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子言这样的淡漠,柳东南的心再度被千刀万剐。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还想怎么样呢?轻叹口气,低低的,无比失落的,几乎低不可闻的说到:“谢谢。”
听到柳东南的这个婚讯,花月容真是觉得很意外,这个世界真的是变化太快啊,柳东南竟然又再婚了!在动物园的时候,明明看到了他眼里对苏子言的眷恋和深情!可是今天却说要娶陈如花!如果是以前的陈如花,觉得还能理解,毕竟陈如花年轻美貌摆在那里,而现在的陈如花,真的是已经残了,很残了。
对于这两人的婚姻,花月容直觉就是不看好。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有多在乎,男人是无法体会到的。陈如花嫁给柳东南,以后的社交是必不可少的,那么,这样的容貌,流言蛮语,背后议论纷纷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人言可畏,如果只是偶尔一次,或者一天,可能还没什么,闹心一阵子,过了就过了。
可是如果是一辈子,没有哪个女人会不介意,流言所带来的压力,压抑,伤害,是极其惨烈的,即使陈如花自己闭门不出,不参加社交,一直闷在家里,那肯定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能参加社交,因为容貌,长期以往,即使心理不变态,也会变得自卑,敏感,多疑。一个女人,一旦变成这样,那么,脾气肯定会也随之改变。
更何况,陈如花的出身,以及陈如花过往的经历,特别是因为插足婚姻,导致苏水荷报复毁容这一段,在这个圈子里,注定会受排斥。做小三扶正的女人,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会是被人唾弃,被人不耻的!不耻为伍!就连苏水荷那样有手段,有能力,有苏家企业撑腰,能呼风唤雨的女人,面对这一点,都不得不承认失败!估计这段婚姻,到最后,十有九八又会成为一声叹息。
花月容心思百转,想到了很多,苏子言却是没这么多心思,对于她来说,柳东南这段婚姻好不好,幸福不幸福,都是事不关己。
可惜,树欲静,风却不止。
陈如花看到柳东南眼中对苏子言的痴迷和失落,再看着眼前的苏子言,感觉无比的失落。谁都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可是东南哥直到现在,爱的还是san。
人就是这么的易变无常。当时,被苏水荷毁容后,陈如花只要一想到柳东南爱的是苏子言,而不是苏水荷,就会感觉到非常痛快!可到现在,面对同一个不变的事实,陈如花却只剩下满满的心苦。
罗如紫也认出了柳东南,也知道他是苏子言的前夫,怕苏子言尴尬,于是打圆场到:“那我们就订下这家吧。走,再去看酒店。”
苏子言倒是没想那么多,说到:“好啊。”
花月容挽着苏子言的手,一起离去。
柳东南看着苏子言越来越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陈如花轻咬着唇,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的叫到:“东南哥,东南哥……”
柳东南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嗯?”
陈如花说到:“这里的风格我不怎么喜欢,再换一家吧。”
“好。”柳东南无条件同意,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任何意见,对于举行这场婚礼,没有热情,没有兴奋,没有期待,就好像是现在吃一日三餐一样,只是时间到点了,吃就是了。对于吃什么都无所谓。是的,就是无所谓,一切由着陈如花去弄。
对于柳东南的顺从,陈如花却是忍不住的失望,同时更多的是恐慌。
花月容却是边开车边感叹:“世事无常啊。”
苏子言觉得奇怪:“你哪来的这种沧桑?”好像看透世事一样。
看着苏子言的云淡风轻,花月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就没个意见?”
苏子言觉得好奇怪:“我应该有什么意见么?”
花月容:“……”那好歹是你前夫。
苏子言直翻白眼:“你也知道是前夫!”柳东南,已经成前尘往事。现在,儿女双全,又有古子幕的陪伴,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前夫,前夫过得好,或者不好,又有何关呢?终究是已经成为了路人。更何况当年,还是以那种惨烈的方式离的婚!
罗如紫拍了拍苏子言的手:“你这种心态很好,做人就是要看开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眼前的才最为重要。”现在,罗如紫都是把苏子言做为样本,苏子言也是二婚,苏子言给古家生了三个孙子,古家现在四世同堂。更何况苏子言还不如自家的儿媳妇呢。自家儿媳妇在做人上就比她强,家境也比她好……罗如紫越想越满足。
苏子言笑。陪着南宫家婆媳两个,跑了大半个城市,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天黑,累得脚都直打颤。对于南宫家的婆媳两个,叹为观止,五体投地,自叹不如。这精力,这体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正坐在沙发上揉着脚,自家婆婆打来电话:“子言,你在哪?还没到么?”
“啊?”这才发现,放了自家婆婆的鸽子,苏子言一拍额头,惨叫,近来这脑子是越来越不记事了,丢三落四的,明明三天前就约好了:“我马上来。”
林静雅挂了电话,对着桌子上的另两个富太太陪笑到:“子言堵在路上了。”
胡部长太太八面玲珑,笑到:“唉,如今这堵车啊,真是让人头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堵。”
宋政委夫人翘着兰花指:“我们这辈子估计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这堵车我都给堵得习惯了。哪天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