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想了想后道:“免你的罪,你说吧!”
灵枢这才缓缓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天顺帝道:“皇上并没有生病。”
天顺帝怒道:“胡说八道,若朕没有生病,又岂会如此?”
灵枢低低地道:“皇上的确没有生病,只是中了毒。”
天顺帝瞪大眼睛道:“来人啦,把灵枢给朕拖下去砍了!”
他的话一说完,便有几个侍卫冲了进来,张公公在一旁道:“皇上,灵枢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今日里这些太医们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古怪,而灵枢方才只施了一针皇上便不咳嗽了,可是那些太医给皇上开的方子,皇上喝了许久也未曾见到效果,不如皇上先听灵枢说完再处置他也不迟。”
天顺帝的冷哼了一声,他轻轻挥了一下手,那些侍卫便又匆匆退了出去。
张公公看着灵枢道:“灵枢太医,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灵枢轻叹一口气道:“皇上若是不信微臣的话,把微臣拖出去砍了只怕也治不了皇上的病。”
天顺帝轻哼一声道:“你说朕是中了毒,这怎么可能,朕每日的饮食都有专门的人负责,用膳之前更有太监试食,一切妥当之后朕才吃。所有喝的水,更是经过重重检验,宫里的太监个个安好,独独朕身体出了问题,又岂会是中毒?”
“皇上说得甚有道理,只是下毒除了从饮食中投放,还有其它的法子。”灵枢轻声道:“后宫的嫔妃们争宠用尽了手段,害得其它的妃嫔失宠,可是那些手段哪一件不是极高明的?”
天顺帝闻言眼睛微微眯起来道:“你越说越离谱了!”
“难道皇上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灵枢反问道。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犹疑,却又看着灵枢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灵枢低低地道:“上次皇上自祭坛那里晕倒,微臣不是皇上的御用太医,所以只能远远的瞧一眼,只那一眼,微臣便已看出是皇上中了慢性的毒药,只是其它的太医都说皇上是积郁成疾,微臣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今日见皇上,皇上的眼圈泛黑,又如此咳嗽,微臣施针于穴却又能立时止住,这便是中毒的典型特征。只是那下毒之上的心肠实在恶毒的很,让皇上看起来像是染上风寒,再加以咳嗽,更是向肺痨之症,这人用心实在是恶毒至极。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皇上的病情再不加以诊治的话,只怕皇上最多只有一月的时光了。”
天顺帝听到他的话顿时站了起来,眼里将信将疑地道:“你口口声声说朕中了毒,那你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南疆的子母草。”天灵枢答道。
天顺帝听到子母草这个名字时面色微变,南疆的女子大多擅于用毒,子母草是其中极为温和和一种毒药,却也是最为霸道的毒药。在他登基之前,他曾用那种毒药对付过他的一个兄长,让他的兄长再不能和他争储君之位。
他当年用那种药草时,也曾问过药理,那种药草他也曾见过,只是在这皇宫之中,自那一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用过那种药草,宫里更是早早就被禁止。如今他听灵枢这般说起,顿时寒毛倒竖。
他看着灵枢道:“朕怎么可能会中那种毒?”
灵枢答道:“子母草用来下毒素来是神不知鬼不觉得,因为他是少数药草中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最直接下毒的方法是直接放在食物里。但是如此一来,总是容易留下把柄,那下毒之人行事极为小心,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那人应该将毒制成草包饵,参在中间点燃,无色无味,虽然效果比较缓慢,但是若不是对毒草极为熟悉的大夫是无论如何也闻不出来的。若非微臣之前一直为世子大研制寒症的解毒之药,怕也是分不出来。”
天顺帝愣了一下,灵枢看了一眼天顺帝案上的香料道:“这里面就有子母草。”
天顺帝的眼里满是不信,灵枢不紧不慢地取出还没有关燃尽的香饵,然后伸手将香饵捏碎,指着里面一处细细的草末道:“皇上,这个就是子母草。”
天顺帝伸手将那草末取了过来,早年他也曾细细看过子母草,此时再见,纵然成了粉末他也依稀能认得出来,他顿时气得脸色大变,他一生气便又开始咳嗽,灵枢又为他施了一针后道:“皇上,你如今的身体最好是不要再动气了。”
天顺帝坐在龙椅上不动如山,他冷着声道:“好狠的手段,真没料到这皇宫之中竟也有人这般处心积虑想要朕的性命!”
张公公在一旁道:“皇上,这些香饵都是特制的,管理香饵的和投放的都不是一人,但是只怕都有可能投毒。”
天顺帝冷笑一声道:“去给朕查清楚,朕倒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害朕!”
灵枢见目的已达到,他施了个礼便欲退下,天顺帝却又道:“你既然如此通晓毒药的毒性,想来也有解毒之法,宫里的这些太医,一个个全部都是混帐!”
事到如今,他自然知道那些太医为何面上露出那样的表情了,那些人心里只怕已经猜到他中了毒,只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所以便没有一个人敢说实话。只是这些终究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更多的原因怕是那些太医也早已被人收买。
天顺帝这么一想心里怒气暴涨,他冷哼了一声道:“你可能解这种毒?”
“微臣愿意一试。”灵枢朗声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