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从金妈妈的手里拿过三千两银票,微笑着将她身上的那些东西全部留了下来,然后约好时间教郁梦离化妆,一切商议妥当之后换回了她原本的衣服便离开了倚翠楼。
她原本想着有个五六千两银子,除掉给容景遇退婚的三千两,手里还能攒一些银子,到时候底气也足了,只是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不禁有些沮丧。
只是她的沮丧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反正配方还在她的手上,大不了日后再去寻其它的买主。
郁梦离看着她换下的衣服,嘴角微微一勾,她似乎并不太喜欢他为她备的衣服,她很多时候都装的很好,却终是在这件事情上露出了马脚,也许她生他的气了吧!
金妈妈在旁轻声问道:“世子该不会真的要买下她的那个什么配方吧?”
“为什么不买?”郁梦离反问道:“那东西的效果如何方才我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东西能为我们赚上一大笔钱。”
金妈妈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子不生气?”在她的记忆之中,世子虽然偶尔也会穿上女装,但是却极为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而今日里明云裳是把所有的禁忌都犯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郁梦离淡淡的道:“是我自己穿女装和她相见,她想要装下去我自然要奉陪。”
“世子就不怕她拿着银子跑呢?毕竟她除了留下那些东西外再没有留下其它的东西了。”金妈妈有些担心的问道。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不用担心,她还会回来的。再说了,就算她跑了,也不过是三千两银子而已,而我若是存心想要找她的话,她就算藏地十丈我也能找出来。”他的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后又道:“她今天倒真是给了我几分惊喜,或许日后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和她相处。”
金妈妈愣了一下后道:“世子是想将她收为已用?”
“有这个打算。”郁梦离淡淡的道,心里却在想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收买人的法子就是收买她的心,像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要收买她的心怕也不是一件易事。他生平鲜少为什么事情发愁,这一次竟为这件事情发了愁。
明云裳走在大街上,打算回明府,然后很悲摧的发现她又被人跟上了。
她走过街角,极为敏感的觉得那个街角有潜藏的危险,只是那是离开这条街的唯一一条路,她的眸光闪了闪,斜眼间见到身边有一条河,一艘小船正丛河上驶了过来,她的眼睛一眯欲纵身跳上小船。
正在此时,一个男子飞快的朝她撞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一个侧翻便避开了那一撞,只是身下一个不稳,便狠狠的朝河里栽了下去,之前撞她的男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一惊,手忙脚乱的欲伸手去拉她,只是已经不及,她华丽丽的掉进了那艘小船的船尾,小船顺流而下,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轻撑着竹竿,也不知怎的一划,那小船刹那间便朝前驶出十余丈。
明云裳掉下去的时候小船一阵轻晃,晃的她的头一阵炫晕,一抬眼,船竟已驶离了小桥,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记冰冷的声音传来:“黑公子,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明云裳一听到这记声音心里咯噔一响,一扭头却见容景遇一袭雪色白衣坐在船仓里,船仓半挂着一块竹帘,他的手轻掀起竹帘,手指修长指甲修的整齐无比,指节干净的几近透明,他的眼睛半看着她,嘴角微扬,眼神却一片冰冷。
明云裳微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算来我的容二公子也当真有缘啊!”何止是缘,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容景遇的手一松,竹帘又垂了下来,明云裳在船尾只能看到日光照过来的影子,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像黑公子曾爽了我的约?”
“其实也不叫爽约。”明云裳淡淡的道:“那天是容二公子说要向我赔罪所以请我喝酒,可是我回去思前想后却觉得容二公子并没有得罪于我,又哪敢让名动杭城的容二公子破费。”
容景遇冷笑道:“黑公子的借口当真是绝妙!”
“不算太妙,只是和容公子今日的偶遇差不多妙罢了。”明云裳嘻嘻笑道。
容景遇冷哼了一声,明云裳却又道:“俗话说的好,相请不如偶遇,容二公子既然想请我喝上一杯不如就在这船仓之中如何?”
容景遇不语,却伸手打开了他身前的小桌,抱出一坛酒来,他将酒坛子的塞子一拔,明云裳便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她的眼睛转了转,微微一迟疑便将竹帘掀开走进了船仓,却见他已经取出两个白玉酒杯放在上面,酒色是淡黄的,微黄的酒和纯白的杯配在一起,竟是出奇的好看。
明云裳前世是个品酒的高手,一闻到酒味再看到酒色便知道那酒是极品美酒,酒虫顿时被勾了起来,也不待容景遇说话,自顾自的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果然如她所料,甘甜醇美,入口绵柔,当真是好酒。
她喝完之后大声赞道:“好酒!”人是人渣,酒却当真不错!
她说罢,又欲自己去倒酒,一把便摸在了容景遇的手上,他的眼底满是不快,极快的将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他有极严重的洁僻,平日不允任何碰到他的皮肤,上次被明云裳碰到了他的手,若不是想着明云裳还有利用价值,早一刀杀了她了。只是今日这般被明云裳再次摸到,触手的柔软竟是让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总觉得这双手应该是女子的手。
明云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