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语见她进来,立即将头扭到一侧去,不理她。
她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心酸,却微笑道:“怎么又不喝药?”
“难喝的要死。”秦解语扁着嘴道:“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
明云裳将药碗端起来递到他的唇边道:“乖啦,喝完药你就可以继续上天入地,不用再这样的躺在这里了。”
秦解语将头扭得更狠了些,不答话。
明云裳的眸光里满是关切,她轻声道:“等你的病大好之后,我就亲手给你做世上最好吃的张飞牛肉,包管又香又劲道,好吃的不得了!”
秦解语的眸光闪了一下,将头扭了过来道:“我想吃大饼。”
“好,你把这碗药吃完,我就去替你烙大饼。”明云裳满口答应道。
秦解语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低着头,就着明云裳的手将那碗药汗喝了个精光,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笑了笑道:“我素来说话算话,你等会。”
明云裳走出房门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心酸,却也去了厨房,然后亲自和面,时间太短,发面是来不及了,她便将面汁调得稍稀一点,然后往里面揉进去一些糖。在她小时候,她母亲曾给她做过,味道不算顶好,在她儿时的记忆里却是美味。
只是她的厨艺从来都不是顶高明的,说是会,做起来就不咋滴,如此简单的甜饼被她煎的乱七八糟,在她差点把厨房烧掉的时候,终于煎出一个两面还算黄的饼子。
她看着那一堆要么发黑,要么没熟的饼子,自己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红依此时已将北王府那边安顿妥当,回来看到厨房里火光冲天,冲进来时便看到了明云裳无比狼狈的样子,她有些无语。
她将火烧得小了一些,见面已快用完,然后又重新和了一些,再均匀地摊在锅底,不一会儿,香喷喷,金黄色的饼子便出锅。
明云裳看红依做得容易,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红依也叹了口气道:“这些粗活岂劳相公大驾,让我来做便好,相公的那双手是用来写字的,不是用到厨房里来沾染油烟的。”
明云裳白了她一眼,却也不理她,亲自端起已经烙好的饼子便大步走了出去,红依也跟了上来。
秦解语伸手拿了一个饼子,张开嘴巴几口就吃光了,然后赞道:“好吃。”
明云裳的眉毛掀了掀,红依笑道:“好吃是必须的,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
秦解语挑眉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笑了笑道:“做吃的这件事情我自认不如红依姑娘,这样好了,红依,往后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先伺候好秦大少爷,他要是不喝药,我也唯你是问。”
红依拉着脸道:“我才不要伺候这个怪物。”她嘴里这样说,却将盘子里的饼又递了一个过去。
秦解语轻哼了一声,直接将她递过来的饼子扔到她的脸上,红依顿时就跳了起来,他却扭过头看着明云裳道:“你就是个骗子。”
明云裳无可奈何地道:“我真不是存心骗你,而是你也知道,我下厨不是太难,难的是我做出来的东西大伙赏脸。”
红依骂道:“你简单就是个混蛋,我给你烙了饼子,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让你烙了吗?”秦解语眼皮子都不抬地问。
红依顿时傻了眼,气得眼眶都红了,她跺了跺脚道:“算我多管闲死,饿死你最好!”她说完这句话便极快地奔了出去。
明云裳觉得有些头疼,却也知道秦解语说话素来就是这副样子,她终究忍不住道:“你这一次有些过份了,再看到她记得给她道歉。”
秦解语轻轻咬了咬唇,却看着她道:“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明云裳笑道:“你也有想问的问题啊,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不是后起族的人?”秦解语问道:“上次你出事之后,衙门里的官员一直让我承认这一点,他们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你知道的事情最多,这件事情问你准不会错。”
明云裳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心头一震,却又极不是滋味,他此时问这件事情,想来那一日向他问罪之人已经对他说薜妃的事情了。
而对这件事情,她早前就有了计划,觉得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比较好,当下便浅笑道:“他们当时想我死,可是又怕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所以就想将这件事情全推到你的身上,什么后起族的事情,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秦解语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是混蛋,不过是想让我认罪罢了,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根本就不在后起族的地方生活,我自小除了母亲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亲人,又岂会有姐姐!”
明云裳含笑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将身子养好,我还指望你保护我了。”
秦解语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再说话。
明云裳扶他睡下,又为他将被子掖好,然后才走了出去,自这一番谈话之后,秦解语每次药一端来,他就一口气喝下,再也没有发过少爷脾气。因为准时喝药,灵枢的医术又十分的高明,秦解语的身体康复的极快,如此又过了三日,秦解语竟也能免强下地走路了。
明云裳见他如此配合,心里倒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怎的生出了几分不安,只是她也细细想过,那一日和秦解语说话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