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尖锐的指甲都嵌在安雅娇嫩的皮肉里,疼的安雅一阵阵的麻痹,她趁着抬头挡闪光灯的空当,把安雅拉的更近,凑到她耳边小心的低语:“如果你当众承认了这事并向虞小姐下跪道歉,然后当着记者媒体申明你不再纠缠浩然,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要不然浩然一辈子的幸福都毁在你手里了,你也不想明天媒体全是今天的丑闻吧,还有你父亲,你也不想他不好过吧……”
秦夫人清楚的很,这女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家中那唯一的亲人,在瑜江市依照她秦家的势力,要将他们一个穷人弄死那比碾死蚂蚁还容易,这样的势力,童安雅比谁都清楚。
秦夫人把未完的话留在嘴边,眼角漾开的笑和蔼又亲切,却比罂粟更毒上百倍不止。
安雅颤着手,所有的容忍在听到父亲的瞬间几欲崩溃。
为什么她步步退,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把她逼入死角,就因为她只是一个平民,就应低贱如蝼蚁,活该让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任意踩踏,任意玩弄,随便牺牲么?
她攥紧了拳心,某些澎湃的情绪在胸口处盘旋呼啸,激烈的似乎要爆破。
楚帆瞧着这欧巴桑凑上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果真哪!两句话就让安雅抖成风中落叶。
他蛮横的将手揽了过来,硬生生将秦夫人还在‘劝说’的嘴脸给隔开,阴霾的黑眸隐含利刃,片片射向秦夫人,既然她自个都不要脸皮了,那他就助她一把,将整张皮都给剥下来。
只是楚帆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安雅突然镇定的伸出手,挡着他的举动,那低垂着的小脸竟泛出几分怒极的渗人模样。
好样的!兔子终于被挠急了。
楚帆退后一步,以绝对的睥睨姿势维护着她,可以让她尽情发飙!
嗤嗤的冷笑溢出喉间,安雅陡然抬起头,森森的目光扫过一众的人流,这些人,全都是巴着看好戏的,更有恨不得将她打压到地缝里去的,她容忍不代表她没有底线,既然他们全都不让她好过,那她就拼他个玉石俱焚,将这些个表里不一的人狼全都撕扯掉虚伪的假面具。
森然的眸光一掠而过,最后定在那张温润俊逸的面庞上,这张脸,曾经为她挡过多少风雨,给过她多少温暖,陪她走过最困难的时候,如今,却像个陌生人远远的站着,看着,没有情绪的看着,没有再为她伸手,给她力量,哪怕是一句为她公道的话,任由她在媒体前难堪,被欺辱被打击还要被他母亲污蔑来换他一场光鲜亮丽的婚礼,可笑之极!
安雅终于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属于你的终究要淡出你的世界,而那人,在他背叛的时候,早已经是个陌生人。
她抿着唇,转过头,不再看他,水盈盈的眼珠子里没有害怕和懦弱,只有那正然的坦荡和无畏强权的狠厉。
秦浩然强忍着滚烫的内心,看着她被围攻,他只有克制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自个上前一步,他很清楚,他今天站在这里,代表的不是他个人,有他父母,有他秦家在瑜江市的脸面和地位,所以,他必须视而不见,他必须忍下所有的儿女情长,锥心之痛,他爱安雅,可他不能做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但是在对上安雅留给他最后那绝然的眼神时,他突然有些动摇了,莫名的害怕叫他开始怀疑,自个的‘顾全大局’是不是做错了!?
“安雅,阿姨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刻意摔倒陷害虞小姐引起大伙注意的这种事实在不是很光彩,你总不能得不到就利用楚大少使这样极端的手段来破坏浩然的婚礼吧。”
秦夫人的每字每句都说的情意浓浓,善解人意,把刚刚还是不小心的摔倒,两三句话就用巧舌变成了故意,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她口中的这名女子是多么的有心计,利用楚大少进入旧爱的婚礼现场,并刻意摔倒陷害虞小姐引起争执意图破坏婚礼,实在是有够不要脸的。
人心都是很奇怪很盲目的东西,明明那么多人看见了安雅是被人恶意踩中摔倒的,却还是听信了秦夫人的话,一人点头起哄所有人都点头起哄,开始事不关己的评头论足抨击起安雅来。
楚帆听的早就火冒三丈了,这些个王八羔子,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这个姓秦的老巫婆是嫌在瑜江市待的太闲太安逸了么!?
暴怒的他忍无可忍,却被安雅牢牢的抓着双手,安雅转过头,对上眼前的妇人,觉得曾经的自个真是傻x的可以,早就知道她颠倒黑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好本事,当初竟然为了那可笑的爱情,对她毕恭毕敬,任由着她侮辱叫骂全都给忍下了。
以前,是她自个自作孽不可活,她不怪任何人,但是现在她已经决定为自己而活,所以她秦家任何人没有资格再践踏她,侮辱她!
安雅冷笑的看着她,目光所视在场的所有人,字字珠玑,句句不留情的出口:“秦夫人,既然要钱要权的,就该把脸子藏深一点,杀了人还给人扫坟头的事你倒是做的很得心应手啊,你自个儿子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急着给他擦屁股杀我灭口你自个清楚,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是咄咄逼人也改变不了分毫。”
安雅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最前头一排的围观宾客铮铮说道:“你们是亲眼瞧见虞小姐恶意踩中我的裙摆让我摔倒,甚至嘲笑侮辱我不是吗?”
“我……我们……”被指名的宾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