一眼,见她丝毫不惊慌,似乎在想着什么,这表情也着实不像是一个杀人犯,除非心里的素质太高了!转头看向冬锐一侧的刘甘道:“刘甘,你且说说你听到的。”
刘甘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沐汐瑶和吴家人,道:“草民是个老实人,昨天下午我爹闹肚子,我想着沐公子是神医,想去问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家穷,请不起大夫,但是沐公子人善,不收费,我这才抱着希望去的!可是刚走到这吴家的门外就听见张大婶跟吴家人在吵,甚至大同还扬言要打张大婶,我当时没敢进去,就在门外听了一会,然后知道沐公子原来是女子,后面她拍碎了桌子,生气的离开了,我就想,沐公子肯定生气不想看病,我就离开了……”
“这意思是说,你见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官老爷看着刘甘扬声问道。
“是的。”刘甘点了点头,而后觉得心里也不应该偏激,便道:“其实,是不是沐姑娘杀害的张大婶,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见到了矛盾,然后跟冬锐说了,冬锐加上张大婶的临终遗言,我们这才有些猜测!但是,草民感觉,沐姑娘杀害张大婶可以说是多此一举,她要是有那么坏,当初就不会救了这史口镇上百号村民了……”
听见刘甘的话,这官老爷也陷入了深思中……
“大老爷,大老爷……”门外的一个衙役跑了进来,指着大门口道:“衙门外好多的老百姓,说是沐公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要联名保沐公子啊!”
官老爷:“……”
一个激灵,他站起身,顺着大门看过去,果然是黑压压的一片,随后他摆摆手,道:“开门!咱们公审此案。”
……
“师父,那人就在那,要不要徒儿现在就去把她抓走?有了她的话,咱们这一路上就安全多了。”鸠奕小声的寻问一侧带着草帽的宁国师道。
宁国师伸手阻止了鸠奕,而后目光中带着几分否定,道:“这可是衙门,我们杀不光所有的人,若是惊动了皇上派下来的人,即使有她,我们一样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不能惊动任何人。”
鸠奕点了点头,那大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只是看着沐汐瑶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
“好了,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帮为师躲过这一劫,为师就把她送给你,让她一辈子都只记得你,如何?”宁国师只是低低的那么一笑,便直接对着鸠奕抛出一个很大的诱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