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第二日,虞月卓要去西山营上任。
西山营落座于京城外西北方向、距离京城有三十公里远的一处营地,历来是大楚皇朝的一处军事基地。虞月卓大破北越王庭,除了大楚北地几百年的宿敌,此次凯旋归来,皇帝将西山营交给他,也有继续磨砺重用他的意思。
因长期在外征战,虞月卓的婚事蹉跎至今,皇帝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是以恩准他先将终身大事解决完再去上任。皇帝此举也算英明,因为虞月卓要接手西山营二十万大军,届时事务繁忙,绝对让他忙得没有时间去娶妻生娃,皇帝也不好意思让他忙得连与妻子造人的时间也没有,所以皇帝不只压着虞月卓上任的旨意让他有时间成了亲,甚至很大方地放了他半个月的婚假,当作是犒劳有功的臣子。
婚假结束后,虞月卓便要开始忙了,这也表示,某位将军夫人不用夜夜被人压着做一些羞死人的事情了。
听闻他以后会忙得估计三天两头不会回府来蹂躏自己,阿萌高兴得差点要跳甩葱舞,不过怕某个男人发现会不高兴,所以只能苦苦压抑着,准备等他离开了再自个好好乐乐。
不过阿萌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他要去上班,估计以后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是以一大早就十分勤快地忙前忙后给也准备行礼与吃食,虽然怕某人看到她愉快的表情变脸只能努力绷着张娃娃脸,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浑身上下溢出来的愉悦。
虞月卓像个大老爷们坐在一旁吃着茶,虽然天色快要亮了,但却没有急着出门,反而十分有悠闲地坐在一旁等着阿萌为他忙前忙后,直到天色开始微微亮后,虞月卓方站起身,将忙碌的某人揽到怀里。
屋子里的丫环见状,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
感觉到他的手臂环在腰上,阿萌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下,然后小心地微偏头,以便他要掐脸时赶紧彻离。
这两天,不知为毛这男人突然变得很恶劣,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掐她的脸,虽然也不怎么痛,但每次都被他掐得脸蛋红通通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害得她都不太敢让太多丫环过来伺候,就怕丫环看出端倪。而且她发现每回她与丫环凑近了点,然后很快就被这不按牌里出牌的男人掐脸了后,阿萌在他面前也不敢招丫环过来伺候了。
阿萌闹不清这男人发什么疯,觉得自己一正常人是无法理解变态的心思,于是很淡定地无视了他的别扭。
“我出门了,这三天估计不会回府,你自个在府里小心一些……”
虞月卓如同每个即将远行的新婚丈夫一般不放心地对小妻子叮嘱了一些关于安全问题的话儿,阿萌耐心地听着,不敢打断大魔王的话,以免自己倒霉。等她觉得他应该啰嗦得差不多时,谁知他话锋一转,有些阴森地说:“你那些丫环长得难看,没事就别让她们在面前晃,小心岔眼儿,成了斗鸡眼,很难看!”
“……我觉得她们长得挺好看的啊。”
阿萌鼓起勇气反驳,心情鄙视这位将军的审美观,她身边伺候的四个丫环,除了她最为信任的知春和知夏,知秋和知冬可是刑氏特地为了膈应她硬塞过来的陪嫁丫环,样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说她们长得不好看的将军爷也不觉得亏心。
见她敢反驳,男人不客气地再次掐脸,直到她泪眼汪汪地扁嘴后,方蹭蹭她被掐红的脸,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将军说她们长得难看就是难看,是你自己的眼睛有问题,才会觉得她们好看。乖啊,丫环长得不好看污眼,以后没事就别看了,小心看多了,你自己也变难看了我会嫌弃的。嗯,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得了闲,我亲自给你挑几个可心伶俐又好看的丫环伺候你。”
看着他义正词严、凛然不可侵的表情,阿萌心里几乎也要以为其实审美有问题的人是自己才对,所以才会与他的观点相悖。而且,她相信他挑出来的丫环,会很可心伶俐,但绝对是不漂亮的——因为这丫的眼光有问题!
如此,阿萌确定了这位将军爷的审美观有问题,心里可怜他,所以很大方地原谅了他的污蔑自己的话。
虞月卓很满意她的乖巧听话,低首吮吻了会儿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摸摸她的脸说:“这三天好好歇息,养足精神,等我回来时,咱们再试一下避火图后面的那几个姿势。”
“……”
阿萌木然地将某位将军送出了门,看着他翻身上马,与自己挥了挥手,然后带着符九与几名亲兵消失,最后果断回到房里,开始翻箱倒柜。
“小姐,你在找什么?”知春见她撅着个屁股在床下翻腾着,不禁纳闷地问道:“若是您要找东西,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帮您找。”
阿萌从床底下抓了一本装钉精美的书册出来,回头看了眼纯真又可怜的丫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教坏了小孩子,也给自己留点面子,遂谢绝了丫环的好意,她还是自己动手。
阿萌将整个卧房都倒腾了一遍,等确定再也找不出来某些让她糟心的东西时,终于累得摊在椅子上喘气,然后边喝着知春端来的花茶边用一种深沉而凶残的目光盯着被她翻出来的那五本避火图的册子——就是这些东西害得她每天晚上被那男人折腾!
“小姐,这些是什么?”知春好奇地问。由于阿萌不开口,她也不敢去翻这些封面上都画着精美的花草图案的书册。不过看这精湛的画功,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