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愣了一下,那双绝美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怒气,欲半夜进宫,正在此时,一股寒气从他的心底升了起来,极快的漫延到了全身,这是寒毒上涌的症兆,原本他的寒毒是每个月圆时才会发作,这一次失了一半的武功,又怒气攻心,竟是提前发作了,他顿时缩成了一团。
秦解语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郁梦离随身带着药,忙取了一枚放进嘴里,他稍微舒服了一些,只觉得身子像坠进了冰窖,却又没有其它的法子,只能咬着牙硬撑。
明云裳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容景遇的怀里,顿时怒气冲天,几乎想也不想一记手肘便重重的往他的心窝里捣去。
容景遇的身子在她的手肘捣过来时,便极快的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一旋后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明云裳怒道:“无耻!”
容景遇咧嘴一笑,却又问道:“饿不饿,今早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明云裳看到他那记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腾的欲站起来,却觉得下腹一阵刺痛,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已有些不整,而床上却分明有一抹落红。
一个念头冒进她的脑海,她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气的泪水在眼眶里直转,容景遇却笑的更加灿烂了。
明云裳几乎怒到极致,身体陡然腾空而起,顿时如飞鹰一般向容景遇攻了过去,容景遇见她一动手便是拼命的招式,当下却笑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明云裳根本不理会他,出手如飞一般朝容景遇抓了过去,她这几日吸走了郁梦离一半的功力,内力比以前更是大增,此时一发疯,如同拼命一般的打法,就算容景遇的武功再高,一时间也难以招架的住,而她此时杀机大现,一双眼睛早已一片通红,沾者怕是会被她吸走所有的功力。
容景遇原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必定会像往常一平笑脸相对,只是会冷嘲热讽一番而已,却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这间宫殿原本就不算大,她此时这般拼命的进攻,很快就将他逼到了死角,他当即大声道:“你做什么?若是真的在意的话,我不介意负责。”
明云裳咬着牙道:“负你妈的责,老子要杀了你!”
她出手成风,极快的朝他再次攻了过来,容景遇却微笑道:“甚好,能与你一起死也算是一件美事,虽然你的武功很霸道,但是我若是反击的话绝对能与你同死。”
明云裳的手已经要碰到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手终是停了下来。
容景遇又缓缓的道:“你今日这副样子还有些像女人该有的举动。”
明云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昨夜本是她和郁梦离相守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生生被天顺帝留了下来,原本以为只是留下来而已,没料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在性的事情上,素来是洁身自好的,虽然不像这个朝代的女子那样保守,但是也不能接受自己的chū_yè给了这样一个浑蛋!他不是有洁僻吗?他不是恨她入骨吗?昨夜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而今依着她的性子,是一定要杀了他的,可是再一想,就算是杀了他,所有的一切还能挽回来吗?
挽不回来的,她心里知道。
如果挽不回来,此时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明云裳的脑中又恢复了清明,容景遇见她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里也暗暗称赞,却也知道这才是她的作风,只是看着这样的她,他又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容景遇轻声道:“我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是他布下的局,原本也不知道是否有用,而看到她今日这么大的反应之后,他顿时明白她还是个处子,若真知道她还是处子的话,他昨夜里是否就不再是布局,而是真的要了她?
他的心里有些后悔,却又充满了期盼,像她那样出身世家的女子,纵然再不在乎名节,对于初一夜的事情,想来还是会在乎的?他和她之间会有转机吗?只是看到她那双凉薄的眼睛,他顿时又明白了一些,纵然如此,她对他的态度也不可能有丝毫的转变。
明云裳冷冷的道:“嗯,的确,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黑寡妇了。”说罢,她极快的转身,整理好衣裙,穿上她的官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屋外的风很冷,还夹着雪花。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怔定,其实这事从来都不算是极大的事情,只是一层膜而已。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几个女人能将那层膜送给自己丈夫,这不是大事。
只是纵然她不在乎那层膜,郁梦离呢?郁梦离也不在乎吗?
明云裳的心里一时间没有了主意,也不知道日后要如何面对郁梦离,她和郁梦离的情路又将如何走下去?她也觉得恶心无比,对象只要不是容景遇,她都不会觉得如此恶心!
她一向冷静淡然的心,在这一刻充满了不安和不确定。
容景遇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宫殿,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忐忑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这场局不像是为明云裳设的,倒有些像是为他自己而设。
寒烬走到他的身边道:“二少爷,郁梦离昨夜里也派人进宫了,不过都遇到了皇宫里的高手,都被打了回去。”
“甚好。”容景遇淡淡的道:“这事倒真是妙,不枉费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寒烬看着容景遇道:“二少爷,她只怕是不能留。”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