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幺更是不介意,唯一为难的是走廊太黑,找寻老大的房间有些困难。
在一间房门前停住,虽是没进去过,但是依稀记得老大进的是这间房。
抬头,欲敲,心怦怦直跳。
老大会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来给他开门呢,会不会骂他,或者干脆又无视他?
手举在半空中犹豫不决,岂料这时,突然从客房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错愕地眨了眨眸子,耳朵贴向房门……
是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和女人放浪淫丶糜的呻吟,两个声音相互交缠,时大时小,同时伴随着床榻吱呀作响的声音。
乔幺膛目结舌,老大她……
“啊,嗯太大了,我要受不了!”女子尖利变调的嘤咛不断传来。
男人却仍旧享受般的将床榻摇的更响,靡靡之声更加强烈,嘴里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
“你这个小妖精,小sāo_huò~!”
语气带着些要吃人一般狠劲儿,听得乔幺阵阵作呕,客房里的人在做什么他岂会不知道,虽说没见识过,可他那帮天鹰帮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时不时拉他去喝花酒,他们在房里干,他就在隔壁听,那些个艳楼里的姑娘都是这种好像被摧残致死还乐在其中的叫声。
眼泪儿在眼眶中打转,乔美人他懵了,他的老大,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贺莲,竟然!竟然叫声像艳楼姑娘一般难听,而且那么放荡!
她是在和谁?是和二殿下吗,声音听起来不像,可谁用吼的,叫的,那声音也不是原来自己的声音。
毁了,毁了,毁了!
他的梦中情人,心中仙子的形象彻底毁了。
现在脑袋里满是女神不穿衣服被个粗野男人猥亵的画面,乔幺是泪流满面啊。
“老大,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乔幺懊丧地坐在门边,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感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死了算了,他不想活了。
乔幺哪知道自己半夜心情过于忐忑一时找错了房门了?
此时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好端端的在自己房间里为了洗几件衣裳而发愁呢。
贺莲她很恼火,自认为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小内裤都能缝得别具风情,怎么洗件衣服就把她给难倒了呢?
这不,小太监的里衣洗破了,一时来气,贺莲暴躁地把搓衣板往地上一掀,反弄了自己一身脏水,她发誓,等她回宫一定要向皇上反映反映多拨点赏钱给那些可怜的小太监添置点质量好的衣服。
不洗了!
小丫头端起水盆连带洗破,洗花的衣服打算一起扔掉,打开房门,她愣——
“乔幺,你在那哭什么?”
女神降临了吗?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祷告将他的仙子还给他了吗?
透过模糊的视线,乔幺眼前顿时一亮,仿若一道霞光照射下来将完美女神笼罩——
即便,她现在发丝散乱,即便,她胳膊上带着劳作时用的套袖,即便,她一身农妇的打扮手拿洗衣盆,可此时此刻,这小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无比光辉灿烂。
“老大~!”乔幺哭着就冲小丫头奔过去了,之后在贺莲的错愕中紧紧搂住了她。
只听“咣当”一声,洗衣盆掉到了地上,贺莲整个人也一并傻掉了。
“乔幺,你怎么了,快说?!”贺莲第一反应是这小子被人欺负了,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委屈,那股侠女的正义感瞬间占据了她所有心思——谁敢欺负她小弟,爆了他丫的菊花!
乔幺却怎么问也不说,口里一直喃喃道:“还好不是你……,你还是那个你。”
这说什么呢?贺莲一头雾水,正好这时候郭希从人肉大战的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也是没睡好,房间隔音不好,那一对男女就在他隔壁,听得他浑身燥热,这才想去走走,发泄发泄胸口堵着的那股浊气,岂料竟是被他看见走廊上如此不合理的一幕。
为何乔幺和小野猫半夜三更会抱在一块?
隔壁房间的声音依然刺耳,郭希一拳把莫名的怒火发泄在了房门上,屋里立马安静了。
那屋里出来偷腥的男人听到门上一声巨响哪敢出来查看,只有窝在被子里搂着小情人瑟瑟发抖的份儿。
贺莲的客房里。
贺莲坐在床榻边,桌边一左一右坐了一脸激动的乔幺和一脸阴霾的郭希。
她做错什么了,要被这俩人这样盯着?裙摆和身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洗衣水,想换一身都不行。
“没什么事儿,各自回去睡吧,我也想休息了。”贺莲起身下逐客令。
男人们也跟着一下子站起身,静默了半晌的二人同一时间开口——
“想洗衣服怎么不早说?”
“老大,我给你洗呀?”
闻言,贺莲一时怔愣,乔幺说给她洗还较容易接受,可这郭希——?
坏坏的一笑,贺莲看向那一身白袍的文雅男子,“二殿下,若是我早说了,你会给我洗吗?”
郭希一时语塞,他之前的意思是说可以吩咐他的侍奉太监给她洗,他堂堂一个殿下怎么做给女人洗衣服这种粗活?
不过,这时候要是说‘不’字,岂不是在小野猫面前很丢脸?
于是郭希硬撑着面子,长眉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