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剑扔在地上,顿时响起了轻脆的响声。
战天南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剑,又看了一眼安静波,却见她的脸上竟满是冷然之色彩,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心痛不已。
安静波冷哼了一声,将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战天南看着她的背景呆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觉得她那样走出去的样子连带着他的心也空了。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难受过,却又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挽回她!
安静波走出去之后,望了一眼孤星冷月,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站在侯府外约十余丈的地方发,她告诉自己,若他的心里真的有她,此时应该追出来的。
可是她在那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他却并没有追出来,她心里原本只有一分的决绝,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十分,她扭头就走,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看到战天南!却又无比悲摧的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悲剧,战天南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又蠢又笨又呆,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她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不想她今日情绪激动,再被寒风一吹,竟染上风寒,到第二日辰时已经浑身烧得厉害。
安静波想了想,最终去了谨府,明云裳一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忙将她扶进了她的房间,再命人去请大夫。
明云裳一看安静波的样子,便能将昨夜里安静波和战天南的事情猜到几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笨成像战天南那样的男人实不多。
只是她心里才骂完,便见得战天南走了进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两个极品,她除了佩服之外只余佩服,他一进来就问:“安静波在哪里?”
“你真蠢。”明云裳忍不住骂道:“我昨天都跟你说了姐姐和北王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怎么就让她一人回来?”
战天南轻声道:“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我好像是错了,所以今日过来跟她道歉。”他是个大老爷们,还从来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过话,这样的认错对他而言已是极限。
明云裳抚额,看到战天南这副样子她也有些无语,却又无能为力,感情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她伸了伸手,示意战天南自己进去看,其它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
战天南轻朝她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他进去的时候安静波正在睡觉,脸上是异样的红晕,红依正在替她换药,昨夜的混蛋,她身上有些伤口,虽然不是太严重,却也需要上药。
战天南问道:“她怎么呢?”
“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红依没好气地道:“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了,根本就是人渣的中的人渣!”
要是往日,战天南少不得教训她一顿,只是此时看到安静波的样子后又问道:“她病得厉害吗?”
“不知道。”红依将要药包好后道:“大夫说可能会死吧!”
她这一句话吓了战天南一大跳道:“死?怎么可能?”
红依懒得理他,没好气地道:“是人都会死,好吧!”
战天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依扁着嘴道:“真是没良心的男人,以前安姑娘好好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看她几回,一听到她要死了就来了,难道爱情真的需要一个人死一回才能知道其它的味道?才懂得去珍惜?”
她的话触动了战天南的心弦,他坐在安静波的床畔轻轻拉起了安静波的手。
红依一看到这副样子,倒也实趣的退了下去,他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昨天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和云裳之间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静波睡着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战天南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替她将被子拢得紧了些。
明云裳在屋外嘴角却微微扬了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战天南这个呆子终于开窍了,安静波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安静波和战天南的相处,只要战天南能放得下他那大男人的架子,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要战天南让安静波大骂一顿消消气,再温言软语哄上几回,想来这一对冤家也就能在一起了。只是明云裳想起战天南温言软语的样子,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温柔那个词语好像和战天南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云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有些无语问苍天。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的眼皮子一抬,管事的走过来道:“相爷,宫里来人了,在门口指明要见你。”
“哦?谁来呢?”明云裳问道。
管事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得一个太监走进来道:“谨相,咱家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宣诣!”
“宣诣?宣什么诣?”明云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太监含笑道:“看谨相今日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皇上有事要与谨相商议,请谨相进宫一趟,谨相,这边请!”
明云裳笑了笑道:“哦,我的身子还未完全好,只怕会有负圣恩。”
那太监答道:“这个咱家可管不了,咱家只奉皇上的命令,今日就算是要抬也要把谨相抬进皇宫。还请谨相体谅咱家,咱家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明云裳缓缓地道:“如此说来,皇上是想我想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