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凉低着头。(..)
看着脚下的影子,摇摇头,老实回答:“我……还没告诉她。”
秦深冷笑,警告地睥了他一眼:“景凉,有朝一日你若后悔了,大概也没有返回了余地了。”
景凉看着地上逐渐拉长的身影。
唇角一扬,几撇落寞洒落。
像寂寞的星辉。
“秦深,舒雅茉的手是被你折断了,你知道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秦深没再走动。
他站着安静地听着。
景凉缓缓而落:“不是她的错,你把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她之前是做过许多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秦深,你知道吗?她罪无可赦的话,好歹为情。”
一个说法,情字伤人。
秦深没大懂他的意思,原地回头。
景凉笑地更加荒凉了:“她被强了。”
“你走后,有个酒鬼闯入,她就被强了。”
“可笑的是,当时她打电话给我了,像我求助,她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秦深诧异地顿了顿。
景凉低低地笑来,凄容散漫,慵懒,沉重的语气:“秦深,我对婚姻不忠,但是我别无他法。”
“她的骄傲是她的命,如今她彻底毁了,我不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所以他撒了一个谎言。
一个对不起韶倾,他妻子的谎言。
秦深很聪明。
聪明到一眼就看出了景凉的意思。
景凉笑了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却连自己都无法欺骗过去。
秦深站在原地,僵直的身躯挺得很直立。
半晌他问:“倾倾呢,你的妻子呢?”
“我不知道。”他看着远处昏黄的灯光:“秦深,我不知道。”
他对舒雅茉撒了一个谎言。
他说,昨晚的人是她,她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他刚好就在她的附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去了,把那个男人赶跑,她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地**他,他被**了,于是有了那**的事情。
舒雅茉没说话,后来她终于相信了,哭了好久。
再后来,他对她说,我照顾你。
她没说话。
景凉迈开脚步,踏着满地的星辉,他双手插兜,背景是他自己无法看见的苍凉与悲。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
酒店内
舒雅茉两只手不便,抱着一杯热牛奶,手没拿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脾气大,气结了,抬起脚就踩着玻璃。
门外望着的人理智一回笼,急忙跑了过去,踢开那个玻璃杯。
舒雅茉看着景凉,冷冷地凝视着,别开了眼,走到**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景凉捡起地上的玻璃杯,去重新泡了一杯牛奶。
走到**边,坐了下去。
“先别睡喝了牛奶再睡。”
舒雅茉没理会他。
景凉一直举着牛奶。
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怜惜,半分不假。
僵持了有五分钟。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
舒雅茉咬了咬牙爬了起来,接过牛奶,轻轻地扶着,景凉一点一点地倾斜着杯子,看着牛奶一点点的减少。
舒雅茉喝光了,闷头就要睡。
不经意间的一撇,她的心猛然一跳。
这一层,景凉已经包下来了。
所以不会有人来。
而如今却来了人。
景凉看着舒雅茉一怔,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定睛一眼,他整个人都有些心慌。
“倾、倾倾……”
韶倾依靠在门边。
她的表情很平静。
看她的样子在外面应该呆了很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应该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