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见他眼里精光乱冒,顿时有些无语,他的话没法接,她干脆笑着扭过头不理他。
郁梦离微笑道:“我和谨相离开宿州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侯爷了,不过侯爷辛苦归辛苦,却有美人相伴,也算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战天南闻言脸色微变,郁梦离又浅笑道:“安姑娘是云裳的义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她们两人的感情却比亲生的还要好,我和侯爷原本是表亲,如今看来倒也可以亲上加亲了。”
战天南先是一愣,旋即暴跳如雷的道:“郁梦离,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派人监视我!”
郁梦离浅笑道:“侯爷言重了,我不是派人监视你,而是怕侯爷一人守在宿州有什么意外,所以找人帮忙打探消息,没料到却看到侯爷和安姑娘亲密无间,倒是意外的收获。”他对战天南虽然放心,但是也知道战天南的性子,难保他到时候会生出事情来,郁梦离行事一向稳妥,对于身边的身边处处都留了心,自不会真的放任战天南一个人守在宿州。
而战天南和安静波时常在一起的事情,他自然也会知晓。
郁梦离觉得战天南是个真英雄,只是战天南对明云裳的心思他更是知晓,又岂会再给了战天南机会?于是这数月来他也命人安排了几件事情让安静波和战天南培养感情,只是这两人一个性子有些别扭,另一个对于情事又是个呆子,所以他纵然苦心安排,两人也没有太大的进展,一个月前,反倒让战天南惹恼了安静波,让安静波负气离去。
只是这些事情,他自是不会告诉明云裳,更不会告诉战天南。
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免强,却也知道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
明云裳闻言倒觉得有趣,她是知道安静波到宿州来的事情,之前也觉得两人是欢喜冤家,极有可能有戏,却没有料到这几个月来安静波竟一直在宿州。她看到战天南的样子,便又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好玩了,这两人也许真能成事。
战天南闻言怒气更浓,若不是他知道郁梦离的身子不好,他早一掌拍过去了,他当下咬着牙道:“郁梦离,你果真是个惹人厌的,本侯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郁梦离摸了摸鼻子道:“侯爷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只是觉得侯爷在某些方向有时候笨了些,想帮侯爷一把,不要妄想那些得不到的人而错过了眼前人。”
战天南一听更恼了,他咬牙切齿的道;“很好,你今日将话说开了也好,我也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云裳又如何?当初若不是你设计将她拐到手里,我们之间早就成了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又哪里有你插手的地方!”
郁梦离也不恼,只缓缓地道:“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也许更好,我一直敬侯爷是个真汉子,侯爷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这一次守在宿州之事,我们夫妻二人都极为感谢侯爷。只是侯爷也是个明白人,我和云裳是两情相悦,侯爷还是趁早放下才是,省得让自己不痛快。”
“两情相悦个屁!”战天南怒道:“你不过是用了些阴谋鬼计将她拐到手的罢了,云裳,你可别着了他的道,他根本就是伪君子!”
明云裳闻言觉得有些头痛,战天南的性子直,只要不在朝堂上,没有太大的厉害关系前,他都的话素来都说得直接。他之前更对她说过“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和我没有关系”的话,此时听到他这句话,她顿时明白在他的心里,郁梦离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良人。
只是战天南早已知道她委身于郁梦离,竟对她还念念不忘,这分情意她是注定要负他的了。
她这一生也没有怕过谁,可是此时却觉得在面对战天南的绵绵情意时,她的心里有些害怕了。
她讪讪一笑挣开他的手道;“不好意思,我不管他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郁梦离闻言嘴角微勾,对于她的回答他极度满意。
战天南闻言气得暴跳如雷,他大怒道:“平日里见你很聪明,在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就如此的蠢呢?他身有重疾,根本就治不好,他迟早会死,你跟着他会有吃不完的苦!”
“这世上谁不会死?”明云裳笑着反问道,她的心里也生出万千感叹,原来战天南也一直盼着郁梦离死!她想起她初嫁给郁梦离时的心情,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
战天南气的重重的跺了跺脚,然后暴怒道:“他给你吃了了什么mí_hún_yào,你竟这般护着他!”他心里怒到极致没地方撒气,当上重重的一掌将身边的桌子一掌劈成两块。
明云裳见过他几次这样的样子,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更别说怕他了,当即浅笑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只是我更不明白我明明就没有给侯爷吃任何mí_hún_yào,可是侯爷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这又是为何?”
“你是笨蛋,我也是笨蛋!”战天南气得大吼道。
明云裳笑了笑道:“也许侯爷真的说对了,你是笨蛋,我也是笨蛋!”
战天南怒到极致反倒又安静了些,他斜着眼睛把郁梦离看了一眼后道:“算了,和你说这些道理怕是也说不清楚了,那我也不烦明白的告诉你,等他死了,我也不要你了!到时候悔死你!”
明云裳闻言突然觉得战天南无比可爱,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有趣,她忍不住想笑,却又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