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峻紧锁眉宇的凝望着眼前的伤者,似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搞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见米拉确实被吓着的样子也就没有心思在去琢磨了,和白威他们打了招呼便带着米拉先离开了。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曾云佩潜意识里选择了用汉语和受伤的男子做交流,男人闪烁的眸光里有了一丝喜悦。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是说话功能受到影响似的。
曾云佩微微的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看看,你同意吗?”
男人依旧只是点了点头,可眸底信任却像是多年就相识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和执着。
“妈,”艾美觉得这样收留一个陌生人太奇怪了,心里还是觉得很别扭,“让白威带他去看就好了,然后给他一笔钱就可以了,你还要把他带回家吗?”
“你有意见吗?”曾云佩淡淡的回望着女儿,“别忘了,在曼谷是绝对我说的算!”
“夫人,我们走吧!”
白威给艾美递了个眼色,夫人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看上去很柔弱的一个人却有着很倔强的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曾云佩优雅的转身向外走去,艾美嘟起嘴巴不再说话,白威扶着来历不明的伤者跟在了后面。
这个年对于曾云佩来说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楚,但是生活里仿佛有了一个真实的牵挂。陌生的男人从来没有说过话,但他的眼神,他的举止都让她感到熟悉和安慰,心里的空缺仿佛慢慢的填平着。
琉园的主卧室内,阮小暖靠着窗棂兀自发着呆,冷爷什么时候从书房回来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想什么呢,这么用功!”男人从后背环住了阮小暖的腰肢,薄唇直接吻上了女人的脖颈。
阮小暖微微一怔,回神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老公,我们就和单警监他们一起办婚礼吧!”
“嗯?”
有些沉醉在女人体香中的冷爷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小女人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可以早点办婚礼爷爷,爸爸和妈妈应该就都能参加了吧,是我错过了他们!”暖妞的声音淡淡的,却还是笼罩在一片哀伤里。
“宝贝儿——”
冷爷轻唤着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紧紧的搂进了怀里的小女人。
“我不想再错过了!”阮小暖转身搂上了男人的脖子,“我要向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老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必须要要我一辈子,这辈子都只能守着我了!”冷爷甜滋滋的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踏实。
“小熠熠,你说我们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吗?”阮小暖忽然觉得一辈子好长啊,世事难料的生活里真的可以实现这样的愿望吗?
“废话!”冷爷直接一个爆栗炸在了阮小暖的额头上,“你这脑袋天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痛诶!”
阮小暖揉着自己的额头嘟起了嘴巴,似乎水亮亮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
“弄痛了吗?”冷爷心疼的抚弄着暖妞的额头,“好些了吗?”
阮小暖紧紧的贴上了冷熠的胸膛,“不痛了!有你在身边怎么都好!”
“老婆,”冷熠轻唤着搂紧了阮小暖,“不要胡思乱想的,我和你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嗯!”
阮小暖用力的点着脑袋,她相信他们是会永远在一起的,不论是海啸,还是风雪,他们都扛过来,还有什么是扛不住的呢?
红唇热吻,旖旎一室,痴缠的爱,纠缠的身,负距离的贴合,疯狂的驰骋,醉心的迎合,直到性福的巅峰——
是的,生命里只要有爱人的相守就不会感到孤独,阮小暖紧紧的贴在冷熠的胸膛上,生命里幸而有他!
过年的时候有政务在身的人总是闲不下来的,冷家的两个男人早餐后就各去搞各的慰问和走访了。冷思成则带着汪博华去参加他的老战友聚会,两个老人都显得精神熠熠的。
阮小暖拿起了童话的小毛衣,这是妈妈交代的任务,那是必须完成的,还好离童话出生的日子还有段时间够她慢慢的磨了。
“你还会织毛衣?”
汪明媛有些吃惊的看着阮小暖,这个年代的女孩子会做这些的可是不多了。
“不算会吧,这是我第一件作品,还是从一半开始的!”阮小暖浅浅的笑了笑,“这是妈妈留下来的!”
汪明媛拍了拍阮小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一样,“慢慢来,反正还有时间!”
“夫人,你要的花到了!”吴嫂捧了一把鲜花走了过来,手里还有一个花篮。
“嗯!”汪明媛微笑着看了看阮小暖,“你织毛衣,我来插画,我们两个还可以做个伴!”
“好啊!”阮小暖恢复了情绪,“我正好可以和妈学学如何插花,我对这些真是一窍不通的!”
“很简单了!按着自己的心愿去归拢它们就好了!”汪明媛说着就已经开始操作了。
客厅里,两个女人一脸恬淡,静静的守着家,守着自己的生活,过往的岁月只是让她们更加懂得生活而已。
“爸,快救救落雪啊!”
一切静好的环境里忽然飘进了一声不和谐的疾呼,把阮小暖和汪明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