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即便天黑了点,即便都是背影,贺莲也不会认错那华丽丽的姬羡壹。
瞧那红袍在月光照射下多艳丽,看那高束的栗色马尾摇晃得多煽情,一手扶着静儿的手臂,多体贴入微,关心备至啊!
不是说处理会豪帮紧急事宜吗?
不是说晚上便回来吗?
谁能来给她解释解释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愤怒,羞辱,打击,失望,何止是脑筋一片空白,简直气得她浑身发抖。
姬羡壹,你这饥不择食的败类!
大骗子!
外面大把漂亮女人不找,跟静儿扯上关系是存心给她添堵,还是觉得玩她身边的朋友比较刺激?
他把她当什么,他们——把她当什么?
枉她还痴傻地等着那贱男回家,枉她还自责对静儿隐瞒女儿身,原来最傻的是自己,一直选择相信他们,到头来他们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尊重!
难怪静儿突然转了性,突然撮合她和尉迟尘了,原来是想攀上更高的枝头做少主夫人。
好啊,这贱男你喜欢是吗?让给你静儿姐姐好了~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身材高挑一点,还有点钱吗?
难道她高富帅见得少了吗?
这种没眼光,脑袋被马踢残了的高富帅她最不稀罕了!
猛然转身朝山上走去,她得回去把那贱男躺过的大床给拆了,顺便把他的东西全部扔出去烧掉,如今一想到还和那种男人有瓜葛她都觉得恶心。
要说贺莲这小丫头受的刺激当真是不小,一向高傲自信的那么一个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败给像静儿一样的女人。
失败透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像针扎一样难受,脸上却依然紧绷得丝毫看不出情绪,她大步向山顶走去,恨不能立马飞到‘和龙寨’去质问棋子哥怎么管教出这样一个妹妹!
“贺莲~!”尉迟尘从后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小丫头却像个蛮牛似的用力甩掉他的手,不回头,不吭声,只知道大步往前冲。
不得不用轻功飞过去挡在小丫头面前,果不出所料一头撞上他的胸口,别说这劲儿还真大,撞得他伤口撕裂般疼。
“嘶……”倒抽了一口凉气,尉迟尘眉心微微蹙着。
可怜的小丫头可算是回了神,驻足看了看他,像是想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又实在提不起心情。
尉迟尘拉起她的手,“贺莲,不如我们过去问问他为何如此对你,兴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负气地撇过头去,冷声道:“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还嫌我不够丢脸吗!无论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他骗了我,我已没理由再相信他。”
怒意满盈的小脸,眸中却流露出失望和悲伤,他知道她在死撑,可不是应该越难过,她靠近自己的机会便越大吗,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然事已至此,他已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猛地将贺莲抱进怀里,垂首贴着她脸颊,“好,我们不问便是了,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为那种人生气伤心了好吗?”
静默了片刻,小身子在他怀里有些轻微的颤抖。
是哭了吗?是为那个男人伤心流泪呢吗?
将她拉开,谁知她竟然在笑,那笑容凄美瑰丽,仿佛一朵盛开鲜红如血的彼岸花。
贺莲极为自然地挂上他的脖子,缓缓抬眸妩媚一笑,“我为何要生气伤心?好男人多的是,不是还有你陪在我身边吗?”
曾经无比期待着的一句话,终于得偿所愿却不如预期那般兴奋。
“贺莲……”
脑袋俏皮的一歪,贺莲那精致的小脸儿将她真实情绪掩饰得极好,“难道你也想离开我吗,尘?”
听到她亲昵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尉迟尘先是一愣,像中了魔咒似的觉得自己做得一切都值了。
“我岂是会离开你?”一双大手钳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上,往自己身上猛地一贴,“我恨不能把你挂身上走到哪带到哪儿。”
“真的?”
一双水眸眨了眨,那天真纯洁的表情,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未曾有过任何感情经历的懵懂女孩,只要你微微点点头,或轻声给一句肯定的答案,她便会毫无保留的将身和心全部交给你。
即便是伪装,尉迟尘也心甘情愿为她沉沦,“是真的,无论你心里是否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心蓦然一颤,眸子瞬间垂了下去,贺莲险些因他的话将她心底的酸楚暴露出来。
可心里一直绷着根弦,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那惯有的坚强和洒脱,为那个人哭,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魅惑重新蒙上她清澈的水眸,踮着脚,凑到尉迟尘的耳边,以极缓的速度对尉迟尘说:“只是贴着可挂不住哦~!”
尉迟尘闻言顿时喉咙一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燃烧起来,那妩媚入骨的娇声,比任何直白露骨的情话还要勾挠人心的暗示,再配上一张纯洁的脸孔,简直是仙女与恶魔的化身,让世间所有男人都像失了神志一般对她趋之若附,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再也无法把持,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便大力吻住了她的唇,边吻,边将整个身子托起缠他腰上,然后抵在面前一棵百年老树上。
小丫头也在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甚至比他还要猛烈地吮吸着他的薄唇和粗舌。
岂是会有如此甘甜的小嘴儿,又软又热,令他百尝不厌,那每一次用力的吮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