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铁饭碗,可真不好端。
“好。”
冷宸瀚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以然一眼,给予她一定的镇定感。
对于以然而言,这还远远不够,她曾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够强,实则并不是的,在惨剧发生在相熟的人身上,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
“死亡”这两个字真的是渗人的寒,能侵蚀麻痹掉一个人的身体器官。
到了隔壁的房间,布置还是跟小吴深处的那个房间如出一辙,据酒吧的经理所说,这一排的包厢都是独立的包厢,当晚服务生有印象的是小吴是独自前来在大堂的吧台上坐了很久,要了一杯鸡尾酒。
后来接了个电话,再后来又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吧台,之后就不知道了。
小吴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最后的通话记录显示是以然打给她的,想必之前的那一通已经被删除了。
警方立即着手查那个最后通话记录的号码,无疾而终,那个号码是从一只遗失已久的手机上抠下来的。
意外的发现便是这个号码不仅一次跟小吴通过电话,在之前的一个月内频繁联系,一个星期至少有三次通话记录,时间也不短,分别长达了十到十五分钟,最短的便是昨晚哪一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从表面的一切证据表明,这案犯是跟小吴算是相熟的,不然小吴也不会屡次跟他通话。
这案犯作案应该蓄谋已久的,暂时没有发现他露出一丝马脚,现场的指纹颇多,尸体上的指纹擦拭得很干净,连小吴自己的都没,现场可以指纹暂时也没找到。
案犯的那通电话,想必就是让小吴到这包厢来的,所以通话时间极短。以然跟小吴通话的时间跟案犯跟小吴通话的时间并没有差多久,相隔不到十五分钟。
在以然跟小吴通话之前的两个钟头前,小吴给这个号码打了一次电话,不知道约到这是谁的主意。
以然给小吴打电话的那个时候,小吴情绪低落,不过还是安全的,地点应该还是在大堂的吧台前。
之后想必是来了隔壁的那个包厢,那个包厢在那个时间段是由另一帮人包下的,他们提前离开了,案犯八成就是利用了这个时间差作的案。
这家酒吧并不是市内知名的酒吧,不过隐私也不错,并没有设置探头,所以有些人还是愿意来此消费的。
这本来对于顾客而言是一大利处,可对于破案而言,变成了棘手的软肋了。
“死者的家属,你们能联系上吗?”
“死者的家属都是瑞士,她是瑞士国籍,我试试看看。”
冷宸瀚回答。
“最好让家属能过来一趟。”
国外的法律跟国内不同,他们不能随便处置尸体,若是家属同意解剖,能够得知进一步死亡时间,还能检查下死者除了喝酒之外食道里有没有别的东西,比如mí_hún_yào之类的……
“死者在国内有没有什么朋友,你们能不能提供下,更有利于我们在第一时间里破案。”
实际上,小吴在国内没有几个相熟的,以然没有见过,无法提供帮助,冷宸瀚对于小吴的私生活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十分头痛,明明恨不得当即就将那罪魁祸首给逮住,可他们又是如此的束手无策。
“宸瀚,不妨我们问问苏茹,对了,还有我姐,我姐跟小吴也住过一阵子,也许知道的比我们多。”
以然的热情,警察们自然是乐意之至,他们恨不得多点线索,能够提供越多越好,这个案子,目前对他们而言,还是茫然得一头雾水,没有个明确的目标。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犯罪嫌疑人跟小吴是相熟的,但是案犯的心态明显是扭曲了的,有蹂躏尸体的恶俗趣味,骇人听闻。
苏茹跟方以媛闻讯,纷然而至。
苏茹入睡比较晚,通知她的时候,她正在跟荣子初视频中,时差不对,某个男人非要坚持,她也没办法。
一听到小吴出事了,苏茹立刻结束了跟荣子初的视频,说,“我这就过来。”
方以媛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张平之最近作息良好,跟以媛齐头并进,都是早睡早起。
她是打着哈欠,睡意朦胧接的,听到死人了,当下三魂七魄都移了位,结结巴巴地说,“我这就过来。”
她把被手机铃声吵醒却又闷头倒了下去的张平之给摇醒,“老公,小吴死了。”
“小吴是谁?”
张平之翻了个身,以为妻子在跟他说梦话呢,他实在没那个精力应付。
“平之,我要出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方以媛板起脸来沉声道,然后起来穿衣,声音故意弄得很响,张平之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匆忙坐了起来,望着打了鸡血似的妻子,嘴巴张得跟一个鸡蛋那么大,“那个小吴是不是妹夫的看护啊?”
“就是她。”
方以媛点头。
张平之又“啊”了一声,三秒钟过后,他也开始忙活起自己的穿戴来了,一脸心有余悸地问道,“她怎么死了?”
妻子自从在小吴那住了一阵子后,回来后还念叨了不久小吴这个人,所以张平之对于这个小吴还是有着一定的印象的,见过也是见过几面。
“被人杀了。”
方以媛知道的也不多,电话里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