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再来十串羊肉。”
“老板,来两串韭菜。”
“……”
由于是北业学子返校拿试卷的日子,校门口的大小店铺格外热闹,特别是这家烧烤点,里里外外人声鼎沸,全是穿着校服的女孩儿,小脸都红扑扑的,既清纯又可爱,看得梁炎两眼发直,别看他已经十五岁,可在发育比较快速的傅旭东面前,只高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身子比较瘦,白白净净的,若不是身上隐约散发着狠辣气息、和帅气的容貌,真不是很出众。
两位帅哥坐镇,着实吸引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女生,在这个还不懂爱是责任的年纪,喜欢都只能埋藏在心中,格外羞涩,没一人敢上前搭讪,一会买点这个,一会买点那个,最多就是加大音量来吸引注意力。
梁炎偶尔还会抬头冲少女们笑笑,傅旭东则旁若无人,好似那些叽叽喳喳美妙的声音压根不存在,这里只有他和新结实的兄弟一样,对桌上的食物也没多大兴趣,为了给对方面子,会意思意思的吃几口。
“东哥,你们学校可真漂亮,不像我那边,跟贫民窟似地,而且这里的女生一个比一个好看,气质也不错,怎么样?有喜欢的没?就你这样,肯定是和校花……”暧昧不明地将俩拇指对一起。
傅旭东抬眼淡然地看了好友一眼:“你也不嫌她们烦?”那不敢苟同的模样绝对在说‘最讨厌那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生物了’。
梁炎这才想起对面之人还不到十三岁,正是对运动充满遐想和摆弄玩具的年纪,他也是十四岁才开始对女生有了某种想法的,十二和十四,别看只间隔了两岁,差别却十万八千里,可是东哥个子比一般男生要高,身子精健,按理说已经有那种冲动了吧?
压低音量,倾身好奇的问:“东哥,看过那种片儿吗?亦或者看到身子特好的美眉,会有亲近的*吗?”刚说完,一抹诡异的红潮就开始爬向脸颊。
“还吃不吃?不吃就走了。”少年不耐烦地催促,对于那些下流话,没有丝毫的反应,更别说面红耳赤了。
“呵呵,真不解风情,莫要见怪,我这县里人没受过高等教育,说话比较粗俗,跟你自是不能比,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都这样,你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见外的话,我心里就该打鼓了,东哥,虽然你比我小,可你懂的比我多,我特仰慕你这种成绩好,身手好,样样都好的人。”
傅旭东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拧眉道:“梁炎,我从没看低过你,相反,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勇敢、坚强,不会向命运低头,虽然曾经你因承受不住打击而轻生过,可你还是站了起来,这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梁炎尴尬地将羊肉送进嘴里,干笑道:“我没那个意思。”
“不管你怎么想,我已经把你当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有一天我站高了,也不会丢开你。”末了撇向少年领子下若隐若现的淤青,没有多问什么。
“东哥,就凭你这句话,刀山火海,我梁炎都跟你去闯。”梁炎忍住想哭的冲动,颇为豪迈地将一瓶啤酒塞对方手中,自己也拿起一瓶,干了下,仰头开始猛灌,不是他不相信这个人,主要是看得多了,多少人得到器重后,和往日称兄道弟的人们分道扬镳?
他跟了棋哥这么久,依旧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喽啰,脱离不了组织总得在圈子里干出点事迹吧?空有一腔抱负和志气,却没人肯带他,真不想为了寻找伯乐而到处拍马屁,太没种了。
傅旭东虽然还不到十三,但他第一眼真的就认定这人绝非贩夫走卒,有些气息是天生的,自信、不服输、不容轻视,小小少年面对家破人亡,站在母亲的灵前不是无助的蜷缩着嚎啕,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少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望着灵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得到他眼里散发着阴桀。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那些成年人才会说的话,那天却在这个少年嘴里听到了。
所以他没有哭,把所有眼泪埋藏在了心底,那种隐忍能力,他比不起,虽然至今都没看他出手过,但他能理所当然接受他这个大他两岁的人叫一声哥,说明他有绝对的实力胜过自己,仿佛天生就是位王者。
若能得到这个人的认可,他往后的路定能平步青云。
“彼此彼此!”傅旭东也将整瓶啤酒灌了下去,眉头始终皱着,好似永远都不会再疏散开一样。
“你家那些亲戚真不是东西,畜生不如,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借助棋哥的势力扳倒他们,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棋哥会做人,让你亲自参与,可要到你十六岁才行,那这几年咱就先在场子里历练历练,争取在那之前得到棋哥的重视,有本事了,还怕没兄弟跟吗?”
“嗯!”
梁炎看他心不在焉,就又道:“东哥,你真不上学了?其实跟棋哥说声,还是可以的,他那人最看好有文化的手下了。”
“学来何用?什么都护不住。”傅旭东嗤笑。
梁炎无奈地垂眸,是啊,学问再高,也保护不了珍视的人事物,当什么都失去以后,也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活一天是一天:“东哥,你看那个是你朋友吗?都在周遭转半天了,像是在找人,要不我去帮帮她?”
傅旭东顺势看了眼,当下就鄙夷地哼了声:“这样的朋友我可消受不起,你不必理会,她脑子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