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性-事,无论是ròu_tǐ上,还是心灵上的,带来的伤害都是无以复加的,就好像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会隔出一层永远都无法打破的屏障,活生生被分割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粘稠的摩擦声,肌肤的摩挲声,淫-靡的水声回响在整个卧室里,温度仿佛在一点点蒸腾升高,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摆设。有那么一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横在他们中间的种种情愫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也记不起,就像灰蒙蒙的雾气一样笼罩着他们,却感觉不到又触碰不到。
我们……我们还能否回到从前?……
如今想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充满讽刺,伯格斯统觉得自己很没骨气,他被禁锢、被强迫,然而在他内心深处,他似乎觉得,无论约翰如何背叛自己,他都无法真正憎恨他。如果可能,只要约翰能够重新跪在自己面前低头认个错,他依旧会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假以时日,也许他还会从新接纳他。
而此时,不堪身体折磨的约翰再次闭上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流下来,布满了苍白的脸和咬破出血的嘴唇。
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到最后都麻木了,最开始伯格斯统在他体内肆虐的时候他还难以忍受,到后来却完全没有感觉了,身体就好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弄,下半身没有知觉,大脑也没有思维意识。
他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流走的,灵魂仿佛缓缓飘浮起来,停顿在虚空之中,不带感情的俯视、嘲笑着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
也许这种感觉反而很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没有那些该死的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也没有任何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誓言,更没有壮怀激荡、nuè_liàn深情的性-爱。灵魂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从容不迫的迎接死亡。
约翰的眼睛微微睁着,就像之前伯格斯统使用冷暴力时的样子,没有半点焦距,目光涣散而灰暗。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将他大半张脸湿透,他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那一夜,约翰不知道伯格斯统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多久,他只看见窗帘缝隙中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耳畔是伯格斯统微弱而冰凉的呼吸。
他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看着自己身上布满齿痕与白浊,如此的污秽不堪,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存在。
他慢慢起身走进浴室,蒸腾的水温可以洗去身上的污浊,却不乏温暖那颗寒冷彻骨的心。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难道不是吗?
明知道自己的背叛是伯格斯统的最最深恶痛绝的行径,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伸手劈在他脖颈上的一刹那,早已注定一切……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他不怨别人,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