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竟哑然无声,只有权仲白粗而沉,带了不耐、带了压抑的细碎□时不时爆出一声,还有蕙娘不时的低叱,“不许动!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过了一会,床门后头似乎又爆发了小小的争执,这沉重结实的紫檀木大床虽不至于晃动,可床柱子也被踹得梆梆响,有人很不耐烦,“这老半天了都,还没一点动静,没那手艺就别揽活——”
“啊,不要!”有人很着急,“我要在上面!”
紧跟着,便是一声低沉、一声轻盈的惊呼,两人都重重地叹息了起来,焦清蕙的声音像是被塞在喉咙里,被人一点点颠着顶出来的,“你不让我练,我又怎么会……”
床帐子也不知被谁握住了,被揪得一阵阵抖动,帐外一盏孤灯,影儿都被映得碎了。这帐子颤一阵、紧一阵、松一阵,再过一阵,有人不行了,“我……你……”
她委屈得简直是有气没出撒,“你怎么还不——我……我腰酸……”
床帐子被松开了,权仲白多少带了些得意的笑声传了出来,“该怎么说你好,焦清蕙,你怎么这么矫情啊!”
“谁矫情了!”蕙娘的声音一下拔尖了,她不可置信地问,“我、我、我还……嗯……还矫情?”
“你还不矫情?”权仲白的声音也有点乱了,帐子又颤了起来,“哎——你别又咬我!”
理所当然,第二天早上,曾经的十三姑娘,现在的权二少奶奶,又一次抱着二少爷的肩膀,眼睛都睁不开,“再睡一会儿……”
权仲白也挺体贴她的,他自己下了床,去给父母并祖母请安了,回来带给蕙娘一个好消息,“祖母说,从前在家,你怕是不习惯这么早起,这几个月,你早上就别过去问安了。”
蕙娘听得都住了——她也是累得慌,反应没平时敏捷,等权仲白去外院开始问诊了,这才回过神来,气得几乎要抓起茶碗往地上丢,还是绿松和石英拦腰抱住,才给劝了回来。她咬着牙和两个大丫头发火,“我这哪里是要和别人争,我还争什么争!我自己这里还有个人争着抢着,要给我拖后腿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大家不要误会,那个均订和自动订阅其实没有啥关系啦,就是我算的一个数据而已……主要是为加更巧立名目|也算是给自己一个目标吧,因为这个数据还满重要的据说。大家要支持我,就订阅正版就行了,这个真的是最大的支持了,谢谢大家!
好了,二更送上。第二次,蕙娘还是没能做主到底,唉,不是我军不强大,是敌军太狡猾,这句话对蕙娘和小权都适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