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冷笑,她却微笑,那笑容里的味道却只有她对面的容景遇才知道。
她将手伸出来道:“解药!”
容景遇扭过头冷笑,那模样似在嘲笑她太过无知。
明云裳冷笑,也不说话,却直接举起小刀就往脖子上抹去,她出手狠厉,对自己也没有留一分情面。
容景遇咬牙道:“住手!”
明云裳手中的刀已将她的脖子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再朝前一分,她的动脉就会被割断。
容景遇冷冷地道:“你赢了。”他的话一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然后放在秦解语的鼻子边闻了闻。
秦解语很快就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怒道:“容景遇,你真卑鄙无耻!”
容景遇却不理在他,扭过头对明云裳道:“他的武功在两个时辰内会恢复两成,有那两成的功力在,一般人杀不了他,当然,他也伤不了我。”
秦解语怒极,伸手拔剑便朝容景遇刺去,容景遇淡然一笑,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他的长剑,然后再轻轻一折,那把剑便断成了两截。
秦解语脸色微变,容景遇只极为淡陌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她用命要胁,我现在就可以一掌打死你。”
秦解语的脸上满是倔强地对明云裳道:“你不能跟他走!”
明云裳却笑嘻嘻地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好生休息一会。”
秦解语疯狂地摇头,明云裳又道:“乖啦,听话啦,等我回来给你买牛肉吃。”
秦解语咬牙切齿地道:“明云裳,你要是敢跟他走的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明云裳却微笑道:“小屁孩子什么都不懂,天天喊死喊活的,你不嫌无聊吗?”
秦解语给了她一记白眼,她却又补充一句道:“加把油,把功力恢复,我还等着你来救了。”
秦解主的眸子微微有些泛红,明云裳却已不再理他,扭过头对容景遇道:“我没力气了,你抱我走好不好?”
容景遇颇有些意外,却淡淡地道:“甚好。”
明云裳微笑,将她的小刀扔到秦解语的面前,然后抱着容景遇的脖子便往他的身上爬,他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女儿香,心情一时间有些恍惚,却又想起她和郁梦离成亲的那一日,她从地道里爬出来时他将她抱回惊鸿山庄的情景。
明云裳却在抱在好脖子的那一刻极快地将她头上束发的发簪拔了下来,狠狠地朝容景遇的动脉刺去,只是容景遇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明云裳微笑道:“想给你挠痒痒。”
容景遇自是不信她的话,却又觉得她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明明恨透了他却还能如此对他微笑,明明恨不得一簪子刺死他却还能如此坦然。
容景遇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地笑意,笑意后又有了几抹苦意,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她手中的发簪夺了过来。
明云裳见他动作温雅,她的心里倒有了三分恼怒,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无力阻止,便由得他去。
他取过那根发簪细细地看了看后道:“倒还算精致。”
明云裳懒得理他,他却已伸手轻轻捉住了她的发,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淡然而笑,徒手将她的发轻轻挽起,然后轻轻扭了几圈后将她的发固定住,再将发簪插了上去。
明云裳的眼睛转了一个圈,她想过他会如何对他,却独独没有想过他竟替她绾发,只是在她的心里,这天下间能替她绾发的男人只有一个。
她伸手欲将发簪再次拔下,容景遇却又抓住了她的手道:“你若敢取下这根发簪,我现在就杀了他。”他的手指头指着秦解语。
明云裳觉得天下间最疯狂的人非容景遇莫属了,她朝他淡淡一笑,他也淡淡一笑,她咧嘴道:“真看不出容太傅还有这种手艺,可比我的手艺强多了。”
容景遇的嘴角微弯,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站在那里不动,计谋已被识破,她也懒得再去装模做样,她抬眸看容景遇,却见他一身白衣穿在身上,无限fēng_liú之色,她撇嘴眼里满是不屑。
容景遇那双如墨玉般的眸子倒依旧温和,却慢悠悠地伸手轻轻拉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在被拉起来的那一刻微微一僵,想要抽回,他却握得紧了些,令她无法抽回。
明云裳皱眉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
“改了。”容景遇淡淡地道:“洁癖说到底只是我的心结,心结都散了,又岂有洁癖?”
“那你为何还要穿白衣?”明云裳冷笑着问道。
容景遇缓缓地道:“习惯了,穿了这么多年的白衣,我到如今也只喜欢白色了,以前习惯于去想一个人,而今那人也从我的脑中抽走了,习惯却改不了了。”
明云裳在心里骂了句白痴,面上却依旧淡定。
容景遇不再说话,只拉着她的手缓缓前行,他走得不是很快,却步履沉稳。
明云裳由得他拉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前走去,也放地容景遇没有洁癖了,但是一沾上容景遇她倒犯了洁癖,她总觉得他拉着她的那只手脏得不得了,让她难以忍受。他为她绾的发,让她极度的不自在,觉得头发也跟着脏了起来。
可是她也知道容景遇的手绝对很干净,他说他没有洁癖了,她却觉得他那句话和放屁差不多,方才靠近时,她分明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眸子里一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