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韶倾扶着脑袋,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秦深看她脸色苍白,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韶倾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问:“酒钱你付了吧?”
呵……
这就是倾倾,韶倾。
光明磊落,正义善良。
到现在记着的是昨晚上付钱没?
秦深点了下头。
过了几秒,又慢吞吞地补充。
“酒钱?酒吧我都帮你付了。”
韶倾瞪圆了眼,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回忆了两遍无果后,问:“什么意思?”
秦深睥了她一眼,语气更加慢了:“你把酒吧给砸了。”
韶倾这下子是彻底僵住了。
秦深摊开手,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想清楚了吗?”
韶倾咕哝地抗议了一声,说:“我们还是继续讨论酒吧的问题吧。”
“好。”
秦深格外地好说话。
好说话到韶倾都觉得诧异。
秦深捡起地上她的手机,随手丢在桌子上,边说:“你喝醉了,打伤了人,把一整个酒吧,全,砸了。”
韶倾装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真那么厉害吗?”
“恩。”秦深点头,淡漠地睥着她一脸惊恐的表情,看了下表,接着:“酒吧的事情就是这样子,然后该轮到我问你了,倾倾,离婚的事情,你想好了。”
韶倾撇了下唇,冷冷淡淡地点头,摆了摆手,一脸嫌弃:“不要了不要了,**的男人最讨厌了,我才不稀罕呢。”
“没了景凉,我还有一大堆的景热可以慢慢挑。”
穿上鞋子,捞起**尾的一套衣服。
“我韶倾,作践了一次,就没第二次。”
比了一个二,韶倾扶着墙,进了浴室。
靠着门,滑下身子。
捂着脑袋,苦涩地拧着唇。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我再也不要你了。”
秦深靠在门口,听着她的声音,默默地走开。
……
顾锦初瞒着秦深。
她去了一趟医院。
还没进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
舒雅茉手里捧着一份文件,看着赫然出现在门边的人,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文件掉落,扬起手,她甩了下去。
景凉适时出现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
顾锦初手中捧着一束花。
景凉看见她,脸色也不大好,不过他比舒雅茉要控制好了许多,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朝她打声招呼。
“……再见。”
顾锦初自言自语地喊了一声。
敲了敲门,推开。
还是一个人站着,一个人睡着。
秦就望着她,一张原本还年轻的脸,似乎在一瞬间被消磨地苍老。
“滚!”
一个单音节,气势磅礴。
顾锦初浑身一怔,默默无声地将花插到了花瓶中。
秦就没看她。
顾锦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纠结之余,她看见了那份文件。
她谨慎地望了眼秦就,然后走了过去,没发出任何声音地翻开。
砰。
看完,文件也从她手中脱落。
秦就一个眼神,冷冰冰地看过去。
顾锦初眼底茫茫一片,找不出任何的焦点。
“怎么,怎么会这样?”
秦深在骗她。
她知晓的。
只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