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条要沾酱才好吃!”莫茜看他只是一根接一根,动作别提多优雅了,反倒是自己,坐没坐相,且,装什么装?
傅旭东却不以为然,拿起汉堡还把那一层沙拉抹去,这才开始进食。
某女对此相当鄙视,这么大了还挑食,六个蛋挞人家就吃了一个,也没多甜吧?这就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儿。
再说了,人生哪能少了甜食?她就特爱吃甜的东西,番茄炒蛋不放糖基本不会吃第二口,看来她和傅旭东不光性格相冲,连吃的东西都达不成共识,这尼玛是天生水火不容啊。
傅旭东刚要拿饮料时,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女孩儿腰侧搁放着的考卷,醒目的俩数字吸引了他全部目光。
“这是我的卷子,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像你这类人,应该很钟爱这个吧?”而她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考试了,每次老师说考试她都要郁闷半天,将卷子拿起炫耀道:“我也不知道居然能考这么好,你没考真是太可惜了。”
少年盯着那十九扯扯嘴角,伸手接了过来,翻到下面的数学时,英眉开始拧作一团,再翻开物理化学等等,眸子越眯越细。
莫茜却无比自豪:“跟你当然不能比,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在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翻到英语时,傅旭东不再动作,深锁眉头淡漠地审视整张试卷,确定老师没有批改错后才抬眸瞅向那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孩儿:“成绩不好,运气还差,能全部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你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这跟运气无关,我填写时可是很认真的。”
隔壁恰好坐了两个少年,大概是看到了那卷子上的班级,纷纷咬着薯条开始耸动肩膀,其中一个更是小声跟朋友咬耳朵:“第一次见英语考两分的,真是人才。”如果是个零蛋,可以理解成压根没填写,但满卷子歪歪曲曲的笔迹,想不佩服都难。
傅旭东做了个深呼吸,问:“埃菲尔铁塔在哪里?”
“废话,当然是在法国呗,这我还能不知道?”当她白痴啊?
少年愣住,将卷子上部分地方按住,指着一道选择题问:“这个eiffel,towe是什么意思?”
莫茜咬着吸管眨眨眼,想了半天,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england、paind?”
“因为它们的第一个字数都是e,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会错,但我已经尽力了,这么一大篇的火星字,没把我眼睛看瞎算我视力好。”某女大言不惭的回应。
“噗呵呵呵呵,难怪就答对了一道题,笑死我了。”
“太极品了。”
俩少年憋笑憋得脖子通红,特别是看到女孩儿非但不觉羞愧,还满脸怨天尤人的表情后,更是纷纷紧按住抽筋的小腹。
傅旭东抬手摸摸鼻尖,嘴角只弯了一下就克制住了,不知是出于同学爱还是对方要资助他,摇摇卷子冷冰冰地解说:“eiffel,tond英格兰,paiokyo东京,现在来选。”把卷子扔过去。
莫茜顿时不高兴了,尼玛不知道她最讨厌被提问吗?而且还是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的英语,就脑子里能念出的那些简单单词,也只会念不会写,她怎么知道哪个属于巴黎?可大庭广众的,为了这点小事闹起来也不值得。
她还没那么没素质。
算了,反正就三个答案,已经错了个,两个随便选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把心一横,手指点在了tokyo上,却不是很确定,指尖故弄玄虚的移动,抬眼看向少年,对方在皱眉,嘿,那就是另外一个,定格在pais上:“就它了!”
果然,对面之人脸色和缓了些,心想如果每次考试时老师就坐对面该多好?咱不会写,可脸色总会看吧?
“那这一道题,第一个字母不一样了吧?为什么选这个而不是另外两个?”
“因为这个答案和题目里相同的字母最多,我都是数过的,他奶奶的,居然也不对。”无奈地摇摇头,太坑爹了。
“噗哈哈哈哈,这样也可以吗?”
“第一次听说英语是这么考的。”
傅旭东忽略了隔壁桌两人,自己都忍俊不禁,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看着女孩儿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你就是这么‘认真’的。”
莫茜没有注意到周围两个人笑的是自己,傅旭东也没嘲笑她的意思,心里没什么不痛快,乐道:“你可别小看这些卷子,凭它们,我爸以后每个月会再给我加两千零花钱,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如果自己能像傅旭东一样年年第一,恐怕真是要什么,老家伙就给什么。
听完后,少年哑口无言,一脸愕然,翻到最后一张历史时,好奇的问:“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
“直系血缘的堂兄堂妹?”
莫茜摇头:“叔叔婶婶无法生育,我们莫家就我一个小孩儿。”
傅旭东不再多问,敛去所有表情将卷子还回,淡然道:“吃饭吧!”
哼,现在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了吧?别看她成绩是北业最差的,可零花钱却是最多的,笑眯眯地将语文数学捡出来,其余的则揉成一团扔到了桌上,很显然要当垃圾扔掉。
临走时,傅旭东却玩味地纷纷捡起装进了口袋,满脸邪肆精光。
“现在咱们干嘛去?”
人流涌动,车来车往的繁华街道上,莫茜望向浑身上下就一身行头的少年,怎么还穿着那天那身?夏日炎炎,他也不怕发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