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捉了奸的男女一般,两人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对望一眼,“坏事儿了!”
还好两个人还没到三垒,只是半褪衣衫调情的阶段,这要是做了,屋外有人陡然闯入一时还真不好收拾。
紧接着贺莲开始飞速穿衣服,郭希跳下床榻拉下床幔遮掩里面的春光。
“在里面呆着,是我的皇妹,我出去应付她。”
心里边喟叹一声,早不来晚不来,怎么找到这来,坏了和小野猫的好事。
刚一抱怨完,郭希一愣,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好妹妹,即便她以前做过再离谱的事,他也没这般怪过她……
微微自责,郭希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襟和衣摆,确认掩饰好方才所做过的事情,才大步朝外寝走去。
“皇兄!”
郭倩这才刚要踏进内寝,便被郭希堵在了门廊口。
露出温柔笑容,郭希若无其事地说,“皇妹怎么来了?”
垫着小脚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瞄,边瞄边问:“皇兄,我听下人说见到你过来沁源宫,那个什么晁国太子妃呢,怎么没看到她?”
郭希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间接将她乱动的脑袋给按住,面上流露出些许愠怒,“是哪个奴才这般大胆,碎嘴子透露本殿下的行踪!?”
郭倩嘟起小嘴,不满道:“哼,哥哥难道怕人知道你在这不成?”
“皇妹莫要胡说~!”
郭希皱起了眉头,不假思索地否决了郭倩的话。
“皇兄!”郭倩不可思议地望着郭希,眼圈一下子红了,“哥哥,你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
意识到自己语气的生硬,郭希眼底浮上一抹歉意,“皇妹,哥哥错了,你别哭。”
躲在床里的贺莲听到外面两人的对话,简直不敢相信那说话的男人便是郭希。
男人语气温柔舒缓,带着那种毫无理由的宠溺,仿佛只要是他肯疼爱的人,这个人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他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对你凶恶,他有的,永远是如父如兄般的保护。
这……真的是郭希?
在贺莲眼里这男人明明是邪气而狠毒的,而且她做错的时候,他是那样不留情面的骂自己,凶自己。
心头一酸,小丫头嫉妒了!
凭嘛啊?
一个是皇妹,一个是情妹妹,都是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嘞?
如是想着,泛着情欲霞红的小脸一沉,贺莲顺了顺自己乌黑的长发,便默默从床上下来。
优雅端庄地来到门廊处,露出浅浅的笑意,“二殿下,这位是……”
陡然听到贺莲的声音,郭希和郭倩脸上神色同时一僵。
“皇兄,你方才不是说太子妃不在吗,她又是谁?”
充满敌意的眼神向贺莲射来,瞧着眼前明明与她穿同样色系的华服,年龄相仿的女子,看起来却比她要稳重大方许多。
一想到方才她和皇兄独处一室,郭倩对贺莲的不满又增添了一分。
“贺莲~。”
郭希转身疑惑地望着她,不是说让她在里面呆着吗,这突然冒出来,郭希有些拿不准贺莲的意思。
贺莲也不看他,对他的偏心无声地表示抗议。
“这位一定是二殿下经常提过的万顺公主吧。”
老实说郭希从未在她面前提过有这样一个妹妹,知道有万顺公主的存在还是太子殿下给她科普的。
一听说皇兄经常提及他,郭倩白皙的瓜子脸上流露一瞬得意,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咳咳,正是本宫,你是谁?”
“她便是晁国太子妃殿下。”
为郭希的抢话不满地瞥了瞥嘴。
“还不快施礼问安?不讲礼数皇兄生你的气了。”
不服气眼睛一瞪,皇兄今日对她太过分了。
小嘴委屈地咧着,不过她仍然听从了皇兄的吩咐,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见过太子妃殿下。”
贺莲也客气地回应,“见过万顺公主。”
屋里气氛尴尬异常,最窘迫的不是那两位红衣女子而是郭希。
哀叹,女人真真是麻烦的动物。
“太子妃,我们不便打扰先告辞了,晚上欢迎宴上见。”
感觉到贺莲对他的冷意,心里虽纳闷却也知道不是询问的好时机,赶忙拉着娇蛮的皇妹离开了。
……
不知不觉东岳皇宫已是一片春色,尤其是郭希的寝宫沁汐宫花园,腊梅悄然敛去怒放英姿,由艳丽的桃花继续装点着自然的美丽。
“哥哥,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
拉住郭倩乱挥的手臂,郭希烦躁地规劝,“皇妹,听话,不许胡闹!”
奋力地手臂一甩,“我不依,我不准她晚宴时穿红色的宫服,宫里人都知道红色宫服是我的专属,连父皇的妃嫔都不能穿的!是谁这么大胆给她准备的红色宫服,我要杀了他!”
一闻此言,郭希如雷轰顶。
红色宫服是他亲自为贺莲挑选的,只因她大婚当日身穿大红喜服的美丽姿态,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怀。
之后便一直见她穿着素雅白裙,绿裙,却再未见过那魂牵梦绕的红衣女子。
这才满心欢喜地精心准备了一套适合她的红色宫服,竟是彻彻底底将皇宫内只有皇妹才可穿红色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回想起方才小丫头冰冷的眼神,还一阵胆寒,临时让她换衣服她会不会永远都不理他了?
何况让她换下那套红衣,他真心舍不得。
“皇妹,她是晁国来的贵客,你这次就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