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染红了朱茵洛的眼睛,她的思绪久久的抽不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画面,整个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那不是娘,一定不是娘,她现在可能已经回到郡主府了!
不行,她要回郡主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阮梦莲今天异常的嚣张、狂妄,嘴角隐含着一丝狠毒和狞笑,她的一双眼睛含恨的瞪着阮梦莲。
大概是看到朱茵洛的脸色突变,还有她的目光太过慑人,令她的身子不安的颤动了一下,畏惧于朱茵洛的气势,她疑惑的小声问:“你做什么这般看着我?阄”
“大夫人,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朱茵洛阴沉着脸,吐出的声音冰冷无情。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杀人!”朱茵洛死死的盯着阮梦莲的眼睛哦。
娘是从将军府出去才不见的,不见之前,是在将军府,她把这两个线索连接起来,倘若娘现在出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阮梦莲。
听到杀人两个字,阮梦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我没有杀人!不要诬蔑我!”
“倘若我诬蔑了你,你就不会这么心虚,大夫人,你最好没有杀过人,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朱茵洛凌厉的目光狠狠的剜着她,再也不敢有半分停留的赶紧往将军府外奔去。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的第六感虽然很准,可是,她真的不希望这件事真的,十七年了,这十七年来,一直都是宋惠香在她的身边,用那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给她安慰和鼓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她那些对与不对的事情。
她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第六感所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的心被狠狠的划了一下,心痛得在滴血。
这么多年了,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这一次,她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她冲出大门,与刚刚下朝进门的朱佟尉撞了个正着,朱佟尉面无表情的扣住了朱茵洛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茵洛,爹有话要说,马上跟我到书房!”
朱茵洛火大的扯开腕上那只手。
“爹,如果不想让我恨你,就请放开我的手,你要说的那些所谓人间正道,我更是不会听!”
“你什么意思?”朱佟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声音阴沉的可怕。
“爹不是奉了圣旨,想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吗?他不就是想拿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吗?现在我娘出事了,你满意了?爹……我敬重你,但是,我也恨你!”
“你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朱茵洛冷笑:“听到娘出事,你也会着急吗?你的心里还有娘吗?对不起,我赶时间,没时间再跟你多说!”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奔离而去。
郡主府的马车穿过拥挤的人群才刚刚到,就看到朱茵洛一阵烟似的离去,车夫忙唤着:“郡主,您去哪里?小人怎么去找您?”
说着说着,朱茵洛的人影已经不见。
宋惠香出事了?望着朱茵洛背影的朱佟尉,脸上一片阴郁,大步回到书房门前,阮梦莲已经热情的迎了上来,想要为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手指尚未碰到披风的带子,一柄散发着雪亮冷光的寒剑已经剑上她的颈子,她吓得浑身僵硬。
薄薄的刃片,只消她再动一下,就可划破她薄薄的皮肤。
“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妾身?”阮梦莲吓得浑身冰冷,一动不敢动,眼睛里聚着些许雾气,害怕的看着朱佟尉那张异常森寒无情的脸。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朱佟尉狂怒的逼问。
“奴家什么都没做呀!”阮梦莲畏惧得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抖动得似要快哭了。
“你有没有对惠香做过什么?”朱佟尉不相信的压低了剑身,冰冷的剑身更加逼近她,冰凉的气息危险的袭来。
阮梦莲浑身瑟缩了一下,眼睛害怕的盯着朱佟尉手中的剑,全身血液似被冻住了般凝结。
她倒吸了口气,连连摇头,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划破了般,死亡的气息如此之近,只一剑之隔。
“你知道胆敢欺骗本将军的下场!”朱佟尉震怒的一字一顿冷道。
“当……当然不会!”阮梦莲颤抖的声音变了调,吐出了连声保证。“妾身要是有做半点对不起将军的事情,一定不得好死!”
听她发这般毒誓,朱佟尉一时信了她的说辞,便抽出了抵在她颈间的剑。
但是,他的脸依旧生气得紧绷。
“你说的,最好都是真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我说谎,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妾身知道,妾身……知……知道!”
“滚!”
“是是是,妾……妾身,这……这就滚!”阮梦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脖子从朱佟尉锋利的刀刃上移开,一瞬间腿却发软,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便连忙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朱佟尉的眼前。
太……太太可怕了,刚刚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若不是她连声哀求,说不定她的脑袋现在已经搬家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还在,幸好还在!!
待她回到房间,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朱茵洛会嫁祸到她的头上?
不行!这件事,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能平白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