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娟?
怎么也没想到是云婵娟!高挑的云婵娟,再扬起头来几乎是下巴对着了乔小北的头顶。她在笑,脸上粉打得有点多,唇畔的笑容有点不真实,让人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愕然,想不到最先的上门来的是做姐姐的。她还以为是何香琴追过来骂呢!
微醉的云皓天居然非常敏感地把乔小北一手带到身后,朝自己的姐姐生气:“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我要来。”云婵娟笑,得意扬扬。让开,后面站出一个人。空气瞬间凝固了。除了云弈还会是谁,依然儒雅风范,依然温和,只是横看竖看都没有了当初的感觉,只有不真实的感觉。
“云弈说来看看你们。”云婵娟瞄着面前肃穆的情景,悄悄出去,顺便带好了门。得意一笑,乔小北从此与云家无缘。
“小北……”云弈轻唤,儒雅的男人依然温和,可是隐隐有着苍惶,脸色略显苍白,手脚微微慌乱。
想不到这种男人有一天也会掌控不住局面。乔小北无力地靠在墙上,力不从心,似乎一身没了力气:“皓天,我想先回家。”
“等会儿。”云皓天神智还算清醒,竟拉了云弈进书房,自己转身又去洗手间抹了把脸,稍微清醒些,这才出来。经过客厅时,竟微微地环抱了乔小北一下,“我发誓哥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这才进了书房。
乔小北突兀地站在客厅正中,瞄着书房方向,十手交缠,他们要谈什么?能谈什么?她觉得现在根本就不用谈。这事情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完全不必要有下文。
当然要谈,而且要好好地谈,两兄弟关紧门谈。
“喝醉了?”云弈瞅着堂弟,温和地。
“没有。”云皓天摇头。
酒气熏人,走路摇晃,还说没有。
一阵静默。
“皓天,和哥说,你们到底现在怎样?”云弈看似平静,指节却握得紧紧的,微微泛白。
云皓天笑了,摇头:“哥,我和小北认识了九年,你说会是怎么样?”
“依小北的性格可受不了你这不懂事的。”云弈就事论事。
“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去招惹小北,还这么快神不知鬼不觉就订婚。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小北是我喜欢的女人。”云皓天皱眉。在人生大事面前,酒意逐渐消失殆尽。
云弈沉默,为什么?就是这个为什么让他处于现在这个境地。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就是他没有想到乔小北在云皓天面前会有这么大反应。据何香琴所言,他以为只有云皓天单方面的感情,而没有想到冷淡的乔小北可能会有情义。
当然,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人之间会有互动的情义。
“哥,我不明白。”云皓天笑,笑得苦苦的,“你明知我曾经说过喜欢小北,为什么你要去招惹。小北那么认真的女孩,怎么可以轻易去扰乱她的心。”
凑近云弈,云皓天轻笑,有些残忍,有些真诚:“哥,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可能我和小北早已有了肌肤之亲,那你如今扮演着什么角色?”
“皓天!”云弈失了镇定,霍然站立,眉深深地蹙起,失了儒雅淡定的气质,“你比小北小四岁,小北当然不会从你。小北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她不随便,可是我会用强的啊!”云皓天笑,有些苦涩,“就是一道菜垂诞了九年,也会忍不住偷吃的是不是?哥,小北与我这么亲近,你却让她跟你结婚,你的脑筋锈透了是不是?”
云弈双眸合紧,脸上有些扭曲,久久地,才挤出一句话来:“你真的与小北……”
“是的。”云皓天肯定,“哥,从此后你可以离小北远远的了。别逼她。她回北京以前一直过得很辛苦,小北是世界上最坚韧的女人。不会被你打倒,可是你仍然不能逼她,去欺负她的好脾气。哥,你要再伤害她,我们就没有任何兄弟情分了。”
云弈长叹:“我知道她在东方家过得不好,相当不好,还如此豁达,如此光明磊落,不得不敬……”
“你调查过小北?”云皓天惊问。腾地站起,修长如挺拔的白杨,脸色如玉,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愤怒。
云弈合眸,揉太阳穴:“东方澜的下堂妻,a市不屑提起的豪门长媳;被苏庭污辱过,不配做再做豪门妻,所以才答应二婶……”
云弈没说完,云皓天已一拳打过去,云弈错愕,没闪快,被打得错开了坐椅。年轻,我不知道你这么混蛋。哥,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干这样的混蛋事。你的谦谦君子思想都去哪了?怎么就不想到这样的女人让人有多心疼?云弈,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我这么多年为小北的事伤了多少心,你居然有这样的居心……”
“不,从相亲第一天起我就用了真心。”云弈低语,瞅着伤心欲绝的堂弟坦白,隐隐的寥落。
许多事,向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云皓天冷笑:“亏我崇拜了哥这么多年,原来你比我云皓天都不如。你走吧,小北是不喜欢我,我是比小北小,但那又如何,我的心给了她九年,我的身心都送给了小北。你知道小北是怎样的人,所以今生今世你如果不想逼小北走上绝路,就别屑想小北。”
云皓天的话听起来不像假的。云弈恍神,手竟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有想过乔小北可能会和比她小四岁的堂弟有肌肤之亲,他从来没想到相差这么远的两个人会亲昵,否则怎么会……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