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庶色可餐>番外 晏子虚
>那日我回到府中,进了书房就见到菲怡躺在榻上睡着了,嘴角还留着糕点的残杂。她总是说喜欢我这里糕点的味道,殊不知却是我特意为她而准备,全天下恐怕只有这独一份。

我伸手轻轻滑过她的嘴角,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只比庸儿大了三岁,照道理我应该把她看成一个孩子样对待。在外人眼中,我确实是把她当成女儿一般宠上了天。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从未把她看成是女儿,永远也不是!

我的书房在府中是个禁忌之地,可这里永远有她喜欢的软榻,上面放着她喜欢搂着睡觉的熊宝宝,案几上随时准备下她喜欢的茶点。她来了,很多时候都不怎么理睬我,只是歪在榻上看书吃点心,困了就睡上一觉,而我忙完了正事就坐在一旁瞧着她。

今个的她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锁着。我见了皱眉,听见她嘤咛了一声,心里竟隐隐疼了一下。

我把她唤醒,问她是否做了噩梦,她皱着眉头喊肚子疼。在她起身的时候,我看见她裤子上染着的鲜血。我大叫着传御医,声音里有连自己都陌生的慌张。

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眼泪成串的掉下来,让我的心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

御医很快就来了,诊脉过后又问了几句,原是她的初葵来了。看着她红了脸颊,我的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打发人请了廖氏过来,我躲了出去。

晚间,廖氏见了我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个合格的媳妇儿,把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她颇有些手段,满府姬妾在她的压制下没生出什么事端。对于她整治姬妾的办法我很清楚,只要不过分,我便不予干涉。内院和谐是我想看到的,她可以让我安心面对朝堂之事。

所以这些年来,不管府里进了什么样的新人,我对她都有一分尊敬。看见她这副模样,我便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拿主意了。

果然,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不过我听了之后登时恼了,随即觉得自个的反应有些过激,少不得按耐下来。

我骂廖氏太过草木皆兵,菲怡才十二,庸儿才不过九岁,她们不过是打小一起待着才略显亲厚了些。再说菲怡是庸儿的姑姑,廖氏怎么能想歪了?

当晚我甩着袖子离去,第一次让廖氏难堪。我不知道自个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想到菲怡裙子上的血迹,我的心乱极了。正如廖氏所言,菲怡长大了,再过一二年就能嫁人,好歹也要避避嫌。

避嫌?怎么避嫌?好容易等到她长大,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其他男人?想到这个,我心里就烦躁气恼,恨不得把谁痛打一顿。

第二天廖氏过来跟我请罪,说是自己一时失言,我自然不会再追究。

父皇很喜欢庸儿,我便把他送进宫去小住。庸儿不在,菲怡也不怎么过来了。我突然对廖氏说得话起了疑,庸儿打小就比同龄人成熟,这些年在我的教导之下越发的像个小大人。而菲怡……我从未真正看懂过她。廖氏行事一向稳妥,莫非她果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找了个机会让庸儿跟菲怡独处,果然发现那小子眼神不对劲,怎么都不想是看自个的表姑姑。我心里气恼难耐,以父皇喜欢皇孙为由,把他送到宫里常住。

庸儿那小子还小,可能还不明白男女之事,只是因为跟菲怡相处惯了才会如此。我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同时也这样告诫自己。女人,我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都会有,菲怡却万万碰不得!

舅舅、舅母不会让自个的宝贝女儿嫁给我做妾室,况且我跟她差了十四岁,世人知晓不知要如何诟病。我虽说是太子,但一日没登上那宝座,便一日不能放任。

我命自己不要去见菲怡,可不见并不代表能放下。坐在书房,看着空落落的软榻,看着没有人动的点心,看着跟我一样孤寂的熊宝宝,我全然没了看那些讨厌奏章的心思。

我开始为自己找各种借口去见菲怡,只要她对着我笑一下,说上一句好听的话,我的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我这才明白皇弟的感受,并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情感。当年皇弟为了她姐姐连太子的名分都不争了,整个人活得犹如行尸走肉。我曾问过皇弟,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他告诉我,等我自己遇见了心爱的女人就明白了。

如今,我能理解皇弟当时的心情了。我不知道,若是菲怡有一天不在,我会是什么样子!

五年多来,我一直勤勉认真的做事,父皇的身体因为积劳成疾有些虚弱。去年冬天病了一阵子,他还是坚持上朝,没想到到了春天竟咳血了。

父皇可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下旨把皇弟召了回来。我再次见到了皇弟,他消瘦而阴郁。我置办了一桌酒席,我们兄弟二人面对面坐着,第一次彻夜长谈起来。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说自己这一趟回来的值得,纠结在他心头多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原本以为此生得不到心头所爱是最痛苦的事,如今才明白,她能活着,幸福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怕是见过菲虹了。不过我在情事上始终不懂皇弟,他多年前说的话,我现在才明白,而他眼下的话我却不理解。我很奇怪,当初的他对菲虹的感情是那般炙热,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她没死见了面,如何会这样云淡风轻的放手?

父皇见到皇弟精神好了不少,皇弟就在京都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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