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替小紫洛捏了把汗,但也不管上前阻止,只个军犬就够吓人的,何况王家的身份摆在那儿。紫洛自己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叫马克的军犬块头比他大一倍都多,训练有素,不容易对付,但也瞬间摆好了防御姿势。
马克张着血盆大口扑来,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咬到紫洛脖子,他还是不动,大家都以为被吓傻了,纷纷大声的提醒他。紫洛眯着眼,死死盯着马克,如果这时人们注意,他的沉着冷静根本就不像小孩子。众人已以他完蛋了,王妍更是得意笑起来,实际谁也没在意他的手里多出的匕首,正伺机一刀致命。
说时迟,那是快。“孩子快躲开!”乔老先生紧张的大喊,想上前拉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不忍心,不由得一闭眼,完了!肯定玩完了!
嗷…,哇呜…哇呜…,耳边传来阵阵凄惨叫声。
这,这貌似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吧,那是……。众人再看,紫洛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军犬,军犬颈间插着一根树棍,血不住的往外流,眼瞅就不行了。
“马克,马克,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刘静扑在军犬身上,死了老子一样痛哭哀嚎,一时都忘了打紫洛算账。
王妍几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愣住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们都清楚,马克不仅是军犬,更是最厉害的犬王,捕盗擒贼,缉毒排雷样样本领都是犬中之冠。虽然已经老了,但本领可一点没丢。刘静将它领养之后,继续训练,现在的本事一点不比正当年的军犬差。当然,军犬再厉害也比不过人,能用柔软的树枝一招要了犬王的命,显然此人的功夫也极为厉害。
这时,紫潇风一样扑到紫洛面前抱住,紧张得手都有些颤抖了,“儿子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紫洛扬起小脸,送上个灿烂的笑脸。“没事,没事,赶快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吧。”小大人一样安慰着紫潇。
“胳膊出血了,怎么弄的?”紫潇眼神有些责怪,但更多是痛惜。“疼吗?”
紫洛摇摇头,心想老妈在这儿,楚苍月肯定就在附近,不由笑意更浓了。“就是他们组团儿欺负我,撞倒我,想打我不算,还放狗咬我。老妈,儿子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大狗好凶哦,老妈,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们。”紫洛趴在紫潇肩头‘哭诉告状’,转瞬之间,十足吓坏的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放心,老妈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嗯嗯。”
“紫潇,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杀了马克。”一见到紫潇,王妍的火就蹭蹭往上蹿,要不是王维人警告她,不要轻易招惹那紫潇,有楚家撑腰,他们得罪不起。因为这个,王妍没少挨骂受气,现在见到紫潇哪还能压住火,立马形象什么的都丢到下水道去了。
“一条畜生,杀便杀便了,有什么敢不敢的。”紫潇瞥一眼地上的死狗,冷冷说道,敢伤害她的宝贝儿子,死都是便宜的。不过,这可不是她下的杀手。
“不长眼的畜生,死不足惜。”楚苍月接了个电话,所以晚来一步,但那军犬脖子里的树枝是他的杰作。“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儿子,想干什么?”声音不怒自威,让听者心肝不自主的颤抖。
军犬在部队里是军人的战友,朋友,他本不该用‘畜生’一词来辱骂一条犬王,他自己也有一条军犬,是现任犬王,但军犬也是兵,当兵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保家卫国,而这条受伤退役的军犬却对百姓行凶,已不配为军犬。如果它袭击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儿子,他肯定把它扔到实验室去当白老鼠,叫它生不如死。
“你怎么在这儿?”
婚礼那天,巴雨娇跟刘静都不在,听到王妍突然弱下去的气势,都看向她,“小妍,他是谁?”
不待王妍回答,楚苍月打断。“我老婆儿子在这儿,我自然在这儿,上次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是当耳边风了吗?”反正闲着无聊,他不介意让他们的生活丰富点,楚苍月眉梢上扬,自然流露着三分杀气。
“哼,怕你不成,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拿贱女人跟这个野种当宝贝,自己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简直就是可笑。”
“小妹,别胡说。”王磊见事不妙,一把将王妍拽到身后。“小妹脾气差,希望您别见怪,今天的事情实属误会,还请您见谅。”王磊在s市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不愧是王维人培养的接班人,当真是能屈能伸。只是那眼底的不甘与怒火,怎能逃过楚苍月的火眼金睛。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磊率先道歉,楚苍月若再纠着不放,到显得他小气,只是王妍的账他记上了。扭头看向紫潇,她若是不追究,他便这么罢了,反正真不是什么大事,以此刻的身份得理不饶人也不好。
谁料,这时本来蹲在地上大哭的刘静疯了似的朝楚苍月扑来。“还马克命来。”紫潇虽性情冷漠,但看着柔柔弱弱,根本就不像是能用树枝一招杀死犬王的人。如此猜测,刘静自然认为是楚苍月出的手,实事也确实如此。
楚苍月也不看她,随意抬起左臂将她的拳头格挡住,接着手腕反转,拎小鸡一样把刘静扔出五六步远。“马克一代犬王,却被你当做行凶的工具。说,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权利把它带出部队的!”若她沉默不动,楚苍月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回到部队再处理。既然她不想等,也就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