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个死,早晚而已,为什么不能拼一下,死在求生的路上总好过死在等待的途中。”明云裳淡淡地道。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么谨相站好,我们继续破木阵了。”
明云裳轻轻点头,容景遇用脚挑起石头,连着触发了好几次的机关,第二次依旧是栅栏,第三次是木桩,第四次是木箭,第五次是木钉。
机关全部触发光之后,众人又朝前走去,如此过了十几丈,拦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河。
兰陵王问容景遇道:“这就是水阵?”
容景遇点头后道:“王爷可识水性?”
兰陵王轻轻点头,容景遇又将目光落在明云裳的身上,明云裳也点了一下头,容景遇却道:“这一次你跟在我的后面,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要杀你,不比动一根手指头麻烦。”
明云裳微微一沉呤,她在见识了那几个阵法之后,知道这里的阵法都极为牛叉,这里说是水阵,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容景遇轻轻拉过她的手,她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来,却很快就停止了动作,由得容景遇将她的手拉紧。
容景遇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在这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她只怕是永远也不会甘心情愿让他牵着她的手。
容景遇扭过头对兰陵王道:“迟些我们从水里走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王爷都只需带着北王前行,就算有再大的浪水也了绝对不要后退。”
兰陵王冷冷地道:“本王从来都不知道后退是什么。”
容景遇轻轻点头,然后大声道:“深吸一口气,跳!”他的话一说完,便拉着明云裳跳进了水中。
明云裳早有所备,却在跳进水中的那一刻,觉得那水似乎是温的,她的心里一紧,容景遇却将她的手拉得紧了一些。
而她跳进去的时候,又觉得身子一直往下沉,她陡然明白那条河的水是极深的,只怕能轻易将她淹没。
容景遇拉着她朝前游去,她把心一横,撇开心中的杂念,极快地朝那对岸游去。
那条河方才明云裳在上面看来不过只有五丈左右的宽度,可是这么游起来,她突然就觉得有些远了。那水似乎也越来越热,似要把她煮熟了一般。
容景遇将她的手拉得更紧了一些,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手脚也有些无力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觉得憋气憋得难受,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憋死。
她伸手对容景遇比了一个向上游的姿势,容景遇朝她挥了一下手,示意不可以。
她重重地咬了咬牙,只能跟着容景遇再次朝前游去,正在此时,河中的阻力加大,若在海中的话,这是遇到大浪的一个现象,可是这是在地底下,此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时间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她此时胸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也没有空去想那些事情,只得拼了命的朝前划去。
那浪的阻力极大,若不是容景遇拉得紧,她只怕都已经被冲走了,而此时她的肺已觉得憋到了极致,她甚至觉得她再不透气的话就得憋死在里面了。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用力将她一拉,便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她愣了一下,他的唇便覆了过来,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憋闷的胸也舒服了不少,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度气。
明云裳下意识的想要去推他,却看到了他那双乌黑而又柔亮的眼睛,那双眸子里赫然满是温情,她呆了一下,而他的唇却已离开了她的唇,拖着她拼命的朝前走。
明云裳也顾不得想那些,只得用她刚从他那里得到的一口气朝对岸划去。
就在她又觉得气力不支的时候,容景遇已拉着她浮出了水面,而她在出水面的那一刻,赫然看到有鱼朝她游过来,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极为危险的想法,几乎就在下一刻,她便觉得屁股上一痛,她扭头一看,却见那些鱼都长了极为锋利的牙齿。
“食人鱼!”她大叫一声,便极快的朝岸上爬去,容景遇早她一步上岸,忙一把将她拖上了岸,那些鱼一闻到血腥的味道,都在岸边跳来跳去,在火光中,她分明看到那锋利的牙齿看起来有些怕人。
她到此时已气力用尽,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容景遇也没比她好多少,此时也在剧烈的喘气,却一边喘气一边道:“水的最上方是常温下的水……鱼……鱼都游在最大面,这些鱼怕温水,所以我们只能从温水层中游过来。”
“那方才下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这种鱼?”明云裳问道。
容景遇答道:“那是因为刚下去的时候鱼还没有闻到食物的气息。”
明云裳顿时有些明白了,她喘着气坐起来道:“王爷他们还没有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应该不会。”容景遇答道:“王爷他们比你要勇敢得多,气力也要好得多,自己的气息能游到这边来。”
明云裳想到方才水下容景遇吻她的情景,她顿时有些不太自在,容景遇看到她的样子淡淡一笑,却也没有再提。
正在此时,水花四起,兰陵王负着北王破水而出,立即有数条鱼咬到北王,北王轻哼一声,明云裳和容景遇一把将北王拉上岸,兰陵王也跟着上了岸。
北王的身上被鱼咬了数个伤口,他上岸时还有一条食人鱼狠狠地咬在他的有大腿上,容景遇屈指一弹便将那条鱼弹晕了过去,他将鱼的嘴扳开,明云裳看到了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