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xiè_yī擦了擦身,然后套上一件宽松的锦缎睡袍,这还是贺莲第一次见姬羡壹穿家居服,马尾松散了开来,那倾城的妖孽依然妖娆,却又多了一分随意慵懒。
那便是方才与她在床榻上覆雨翻云的男人吗?有些不可置信,如梦一场般的不真实,想不到来了古代小小年纪已经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而她却不觉得很罪恶。
是她学坏了吗?六年多了,对熏的印象逐渐模糊,虽知已与他两世相隔,却仍将他埋藏在心底深深地爱着,可她却可以带着这样的感情与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试问,她爱姬羡壹吗,爱这个字,很沉重,但她知道姬羡壹吸引着她,有心动的感觉。
凝视着他,却迎来了他俯身一吻,之后他将xiè_yī递了过来,“擦干净,等会带你去沐浴,吃饭。”
身上都是他的东西要她自己擦?不得!
不接他递过来的xiè_yī,“我不擦!”
他笑,“不擦那只能等下直接抱你去沐浴了。”
她笑不出来,他没理解她的意思。
姬羡壹果然没理解她的意思,就这般放下xiè_yī独自出外吩咐下人做事去了。
贺莲心思非一般不悦,姬羡壹长得跟女人似得,可对了解女人方面不是一般地不细致。
甚至,还有些粗线条。
哦雷帝嘎嘎!这男人为何这般让人又爱又恨!
“姬羡壹!”不懂就得教他,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委屈着的。
吩咐完事物的姬羡壹急急赶回来,做回床边,“什么事,莲儿?”
贺莲眉眼瞄了瞄自己身上,“我要你擦。”
姬羡壹眉心几不可查的一蹙,脑海中闪现着一个念头,——伺候人?伺候女人?他一个大男人要伺候一个女人给她擦身——?要是传出去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姬少当家给一个女人擦身上浊物,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问题是,这事儿不是他自己说,不是贺莲说,能往哪儿传?
“莲儿,主卧这边的侍女都走了,我没法找她们来帮你擦。”
“走了?你的青青草草花花绿绿呢?”贺莲彻底无奈了,擦个身,又不是要杀了他,硬是要费事找来侍女给她擦。
“莲儿,我主卧这边只有一个青青和小翠,没有草草花花绿绿。青青走了,小翠被我分到了大堂那边,所以主卧这边只有男人了,莲儿,你自己擦吧,不然等会沐浴再洗。”姬羡壹跟贺莲商量着,孰不知他这话如同点了窜天猴炮竹,一下子把那小女人惹怒了。
“姬羡壹,你是有多厌恶你自己的这东西?还是你厌恶满身都是你的东西的我?让你给我擦你会得传染病还是怎么的?”
这丫头怎么又跟他发火了?姬羡壹愣愣地看着她,烛灯映照下毫无半点遮掩的身子到处是她们恩爱后的痕迹。
心上下打鼓,面子和娘子之间面临了一个不小的难题,他都已经为了她做出多少违背自己的事了,不能再这般惯着她了!
姬羡壹暗自做了决定。
可,决定是用来打破的。
他还是妥协了,娘子能暖被窝,面子不能。
贺莲目的达到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什么事也愿意配合,他让她去沐浴,她便去沐浴,不过得让姬羡壹给她洗脚;他让她吃饭,她也乖乖去吃,不过得让姬羡壹给他亲手拨虾壳。
原来得寸进尺可以让心情如此舒畅,难怪姬羡壹常对她做这种事。
*
皇宫和姬府成了两点一线,她早上出宫去姬府,晚上宫禁前再赶回去。
贺莲还未觉得折腾,姬羡壹倒是先不满意了。
以权谋私,联系敬事房的人,暗中给贺莲使点绊子,以失职的理由罚她面壁思过,打扫佛堂。
那佛堂像是宫中被人遗忘的角落,工作性质只她一人,连失踪了恐怕都无人知晓。
再派路昭偷偷带她出宫,不领出宫腰牌,于是乎,小莲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皇宫里,消失了。
贺莲也发觉自己堕落了,之前去内药房的那些雄心壮志也不见了,成天跟姬羡壹溺在一块,还是床头上。
这一天傍晚,姬羡壹拿回来一个盒子,他迫不及待地牵着贺莲的小手在床边坐下,欲给她展示他新得到的宝贝。
打开来一看,她眼睛都快直了……
漆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只大号翡翠葫芦,通透的色泽,优雅的形状。
大大的水眸中充满惊奇,“姬羡壹,你这是……”
姬羡壹得意地一笑,合上盖子,合上盒中所有的翠色。
“是否觉得这葫芦眼熟?这支葫芦和那袖珍翡翠葫芦共是一对母子葫芦,形状一模一样,同出一个原材料和同一工匠之手,在流落到晁国时不慎分开。现在儿子坏了,我把娘赠送给你作为补偿,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有愧于赠送那小葫芦之人,而是珍惜我这位送大葫芦的人。”
抿嘴淡淡笑了笑,她岂会听不懂姬羡壹所表达的意思。
不过她对那送小葫芦之人——四殿下,念更大于愧,不知他在行宫的生活可好。
“姬羡壹,带我去行宫吧,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接过那盒子,贺莲笑眯眯的说,有些撒娇的味道。
姬羡壹似察觉了什么,看了看她,然后神色严肃地问道:“莲儿想去行宫的真正原因是?”
“我想去找宁贵妃要稿子,这样你好帮她发行啊。”她也不确定这是否是真正去行宫的原因,不过她知道这是最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